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同行虎视眈眈,公司内部千疮百孔。
各种各样的隐患就像一座大山,压得她难以喘息。
直至他的出现。
那个男人踏光而来,两计定乾坤,为她解决困扰多年的苦恼,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正是这一份安全感,才让沈阿娇下定决心。
或许这种行径在外人看来,是一种不知廉耻,且极其卑劣的行为。
可那又怎样?
幸福不是等来的。
这世上所有一切,全都离不开争抢这两字。
想要钱,就必须像狼一样去抢。
想幸福,必须要去争。
倚靠在车窗边的沈阿娇,享受着窗外热风拂面,一双桃花眼眸微微半眯,那张妩魅到勾人心魄的狐媚脸泛起嫣然笑意。
“在我身陷四面楚歌困境,老天把你送到我面前,说明你我这份缘是天定的。”
“既是天定,我必须让你成为沈家郎。”
轻若似风般轻柔的声音,却透着时光也难以撼动的坚定。
晚,六点半。
厦门。
海天码头附近,一间三层老楼。
准备好晚餐后,沈阿娇让李芬去接陈汉,自己抽空洗了个澡。
女人身穿一件白底印蓝花旗袍,曼妙身姿在这件旗袍衬托下,彰显得淋漓尽致,透着令人怦然心动的妖娆。
她就像花中牡丹,慵懒之中带着几分雍容。
她坐在餐桌边,看着那一坛特意准备的老米酒,眸光多了一抹温润,摸了摸滚烫的俏脸,沈阿娇眉目间多了几分娇羞。
“他,应该是喝酒的吧?”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汽车发动机声,沈阿娇连忙站起来,满目紧张地盯着门外。
“陈先生,我家老板在屋里,您请。”
“多谢。”
听到陈汉富含磁性的声音,沈阿娇心跳加速。
下一秒,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映入眼帘。
看着眼前的男人,沈阿娇强作镇定,面露一抹微笑:“小陈先生,陋室简饭,招待不周之处,望您海涵。”
“能让沈老板亲自为我下厨,这份殊荣恐怕全天下唯我一人能享,欢喜都来不及,怎敢心有不满。”
说话间,陈汉走到木餐桌边,看着桌上摆放的美食,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被重新唤醒,往事在心头翻涌。
恰似那一年,港城某间出租屋里。
窄小的房间内,她每晚都会亲自下厨,然后等他回家。
那段时间,是陈汉最为温馨幸福的时光。
如今再次重温,陈汉心神恍惚。
“小陈先生...”琇書網
女人娇柔的声音,把陷入回忆中的陈汉唤醒,看着眼前千娇百媚的沈阿娇,陈汉目光放柔。
“饭菜很好,我很喜欢。”
喜欢的是那种感觉。
“你还没吃呢,就知道好呀?”沈阿娇笑容洋溢,招呼他赶紧坐下来,然后拿起桌边那坛纯酿老米酒,倒了半杯给他。
“这酒是我托人买的,地道农家米酿,你试试看。”
酒花满杯,香气四溢。
陈汉嗅到酒香,眼神越发柔和:“有心了。”
“只要小陈先生喜欢,一切都值得...”沈阿娇放下酒坛,举起杯子,巧笑嫣然地看着他。
“再说,我这是先拜码头,后说事呢。”
“来,先碰一杯?”
陈汉点点头,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放到嘴边轻抿一口。
看到他这动作,沈阿娇惴惴不安的心顿时踏实了,脸上笑意更为灿烂。
“味道怎样?”
陈汉放下酒杯,细细回味片刻,皱起眉头:“好像有股中药味。”
“这就对了。”沈阿娇掩嘴轻笑。
“卖我酒的老农说,这是他家祖传的养生酒,加了几位药材进去,喝再多也不会伤身,甚至还有养肝功效呢。”
米酒还能这样酿吗?
心里虽然疑惑,不过出自对沈阿娇的信任,陈汉倒也没有多想,拿起筷子夹了些菜到碗里,边吃边说。
“如今远泊渔业内患已除,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沈阿娇左手撑在桌面,手掌托着下巴,右手举着酒杯,桃花眼润光流转地看着他。
“人员大清洗这一步,已经在进行。我这次前来,是特意向你取经的呢。”
说到经字,她语气多了几分颤音,眼神也特别有深意。
陈汉咽下嘴里的食物:“远泊渔业内部情况,我并不是很了解。”
“不过任何公司想要发展,都离不开三个核心。”
“哪三个呀?”
“创新能力、产品质量、客户口碑...”说到这,陈汉皱起眉头,只觉得身体有点发烫,心头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蠢动之情在翻涌。
“沈老板,要不改天再聊?我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
看着面红耳赤,呼吸逐渐急促的陈汉,同样倍感身热的沈阿娇,咬了咬唇,放下酒杯,绕过餐桌走到他身旁。
“你身体好烫,是不是着凉了呀?”
娇柔的语气,落在陈汉耳里,就像有一双手在拨弄他的心弦。
嗅着女人身上传来的淡淡兰花清香,陈汉血气翻涌,心头那股燥热越发强烈。
他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看着眼前这个如花般娇美的女人,眼神渐渐迷离,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在心里滋生。
“没事,我...”
他话还没说完,沈阿娇身子贴在他后背,两条手臂掠过他脖子,环在他心口处,窜进他背心领口。
“小陈先生...”
她趴在他耳边,轻声呓语。
呼出的热气,直灌陈汉耳里,把他仅存的理智吹灭。
陈汉红着双眼,像是一头癫狂的野兽,转身搂住沈阿娇。
伴着一声哧啦的衣服撕扯声,一场狂风暴雨浇灌这间老房。
不知过去多久,当一切重归平静。
李芬走进这夜深人静的老楼,看了眼散落满地的碎盘子和饭菜,以及撕裂后被随意丢弃的旗袍。
她红着脸拿起事先准备好的被单,披在沙发上那两个熟睡的人身上,然后转身关门离开。
初升的骄阳,光芒洒落码头。
船只归港。
原本冷清的码头,随着一群进货商的出现被打破宁静。
老房外,人群熙熙攘攘,喧嚣声鼎沸。
阳光透过木窗台,照进一楼那张竹藤沙发上,洒落在两道重叠的身影上。
刺目的光线,照得陈汉睁开双眼。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陈汉捏了捏眉心,昨晚发生的画面如电影般在他脑海里重放。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阿娇会用这种方式对付他。
养身米酒?
我来向你取经的?
回想这两句话,再看趴在自己怀中的沈阿娇,陈汉面露一抹苦笑。
“醒了就起来吧。”
怀中闭眼装睡的美人,听到他这饱含复杂的语气后,缓缓睁开眼眸,她那张泛着红晕的狐媚脸,此刻满是柔情。
“心里是不是挺怨我的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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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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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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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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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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