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大坨也惊恐地看着姒玄衣——
这是,怎么回事?
谁在暗地里帮了她?
窗外,一片寂静,没有一丝气息,只有那株在月下随风轻动的晚樱树,发出「唦唦唦」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姒玄衣冲着三人凛然一笑。
倏地,玉手一扬,指尖的金针闪着森冷的寒芒,对准那几个男子某些不可告人的穴位上刺进去。
百花苑。
姒嬛、姒瑶还有南宫心爱三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十分欢愉。
“你们说,她现在会是怎样一番模样?”姒嬛手里捻着茶杯盖子,悠哉游哉地拂着茶渍。ωωω.χΙυΜЬ.Cǒm
姒瑶手抵着下巴,故作沉思,忽而又眯眼一笑:“三皇姐怕是想说,她已是残花败柳,不洁之身才对吧?”
“残花败柳?不洁之身?”姒嬛倏然一笑,眼底深处一抹狠厉飞逝而过:“若是只有我们知道,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上次没能借姒嫣的手杀了那个贱人,她便发过誓,一定会让那个贱人后悔活下来,让她余生都生不如死的活着!
父后简直太偏心了!
一个废物,一无战功,二无才德,有什么资格被敕封为:镇国公主?
还妄想执掌兵权,以图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志在皇储!
既然今日这么多的人都在,她的计划也定然不会出现任何偏差。
她不是借着自己是嫡公主的身份,在她面前很是狂傲吗?
那这一次,她便从身体至灵魂,彻底将姒玄衣撕得粉碎!
呵呵!
这样,才更好玩儿,不是吗?
“说得也是!”一旁的南宫心爱,一脸的漠然,翻来覆去地欣赏着自己的指尖的豆蔻:“不如,一起去瞧瞧热闹?”
“你们在说什么?”原本离得较远的姒嫣不知何时,悄然进入三人的圈子。
“当然是说些不可告知外人的小秘密啰!”姒瑶略施胭脂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看向姒嫣时,也少了往日的畏惧。
不过是个残废了的大公主,连商王都被父后打败了,一个外戚落魄的大公主,还能将她如何?
“嫣儿!”商次妃远观这方的谈话,隐隐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将姒嫣唤了过去。
“狂什么狂!”姒瑶冲着姒嫣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儿,嗫嚅道:“早晚轮到你!”
“现在就去?”姒嬛并未搭理姒嫣,倒是很快接纳了南宫心爱的提议。
她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亲眼目睹,姒玄衣那诚惶诚恐,束手无策,又一身狼狈污秽的模样儿了!
南宫心爱的目光朝着远处的商次妃一瞥,讳莫如深地笑说:“不如你们先过去,稍后我便带商次妃及众人一道去欣赏这出好戏。”
姒嬛和姒瑶双眸一闪,四目相对,二人皆与姒玄衣积怨已久,怨恨颇深,都太想一睹为快了!
好奇心藏都藏不住,欣然点头。
两人月下摸黑,轻车熟路地到了姒玄衣的天玄殿,直奔寝殿而去。
还未进门,便听到有男子沉重的呼吸与粗重的低喘。
面面相觑之际,伴着笑逐颜开,眼底泛着痛快淋漓神情。
姒玄衣!
你也有今天!
十余年来,她都是她们成为载羿太子元妃的绊脚石,早就恨不得将她处之而后快。
若非南宫心爱献计,只怕她们还不能得偿所愿。
等南宫心爱带着人过来,从此以后,这宫中再也没有姒玄衣这个人。
她的存在便是雷打不动的皇族耻辱,一个失了贞的嫡公主,必将会被除名,将来,还有哪个男人愿娶她?
呵!
还妄想执掌镇国公主府印,简直是痴人说梦!
就算是那个克妻无数的幽冥煞神,往后也只会对她百般唾弃,再也不会搭理她了!
姒嬛和姒瑶心中笃定,姒玄衣此刻早已失去了清白之身。
全因寝殿内没有掌灯,一片漆黑,便想趁着其他人还没来的时机,先掌灯。
二人眼里装满恶毒的快感,一心想等到那些人来时,一眼就能看得清楚姒玄衣那活色生香,在男人「身」下㸒荡噌吟的模样,叫人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如此拿出去说道时,才能更加绘声绘色。
灯火刚一点燃,忽地!
二人娇躯一震,顿感四肢无力,瘫倒在地。
姒玄衣脚步轻缓,从姒嬛和姒嫣的背面走出来,绕到她们面前,一把擒住姒嬛的下颌,樱色的唇儿噙着几分清浅,几分森冷的邪魅笑意:“三皇姐,六皇姐。”
“惊不惊喜?”
姒嬛与姒瑶对上姒玄衣那不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顿时瞳孔骤然一缩。
背脊顿时生寒,一股危机感陡然窜至头顶。
“意不意外?”
二人顷刻间便失去了行动力,修为尚可的姒嬛立刻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某种术法定住了身形。
这何止是惊喜,意外?
简直是惊吓,恫吓!
这里,可是她的寝殿,不能让这群恶心人的东西弄脏了她的地盘儿!
她身形一闪,拖着一道残影,将留下来做饵的那个大汉,加两个公主一起丢进了姒嬛的嬛袅宫。
姒玄衣凛然的神情,对着惊恐万分的姒嬛与姒瑶,她们意识清醒,但口不能言,一动不动地任人摆布。
三个男人似乎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掏出怀里的药,给姒嬛和姒瑶一人为了两粒!
十个呼吸之后——
她们获得了行动上的自由,也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但是!
二人的身体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轰然爆发,她们不再惧怕男人的触碰,甚至衍生出yù罢不能的——渴望。
姒玄衣足尖儿一点,气定神闲地跃上屋顶,揭开几片瓦,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满眼的嘲讽。
入目之处,一片迷离。
红绡帐下鸳鸯飞,姒嬛的寝殿内,发出此起彼伏的响声。
突然!
一股轻风袭来。
姒玄衣蹙眉凝看——来人是一个男子。
面如白玉自清灵,唇若点朱缓传情,三千青丝欺三春,黛眉如雾眸勾魂。
额间一抹花钿蕴,形如月叠活魅影,脚踩轻鸿踏银月,长臂扶风抱彩云。
来者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犹如与世隔绝的谪仙一般,气质超凡脱俗。
真真是好一个俊俏美男子,竟不输给冥北幽那妖孽半分,那人轻轻落在屋顶,离姒玄衣有七尺距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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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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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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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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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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