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实很残酷,当头给她一棒,她都来不及反应。“娘子在想什么,竟连我的声音都听不见,是在想今早的事情吗?”
“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呢,我不是说了,你要是不愿意,那就不开了,我不会难过的,钱这种玩意乃身外之物。”
她眉开眼笑地笑了起来,沾沾自喜道:“幸亏这些食材是用你的钱买的,要是拿我月钱去买,我肯定就是不高兴的。”
“哦,这是为何呢?”
“因为你的钱很多,买多少,花了多少钱你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事,但如果是我的钱,我会心疼半天的。”
爱财之心,人皆有之。最主要是花着别人钱自己又不会难过,真是人生幸事。
“听王妃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原来爱财这种事人人都有的。”屹川感慨道。还特意的看了眼若棠,若棠假装看不见,诶,就是看不见,也听不见。
你看这事整的,多尴尬啊。
“娘子真会说。为夫佩服。”
“王爷谬赞,我只是说了我的真实想法,来来来,吃啊,这鱼可好吃了,我在你的莲花池里捉的鲫鱼,肉质十分的鲜美。别客气啊。”
什么!王妃做的菜里有王爷养的鱼,天啦噜,那可是王爷养了许久的鱼诶,虽然王爷平时很宠王妃,但是在鲫鱼的分量前王妃恐怕是要完了。就在大伙都以为楚清沅要完的时候,咱们的墨王爷轻飘飘来了一句:“无事,娘子做得好,要是想吃熊掌,我也会骑着马去城外打猎带回来给你。”
熊掌!不了不了,这可是违法的,你别开玩笑。
“我以为你会生气的,没想到你给俺整破防了,还熊掌呢,你犯法了你要坐牢的,别打野生动物哦。”
“娘子这番话是何意?”
“就是,野生的熊不能乱逮捕,会罚款的,听明白了吗,大兄弟。”
“娘子,为夫是认真的。”
楚清沅面色一变,声音有些不似刚才大声,而是小声了几分。“君墨谦,你还记得咱们只是有约定的吧,你呢也大可不用那么深情,行不行,我会觉得我真的丢失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什么。”
“你不用讶异,是我昨日就该想到的。其实,在我睁眼醒来的那日我早就该清楚了,如若我是原来的楚清沅,肯定是会甜甜的喊你一声‘阿墨哥哥’。”
不是吗?他的眼神躲什么呢,不想让我戳破么?一口一个娘子叫得那么好听,她快沦陷了。“娘子错了,该罚。”正准备伸手过来弹她的脑壳,她先一步躲开,放下了碗筷,还镇定的将在场的几个下人遣退,又坐回他对面。
“你肯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才醒来不过四天,就想着要跑路,具体原因,当然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平淡,像是在诉说的不是她的故事一般,“但是,被怀瑾告了状,我被你抓了回来,与其说,是被你请回来的。”
他选择当一个旁听者,不插话,表情从容不迫。“于是,婚约协议延期,那纸上写有‘三年之后,自愿放楚清沅自由。’对吧?”
“你没看见?”
“我看见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协议内容。”
好,就听听你怎么说。
“嗯。”就无下文了。
“君墨谦,你老实回答我,林千雪之前和你真的没有瓜葛么?为什么她想着要嫁给你,不惜利用宫宴上的那支‘霓裳舞’,来以此作为媒介,也要千方百计地嫁给你?”
“这个问题,娘子问我三回了,那为夫再回答一次,为夫与林千雪从未相识,她长什么样子,为夫也不了解,娘子可满意。”
不认识啊,那怎么会想着嫁给一个恶名昭彰的王爷呢。咳咳,跑题了啊喂,赶紧弄好。
“不继续说你的事迹,反倒来说林千雪,娘子到底是要做什么—”
对吼,她是来质问他的,怎么一下子就问起这种情侣之间才会问的问题啊。不是啊,她和君墨谦不算的上是情侣吧,今晚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诶。“其实我想说,你大胆去爱,我和你就是普通朋友,没任何关系,你不要因为和我有约在先,就不去追求你的爱情,嗯,就这样。”
她只是想吓唬一回君墨谦而已,没想到她还真紧张了,不是吧,爱恨情仇这种戏码也轮到自己头上了,太扯了吧。
不知道这位高冷哥会不会真就信了自己的话呢,让她嘴欠,说了不该说的,他肯定当真了,要不再解释一波好了。
“王爷,咳咳咳,刚才我魔怔了,吓坏了你,抱歉哈,但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吓你的。真的,那野生的熊,你想杀就杀吧,呵呵。”好尴尬。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假装视而不见。”刺激。
“娘子闹够了?真的闹够了?”这貌似是两个疑问句,我是答呢,还是答呢。“我闹够了,王爷您继续吃,臣妾困了,先行一步,告辞。”嘭!诶诶诶,他怎么一下子就挡住了我的去路,眼前多了个高大的身影,她顿时有些慌神,试探的问:“王爷这是何意?”
“你不知?你刚才在那桌子上戏弄了为夫,虽然是开玩笑,但为夫却当真了,你不该给为夫一个解释,就想离开案发现场?”古装言情秒变探案现场!妈妈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王爷真会说笑,我只是实话实说,王爷连这点事,也要和我算?”
“那娘子不如来猜猜,为夫怎么与你一同算这戏弄之仇呢。”越看越近了,心也跳得贼快,噗通噗通噗通,呼,大哥啊,别再靠近了,把你天人之姿的脸别过去,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嘤嘤嘤。
“娘子,怎么不看着我,这让我怎么办才好呢。”吓(he),他他他,抓住了我双手,径直将我扑倒床上,我脸色顿时一变,就烧红了。
母胎单身二十年的我从未谈过恋爱啊喂,留点面子吧兄弟,他的手掌劲很大,一直牵制着我,忽然,他低下头来,吻上了我的唇,另一只手开始着手宽衣解带。m.χIùmЬ.CǒM
“怕娘子夜长梦多,为夫只好先一步与娘子入洞房了。别怕,为夫会轻一点的。”我靠,占便宜居然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我抗议,我抗议。
“唔…”这吻技真是,让人迷恋又有点呼吸不过来,这个也太厉害了,不行不行,得时刻保持清醒啊,楚清沅。
“娘子,烛光下的你,真好看。”他没有进行下一步,而是和衣而睡,躺在床边,也松开了牵着她的手。
楚清沅别提脸有多红了,一直愤愤不平,不敢吱声,真的不敢。
“娘子,你做的那火锅,挺好吃的。还有就是,以后做好佳肴,记得喊为夫一同来吃。”
“……”楚清沅想说,你梦里想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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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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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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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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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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