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与陈玫的私下约会,因为沈栀栀的突然出现泡汤,想着努力在时装周的线下策划活动中,向陈玫展现自己的工作能力从而消除误会,结果又因为沈栀栀与别人的私人恩怨泡汤,好容易回到南城,心想着这下自己该好好调整心情,结果接下来的安排,又因为沈栀栀一句“两肋插刀”泡汤。
【画外音(花谢语):沈栀栀,我求你了,你可千万别再为我两肋插刀了,实在不行你插我两刀也可以,只求你放我一条小命,让我在有生之年把我的阿玫娶回家吧。】
花谢语的爱好之一是架子鼓,所以他租了个场地,搞了个乐团排练好久,准备在情人节那天把世纪大厦包下来,向陈玫告白。
这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心情很好的花谢语刚刚擦亮他的皮鞋,准备去场地最后一次排练,忽然他的助手小王打电话过来:
“花总不好啦!不好啦!!!!你租在香樟大道的那个场地,忽然被拆了!!!”
皮鞋擦到一半,不能半途而废,花谢语用下颚与肩膀夹住手机,继续擦皮鞋。
“你不要妖言惑众,香樟大道那一排店铺都是今年刚刚完工的新店,怎么可能说拆就拆?”
“真的,据说江氏集团忽然看上了香樟大道那一排商业街,两天前刚刚跟所有业主签了合同,那里要被开发成南城体育馆了。”
江氏集团。
花谢语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妈不是那天来自己房间找女朋友的江淮枳的产业嘛?
那江淮枳是杂交水稻吃多了?好好的文化产业利滚利,可以挣得盆满钵满,忽然就去搞体育事业,准备报效祖国了?
神经病吧!
花谢语无奈道:“那你去叫辆车,把我所有的乐器先运出来。”
“好……好的。”
小王挂了电话,花谢语深呼一口气,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披上外套,花谢语刚准备出门探探情况,小王的电话又来了:
“花总不好啦!!不好啦!!!!”
忍住要把手机丢出去的冲动,花谢语咬牙切齿:“讲!”
“咱们公司今年签下的,所有要跟我们合作的厂商,昨天忽然全部撤资了。”
??!!
“怎么回事?”
“据说江氏集团昨天将所有投资方高层召集起来,开了个会,然后以一半的要价,签走了所有公司……”
至此,花谢语脏话已经止不住了:“放屁!我们公司的要价在行业已经算低的了,他江淮枳再以一半的要价签走?就算他江淮枳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是为了这点小钱投下的心血都是巨大的,他是准备不去开公司,改行去喝西北风吗?!”
气喘吁吁的把电话挂掉,花谢语气愤难平,结果没几秒钟,电话又响了,这次花谢语先发制人,在小王出声之前,先一步道“你他妈又想跟我说什么?要说我花谢语老爹在外面涉黄被逮进去,要我花钱把他捞出来吗?!”
对方:“我是你爹。”
话音刚落,花谢语破口大骂:“我是你爹!”
听筒那边是短暂的沉默。
等等!!
正准备挂断电话的花谢语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这个声音……
这个口气……
这个称呼……
花谢语深吸一口气,卑躬屈膝:“爹~~”
“不敢,你是我爹。”
“爹,我错了。”
“你错哪了?”
错在不该在你涉黄进去时,还要把你从王警官手里捞出来,害得我现在得管你叫爹。
花谢语拖长尾音,笑的更加谄媚:“我哪儿都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英明神武、足智多谋的您面前,犯错是正常的,我不可能不犯错,而只能终生向您看齐,学到您那一丢丢的谋略就心满意足了。”
花父:“……呵呵,少跟我贫,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惹到什么人了?为什么我花氏集团的股份一晚上蒸发了二十个亿的市值?”
花谢语战术性发愣,花父习惯性攻击。
“小语,爸爸年纪大了,知道你有你的抱负,但花家的产业,是你爷爷当年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你暂时不想继承家业,要白手起家,爸爸支持你,事实证明你有能力,爸爸也很欣慰,可是爸爸不希望你再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毁了这一切,你明白吗?”
花谢语心情复杂的“嗯”了一声:“老爹你别担心,我大概能猜到,这接二连三对付我的人是谁。”
花父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花谢语冷笑两声,阴森森道:“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有……”
“只有我亲自去求求他,放我一马。”
……
沈栀栀的父亲与花谢语的爷爷是老朋友,两家人都曾住在一处,花谢语与沈栀栀相识于幼年,从小感情就很好,后来花爷爷外出经商,有所收获,一家人便来到南城落地生根,而沈栀栀的父亲因为一场车祸意外去世,一家人生活过的很不如意,而沈栀栀与花谢语的人生轨迹,也注定不可能再有所交集。
但沈栀栀天赋异禀,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南大,与花谢语在一次省赛中再次相逢,那时花谢语刚刚与花父大吵一架,要白手起家,接了隔壁省的一个线下推广活动,沈栀栀在那次省赛得到特等奖,花谢语尽心尽力宣传,使得沈栀栀在青年设计师圈子里有了名气,至此,阔别多年的玩伴再次聚首。
不过对于两人来说,之于对方的感情,也仅限于好友重逢,并无男女私情,花谢语的性格摆在那,绝不是沈栀栀的菜,何况后来花谢语浪荡半生,还遇到了陈玫……
江氏集团总裁办。
堂堂花氏集团继承人花谢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江淮枳高抬贵手,饶花家一马。花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对于江氏集团来说还是微不足道。花谢语原本还在好奇江淮枳到底发什么疯,为什么逮他就咬,后来将在扬城的经历联系起来一想,得出了一个令他感到万分无语的答案。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堂堂江氏集团总裁,居然会因为他的“好兄弟”沈栀栀这个丫头片子,故意来找他的茬。
不对,别人叫丫头片子,她是丫头块子。
怎么说呢?
这个就是霸道总裁的花样深井冰!
而且江淮枳为什么会不爽自己跟沈栀栀交情好?我才几个词?
向来只有他凭借自己的魅力,使别的贞洁烈女成为小三,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也会成为“小三”?xiumb.com
更可悲的是他连沈栀栀的手都没拉过!!
就……离谱!
【画外音(沈栀栀):你这个狗东西又在外面破坏我高大的形象?】
办公室落针可闻。
江淮枳静静打量着花谢语:“你确定你跟她交情不好?”
花谢语信誓旦旦:“那都是兄弟,塑料友谊!”
陆楠竹忍不住笑出声:嘴贫这一点倒是和沈小姐挺像的,不过很符合那个传闻中花家继承人的个性。
花谢语为表忠心,又给江淮枳吹了阵耳旁风:“我跟沈栀栀交情也就那样,不过江总,沈栀栀曾经跟我说过,她有一个暗恋了好几年的学长。那才叫交情好呢……”
“嗯?”
“不是我,不是我,几年前我连她是圆是扁都没见过呢,我也是偶然听陈玫说的……那个……陈玫是我女朋友,我还在追她,虽然暂时没追到,但是我如此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英俊倜傥、魅力无限……”
江淮枳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花谢语汗毛一抖,立即转入正话。
“阿玫跟我说,沈栀栀大学时去过一次公开课,上课的那个人似乎是南大的某个毕业生学长,讲的是‘我国农业循环经济金融支持体系现状分析’,你听这个名字,又臭又长,跟老太太裹脚布一样,沈栀栀学的是时装设计,怎么可能跟金融有关系?当时去听这个公开课肯定就是为了那个学长!结果那天下了好大一场雨,去的时候没占到位置,还蹲了三个小时,结果那个学长讲完就走,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来得及要,沈栀栀回去后失望很久,还生了场大病,病好后一直在各种媒体渠道上搜集对方消息,听说对方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总,长得还不错的样子。”
江淮枳听罢这些零零碎碎的消息,似乎觉得有些熟悉,但此刻花谢语还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叫他专心不了,不过这丝毫不妨碍他对那位学长的吐槽。
还金融系的毕业生,hetui,学金融的都很忙,哪有人跟那个傻逼一样,动不动跑到母校装逼。
雨下的那么大,沈栀栀那个家伙居然还冒着雨,在走廊下蹲了三个小时,就为了看那个傻逼在那装逼,可见也聪明不到哪去。
还上市公司老总,长得还不错?呵呵,这年头,猪开个工作室都能叫老总,还长得不错,我看是那个傻逼,傻的不错吧。
……
花谢语叽里呱啦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意犹未尽的说完了,江淮枳耐着“十分钟”的性子,听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连沈栀栀小时候跟他过家家,当的是他丈母娘都听了五遍。
“我可以保证放你一马。”
花谢语面露喜色。
“但是你要记住,我江淮枳是开公司的,不是放马的。”
“你最好别被我逮到什么小辫子,不然你就只能用你那块50平米的地皮去放马了!”
“……一定一定!”花谢语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忽然眼前一亮:“等等,江总,我还想起来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江淮枳眯眼。
“沈栀栀去扬城,跟我关在一个密闭的衣柜里,我们肌肤相亲、唇齿相依、干柴烈火、不可分离……”花谢语还在滔滔不绝,忽然看到江淮枳越来越不好的脸,吓得连忙缩了缩脖子,“总之,就是那个时候,沈栀栀曾经很失落的跟我说‘原来他有女朋友了’。”
江淮枳微微一愣,继而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这个语气……
这个声音……
这个情状……
她是不是……我是不是就快能变回人型,不用晚上再做猫了?
果然,让她成功上钩,主动爱上我,比我做猫的时候直接把她咔嚓来得简单!
咳,我堂堂江氏集团总裁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不可失态。
“哦?是嘛?”江淮枳拼命镇定,抬了抬眉峰,随手拿来一份文件,状似不经意的翻着,嘴角却止不住的疯狂上扬,“这点小事也要告诉我,你的见识真不怎么样。”
花谢语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他妈嘴都咧到耳后根了,你跟我说每见识?那你见识大,你有种别为了这句话乐的跟个傻帽一样啊。
然而江淮枳已经送客,花谢语只得离开。
此次花家危机解决,花谢语如释重负,准备跟老爹报个喜,掏出手机看也不看,直接回拨。
“爹,事情已经解决了,你放心吧,我们不用去养马了!”
电话中,助理小王愣了愣才磕磕巴巴道:“那个,老板?什么解决了?”
“……”花谢语嘴巴无声的张了张,将手机拿远,看了一下备注。
对了,刚刚小王打过电话,说问他那些架子鼓还要不要……
他刚刚喊小王啥来着?
好像是……
呲……
花谢语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小王也沉默了,却见电话还没有挂断,于是紧张问道:“老板,你要养马嘛?现在我需要去看场地嘛?要什么品种的?是吕布白天骑的那种,还是晚上骑的那种?我都能给你搞来!”谁让你今天白送了一声爹呢。
……
总裁办。
陆楠竹:“总裁,您说那个人会不会那位叫夏树的设计师?”
江淮枳摇头:“夏树五年前还在法国,那一年都没有回国的记录,不可能是他。”
嗬!好家伙!
原来您的调查已经深入到这份上了。
江淮枳道:“你给我把现在市面上所有开公司、且法人代表是男性的名单列出来,我倒要看看那个傻逼长得有多帅!”似乎有些不放心,江淮枳又补一句,“不知道那个傻逼开的公司规模有多大,是什么性质的,所以包子铺、馄饨店也别忘了,只要符合条件,哪怕他就是卖猪饲料,也给我一五一十列出来!”
这范围……还真是护舒宝360度全方位呵护,想漏都漏不掉。
总裁,我看公司业务这么多,要不再拓展个女性用品配合一下您的实操?
您去代言,效果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陆楠竹在江淮枳身后欲言又止,他想说总裁您在南大学的就是金融,出国后才在这方面进一步发展,而且五年前也应母校邀请,出席过南大的公开课,九年制义务教育都从娃娃抓起,咱们查“暗恋对象”,是不是也应该先从您起步?
咳,是调查起步,不是三年起步。
想是这么想,可陆楠竹思及刚刚总裁一口一个“傻逼老总”,又把这话咽下去了。
不行,江总纵横商场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不可失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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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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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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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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