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焦糖味影帝>霸气谈判
  陆裴看着健身卡可怜的尸身,忍不住笑了:“我滴乖乖,这么凶啊!”

  谢晚瞪了她一眼,直接将人打横抱起:“那男的穿那么少,一看就不是好人。”

  健身教练不都是这么穿的吗?况且还是夏天,难不成要穿个军大衣?哈哈哈哈!陆裴越想越好笑,最值得她开心的是——终于不用被逼健身了。

  还没笑完,谢晚就一巴掌打到了她屁股上。

  笑容瞬间消失。

  “谢晚!”陆裴平地一声吼。

  谢晚浑身一哆嗦。乖觉站在一旁:“明天就要回临城了,安安静静休息吧。”

  ……

  二人回到临城的当天,在机场碰上转机去美国的李琛,两人只是相视一笑,没有多余废话,临擦肩,李琛忽然凑到谢晚耳边,轻声说:“哥,谢谢你。”

  谢晚一怔,尚未回神,李琛就拉着箱子一边往后退,一边冲谢晚弯眼笑道:“哥!我会回来参加你的婚礼的!”

  谢晚眼中略略一湿,浅笑招手。

  两人回到家,吃过午饭江天就来接谢晚了。

  下午三点有一个杂志硬照拍摄。以谢晚的功底,两个小时绰绰有余,但拍完之后,谢晚却不肯走,一直站在主编后边。

  正在挑选照片的主编头皮发麻:“站着累,谢老师要不坐下吧。”

  谢晚没坐,指着两张尺度颇大的照片说:“这些能不能发我一份?”

  主编皱眉:“您要这个干嘛?”

  谢晚:“给吗?”

  主编:“……”

  晚上回去,谢晚就把陆裴的手机和电脑偷偷拿走,将背景换成了自己那两张香艳的照片儿。

  陆裴吹完头发,看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一挑眉,刚要问,人就跑浴室洗澡了。

  陆裴撇撇嘴,拿过手机,脸先一皱,然后走到楼梯下边,咔嚓,把电闸扳了。

  “阿裴!”黑黢黢的浴室传来一声满是求生欲的呼唤。

  陆裴打开手机手电筒,倚着浴室门道:“色诱还诱我手机背景上了是吧,你怎么就那么饥渴呢?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浴室内一阵沉默,陆裴忽然不踏实,赶紧把电闸复位,再次走到浴室边,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拉了进去。

  陆裴不妨,手机呲溜一下飞出,直接跃进满是泡沫的浴缸里。

  全然把手机忘到脑后的陆裴搓了搓手指,滑溜溜的:“你抹油了啊!”

  谢晚直接伸手剥掉陆裴上衣:“沐浴露没洗完呢你就扳电闸,很好玩?”

  “嗯,挺好玩儿的。不过……”陆裴捏了捏谢晚的q弹腹肌:“你现在把我拉进来,是要玩儿浴室play吗?”

  谢晚僵硬了:“阿裴你能不能矜持点儿?”

  “不能。”

  “那就换个说法。”

  “我喜欢直接的。”

  “……”

  第二天,陆裴又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挪到床上了。

  睁眼,陆裴翻身支着头:“你那背上要不上点儿药吧,看着怪吓人的。”

  “没事,留着挺好,可以时刻提醒我阿裴你有多重,而且整个人砸下来的时候劲儿特别大。”谢晚穿上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床边走,刚靠到床边陆裴就一脚踹过来。

  谢晚扣子系到一半,一手攥住陆裴攻势凶猛的脚,躬身低头,轻轻在足尖儿亲了下。

  “啧~你真恶心。”陆裴两手按着床,一只脚还在谢晚手里。

  谢晚面无表情:“你的脚。”

  陆裴瞬间一笑:“那不恶心了。”

  “后天进组,东西准备好了吗?”谢晚松开手,系上剩下的几颗扣子。

  陆裴在床上打了个滚:“准备什么啊,住的地方剧组订,就连服装都是剧组发,我带着自己就行了,要不你收拾行李的时候直接把我放你行李单里?”

  “也不是不可以。”谢晚穿好衣服,掀开被子把陆裴抱了起来,“我的小祖宗,再睡就第二天了。”

  陆裴抽了下谢晚的肩膀:“刚才还嫌我重,现在怎么又抱起来了?不怕我把你胳膊压折?”

  “昨晚是谁管我叫铁臂阿童木的?能压折阿裴你就成精了。”谢晚一笑,低头又亲了下。

  ……

  临城物理研究所。

  陆裴背着包下楼,歪头夹着电话,戳开一瓶ad钙:“嗯嗯,见过面了,合同也签了,国庆之后入职。”

  “国庆之后?这么晚?是不是谈的不顺利?没事儿我跟他们说。”

  陆裴笑道:“没有没有,刘院长您多想了,是我个人原因,国庆要办婚礼,期间还要陪老公上个综艺节目,挺忙的,没时间也没心思工作。”

  “那就行,我还以为是那帮老小子压榨你呢。”

  “没,”陆裴余光扫见研究所门口那辆黑色迈巴赫,眉头一皱,“刘院长回聊,我这边有点事。”

  迈巴赫停在一家高级餐厅门口,谢成文要了个安静的包间。

  “裴裴,你想吃点儿什么?”谢成文将菜单退到陆裴面前,一脸慈祥,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陆裴礼貌一笑:“不用了,我回去还有事,谢叔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谢成文莞尔,搓了搓手,又喝了口咖啡,一张嘴,那股藏在潜意识里的商场谈判风范又蹿出来了:“我跟阿晚妈妈的事,阿晚应该都跟你说了吧。”

  陆裴用头发丝儿想都知道谢成文找她干嘛,无非就是想拿她当调和剂,缓解他跟谢晚的父子关系,不少电视剧小片儿里都这么演的,父子不合,找到未来儿媳妇一劝,然后父子和好如初。

  但……演这出戏的话是不是找错人了?

  “前因后果知道,细枝末节也知道,全都知道。”陆裴浅笑。

  谢成文:“那我就不多费口舌了。唉~其实当年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当时公司遇到了大麻烦,大小会议不间断的开了好几天,我连家都没回,一天也只吃一顿饭,这才渡过难关,可哪知道,嗨~不说这个了,都是些陈年旧事,拿出来抖灰太败心情,说说阿晚吧,因为这个事儿,他跟我别扭好多年了,可毕竟是亲生父子,总这么着不太好。”

  陆裴一笑,喝了口咖啡,没说话。

  谢成文以为有戏,继续道:“叔叔能看出来,阿晚是把裴裴放在心上的,我相信裴裴你也不想看到阿晚心中一直有结,所以……”他顿了顿,“帮叔叔个忙,好好劝劝他成吗?”

  陆裴放下咖啡,淡淡道:“在此之前,我想问叔叔几个问题。”

  谢成文:“但说无妨。”

  “白阿姨病症突发,在手术室抢救的时候谢晚给您打电话为什么没有接呢?”陆裴往咖啡里加了一条肉桂,搅匀。

  谢成文一脸惆怅:“当时公司有事,太忙了,我以为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就没在意,说来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当初。”

  话没说完,就被陆裴截断:“确实是您的错。”

  谢成文一愣,完全没料到陆裴会这么直接。

  陆裴继续道:“儿子给您打一个电话,您没接,这可以理解,但几十个连续电话您还没接,这说的过去?”

  谢成文又要辩解,没说两个字,又被陆裴打断:“说实话,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有蹊跷。”

  “可当时就算我去了,也无济于事!”谢成文有点绷不住了。

  陆裴一笑:“这不是去不去的问题,是态度问题。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当时是绑匪绑架了谢晚,您接到的是勒索电话呢?我觉得等您会议开完,就可以直接去给谢晚收尸了。而且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白阿姨第一次病情加重以至于常年卧病在床就是因为您没接电话,但凡是个有心的人,以后都会在这方面多加注意吧,但您还是没有。”

  眼见谢成文脸色越来越黑,陆裴笑了声,又给自己的咖啡加了勺奶片,搅匀:“我说话从不忌讳,叔叔别在意。这第二个问题,就是打刚才谈判一开始,因为您跟我说话的语气腔调还有态度完全不像在交心,所以我就姑且称之为谈判了。”

  “打谈判一开始,您就说了一箩筐自己多么的不易,还扬言都是为了这个家,您说您不容易,谢晚就容易?当年他才多大啊!十一岁!一个连自我情绪调控能力都不健全的小孩儿,受到这么大打击还没长歪已经是奇迹了,您好意思跟我说您不容易?”

  “我赚钱还不都是为了他?难道这还错了吗?!”谢成文有点气急败坏。

  陆裴:“足够的物质条件能扩大人类的行为自由,但这世上有绝对的自由吗?没有。所以人这一辈子,重要的不是将自由的圈子画多大,而是在力所能及的方寸之地中,获得最大限度的幸福。您这一辈子都在画圈儿,但时至今日,亲儿子与您心结难解,继子又与您生疏,您除了这层风光体面的壳子,有体会到一点儿人与人之间所碰撞出的幸福感吗?”

  “我……当年他妈妈的事,是我错了,但我也是有原因的啊,这些年我心里也不舒坦啊!父子亲情血浓于水,就不能看在这份上原谅我吗?”谢成文激动地说。

  “父子关系血浓于水,不假,但这是跟旁人比的。一个只知道工作的父亲,跟一个就算重病在床还整日惦记着儿子琐事的母亲相比,这亲疏关系得稀释好几倍吧。”xǐυmь.℃òm

  陆裴再次往咖啡里加了块方糖,搅匀,淡淡道:“您说自己事出有因,试问哪个犯错的人没有原因?难道就因为有原因就要被原谅?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这是对犯错者来说的。而对于受害者,一定的宽容心是要有的,但不分是非一味宽容,那就是圣母,他们的宽容像韭菜一样廉价,成捆批发,但着实没什么价值。”

  人一激动,话就忍不住有点糙。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要叫我们两父子就这么僵持下去吗?”谢成文嘴巴都气哆嗦了,勉强维持风度。

  陆裴端起加完料的咖啡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但莫名不错,嘴角一勾:“父子重归于好的大团圆结局固然可喜,但如果是强行的大团圆我看还是算了吧,且不说我不会替您去当这个说客,就是当了,我百分之三百保证,谢晚不会答应。”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谢成文愠怒。

  “因为她了解我。”

  陆裴一愣,循声看向忽然打开的包间门。谢晚静静站在那里,面无波澜,与陆裴对视那一刹,暖暖的弯下眼睛。

  “对不起,这位先生非要进来,我们没拦住。”服务员惶恐道歉。

  谢成文一脸严肃的冲服务员摆摆手,服务员连忙开溜。

  “阿晚,过来坐吧。”谢成文又换上一脸慈爱老父亲的神色。

  “不用了。”谢晚走到桌边,拉起陆裴,刚走两步,又扭头对谢成文冷冷道:“再想拿阿裴当枪使,我们没完。”

  谢成文:“……”

  出了包间门,又碰见薛川,陆裴打了个招呼。

  薛川跟谢晚商量电影发布会的事,恰巧也约在了这家餐厅,包间就在隔壁。谢晚中途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陆裴跟谢成文,然后就跟来偷听了。

  “我刚才说话是不是太重了?”陆裴坐在副驾驶,歪头问谢晚。

  谢晚挑眉:“重?你认真的?”

  “什么意思?”

  “我听谢成文说完第一段话,还以为你会当场暴起,直接开骂呢。”

  “我有那么凶?”

  “岂止啊,还记得我当年被夏迷欺负,你是没见你当时那暴脾气,真是要上房。”

  “有那么王八之气?”

  “是啊,而且我当时可开心了,”等红灯的空隙,谢晚扭头宠溺的看了陆裴一眼,“我就想,你那么暴脾气还不讲理,应该只有我会喜欢了吧。”

  “啥意思?我念书那会儿也是有不少男生追的好吧。”陆裴翻了个白眼。

  谢晚一笑:“不少男生追是真的,但单独吃一顿饭之后再没下文也是真的。”

  “……”当面儿揭人短真的好吗?陆裴不服,又道:“在国内的时候确实是这样,但我在以色列的时候要不是考虑到异国磨难多,指不定就真有小哥哥了。”

  谢晚想都没想,便说:“怎么可能!你穿拖鞋出去约会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俩……”谢晚忽然大刹车,在陆裴的眼神威逼之下没底气的说出了后两个字,“没戏。”

  “晚晚?”陆裴眯细了眼。

  谢晚死抓着方向盘:“先开,开车,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哈哈,回家再说。”

  一进家门,谢晚就被赏了个大号榴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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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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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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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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