“多谢父后,您简直太睿智,太英明了!”
搞定了那两个小妖精的去处,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论是如历史所载,施妺喜应失宠导致的报复,还是岷山氏二女是商汤派来的细作,只要这二女没能成功入主后宫,她家的和睦总算是暂且保住了。
姒履癸又嘱咐说:“只是,那二人身份特殊,你须善待她们。”
姒玄衣不明所以,但也乖巧地应下了。
“父后,儿臣还有一事想请父后允准。”关于岷山氏二女的事情罢了,该谈谈正事儿了。
姒履癸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自家闺女,这小脑袋里,又在盘算什么?
“先说来听听。”说话间,牵扯了一下被姒玄衣抓得起皱的衣袍。
他可是个很睿智、英明的君主。
“儿臣看九州异闻录上记载,每次大型战乱之后,都会引发瘟疫,病症,甚至还有天灾人祸。”
姒玄衣说及此事,忐忑地观察着姒履癸的神色变化。
“所以,儿臣想外出历练时,以一身医术,前去战乱之地走一趟,您能不能将上次出征的路线绘制一份给儿臣,百族大比结束后,儿臣便直接前往那些地方,帮助遭受战乱的百姓们重建家园,提前防疫,避免引发后期不可预测灾难。”
一旦有瘟疫,病症,接踵而来的必然是天灾人祸,而且还有暴乱!
姒履癸惊异地看向姒玄衣,这,是他的女儿!
连这样的事情都考虑到了?
一时间,不知该喜该忧。
胸口处,一阵阵暖流涌动,喉头却被堵得欲语还休。
许时。
“父后?”她试探地唤道。
“嗯。”姒履癸袖中的手,缓缓捏成了拳头,她才十五岁之龄,年纪尚轻,他怎能放心教她一人去那战乱之地历练?Χiυmъ.cοΜ
“此事,不妥。”
那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
他的女儿,不必去见证战争的残酷,只要在宫里平平安安的就好。
“父后,儿臣是想……”
姒玄衣隐喻了许多后世的经典,将皇朝与百姓之间的关系,民心所向,国运亨通的要点都搬了出来。
“您想,百姓知道,您命最疼爱的女儿去为他们重建家园,为他们看诊治病,那他们不都得对您感恩戴德了吗?”
“那往后,即便是他们的国主,部落的首领再想造反,也得看百姓们同不同意了!”
“百姓们不同意,那些国主、首领再强逼,百姓们就会寻求父后的庇佑,因为他们知道,您心里有他们,您才是他们最大的依仗,往后,您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管理国家内政,发展,不用再四处征战,血染征袍……”
姒玄衣将自己能说的都说了,可她不敢将数年后,汤王伐夏一事告诉暴君老爹。
一旦暴君老爹知道了此事,肯定会杀了汤子履的,那历史就会出现可怕的变更,后果不堪设想。
“寡人会考虑你的提议。”
对于姒履癸来说,杀伐天下本不是他心中所愿。
奈何各地诸侯总是要相互勾结,变着方儿地来试探,想尽一切办法造反,他也很无奈。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真的能因为一次两次的体恤百姓,就能得到改善吗?
“还有半月,百族大比就要开始了,一切等大比结束后再议。”姒履癸表情淡淡的,“你先安心修炼,巩固修为。”
姒玄衣倒也没有继续纠结,乖巧地应道:“诺,儿臣告退。”
*
午后。
夏后皇宫•丹霞殿。
商次妃身侧,站着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仔细看去,此人与姒履癸的五官有四五分相似,二人说起这些时日来发生的事情。
“妾身就是觉着,这小贱人愈发让人看不懂了,她到底是不是被夺了舍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时而身上散发的气势,让人不禁心悸。”
说话间,一脸愠怒,眉眼处暗藏杀机。
“祁嬷嬷和那几个宫婢都记不起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至今身上的伤都还未痊愈,依妾身看,八成是她干的。”
“一个痴儿,一朝醒来像换了个人似的。”闻言,那男子也是怒不可遏,“其中必有猫腻。”
“妾身之前也是不信的,那小贱人明明痴傻多年,为何会变得这般厉害,不仅打伤祁嬷嬷,还剜了嫣儿的眼珠子!”
商次妃目光凶狠,手里提着一把倒勾刺鞭,手狠狠用力,「啪!啪!啪!」几声鞭响。
那倒勾刺鞭不断地甩在一名宫婢的后背,顿时血肉模糊,喉头发出几声悲鸣,身躯不断地颤抖。
紧接着又是几鞭落在她脸上,前胸,顷刻间皮开肉绽,殷红的血液随之涌出。
宫婢被脏布塞着嘴,在商次妃那手臂挥舞之间,在地上抽搐了好一阵儿,最后栽倒在血泊里,没了声息。
“祁嬷嬷,将这两个贱婢丢去乱葬岗。”她下吊着双眼,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宫婢的尸体,鲜血横流,余温未散。
其中一个,便是在百花苑端茶水给姒玄衣那名宫婢。
祁嬷嬷对着商次妃恭敬一礼,道:“诺。”
随即,一脸的无感,招呼着几个宫奴,手脚麻利,十几个呼吸过去,便将所有的一切收拾得妥妥帖帖。
商次妃在宫婢打来的清水里净了手,旋身启步,进到内殿,坐在梳妆的铜镜前,于手上,耳坠边抹上香脂。
“胤郎,妾身二十几年如一日,身陷这后宫,犹如折断了翅膀的鸟儿,这宫里宫外之事,可全都得指望着你了。”
“婷儿,你我相知相伴多年,我怎不知你难处?”姒乙胤上前去,轻轻将商次妃拥入臂弯内,一番耳语婉转,“你再忍一忍,待一切安排妥当,本王定会给你们母子三人一个交代的。”
“你这负心的郎,这些年来,惯会叫妾身忍,有些事,妾身忍忍便是过了……”
“可,另有些事——”说着,那眸光含春,面带娇羞:“哪里是忍忍,就能过得去的。”
姒乙胤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目光乍然一亮,将商次妃一把打横抱起,嘴角一抹㸒笑逐步加深,走向那精心布置,松软的床榻。
随即,内殿里传出一片暧昧璇旎。
站在殿外把风的祁嬷嬷与蓝嬷嬷目光频频互换,皆是羞于启齿。
【作者有话说】
有书友宝宝说,帝癸和姒履癸是不是一个人,这里特别说明一下:是的!
姒履癸=夏桀。
帝癸也=夏桀。
为什么不直接用(夏桀),是因为他死后的谥号为:夏桀。
而不是名字叫夏桀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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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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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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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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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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