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们想问一下你上次见到刘西夏是什么时候?”白清用着清冷的声音拿着手机对话。www.xiumb.com
“很久了,年前六七天的时候,大约是二十四那天见他从家里收拾了一些行李便离开,然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了!”
一月二十四?宋阳年瞬间想到了他们三人最后年前办的最后一起大案子。
“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他们家的?”
“我是大年三十的前一天二十九回的老家。”
听到这里的时候,宋阳年才意识到阿姨口里说的二十四并不是阳历二十四,而是农历。
长辈一般很喜欢记农历的日期,尤其是在快过年的时候,几乎是数着手指头在为过年倒计时。
白清问完问题后礼貌地向阿姨道了谢便挂断了电话,脑子里正盘算着刘西夏接近雷婷婷的时间。
农历二十四号是阳历的一月二十九日,如果说刘西夏在那天去找雷婷婷并且尾随她,然后又在二月五日发现了雷婷婷的尸体。
那么中间的这几日刘西夏尾随雷婷婷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杀害了雷婷婷。
突然一丝念头出现在白清的脑海,看着宋阳年说道:“你说这会不会是一起情杀?”
宋阳年忍不住皱起眉头,脑袋上满是问号,他无法想象这两个人之间竟然还有感情,“绝不可能!”
看着宋阳年坚决否认的语气,白清满脸不服气,“你不要把所有事情说得那么绝对,一切皆有可能!”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宋阳年也很想说服自己万一有这个可能,但是他的脑海里就是无法想象出雷婷婷和刘西夏站在一起的画面,“总之刘西夏应该有其他的目的,他俩不太可能是情侣。”
“为什么?”白清再次提出疑问,凡事都要有证据才能有绝对,尤其是他们身为警察更应该注重证据。
“之前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我也说不清。”宋阳年也陷入一片混乱当中,他说不出来刘西夏和雷婷婷到底什么关系,但是他知道雷婷婷的强奸案一定有刘西夏的参与,而雷婷婷她自己也知道。
所以面对这么一个将自己推入悬崖的人,雷婷婷怎么可能去和他冰释前嫌的在一起。
但是宋阳年没办法和白清解释清楚,总不能告诉她刘西夏曾经参与雷婷婷的强奸案,然而并没有将他抓住吧!恐怕白清地笑死自己。
白清依然坚定着自己的看法,“说不清就是有可能,要不然刘西夏为什么会在过年前去找雷婷婷,应该是他发现了雷婷婷做了有愧于他的事情,然后便连续尾随雷婷婷好几日,直到确认后便起了杀意。”
宋阳年不得不佩服白清丰富的想象力,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不错,可以写言情小说!”
面对宋阳年的嘲笑,白清并没再解释什么,她现在所缺的也是证明自己猜测正确的证据。
二人找遍了刘西夏经常去的所有地方,甚至是全县的网吧和酒吧,都没见到刘西夏的身影。
“你确定他从梓州回来了?”宋阳年不得不对白清的说辞产生怀疑,走了一天脚都麻了。
“他在梓州住的酒店也退房了,而且确实看见了他开着汽车下了水宁县的高速路口。”
这些都是白清在大年初二的时候,一路追查着刘西夏的行踪,确认无误后才来找的宋阳年。
“再找不到的话估计就得从马路上的监控查去了。”查监控已经成为宋阳年心里的阴影了,每次办的案子他都看了不下一百遍的监控,既费眼睛,又费精力。
转眼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宋阳年和白清依然一无所获。白清恶狠狠地盯着身旁的宋阳年,瞳孔里满是吃人的怒火,她已经准备好与宋阳年来一场搏斗。不为泄愤,只为了打散一整天的晦气。
宋阳年已经带好护具站在搏斗场上,颤巍巍地看着对面来势汹汹的白清,身体不自觉已经瘫软下来。
宋阳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走了一天的腿早就有些软了,更何况他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与人搏斗过了。
白清在散打这一方面绝对是有天分的,而且她也喜欢散打,上学时期也打趴过不少同届的男生,但是她与宋阳年总能打个不分上下。
“来吧!”宋阳年一声怒吼为自己壮胆,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力量倍增。
白清毫不犹豫地向宋阳年冲了过来,上来就对宋阳年的脸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宋阳年只能用胳膊挡在脸前连连后退。
“要不要这么猛?”
退到不能再退的时候,宋阳年突然抱上白清的腰部企图用自己力量上压制对方,白清退了几步后便以宋阳年的背部作为支撑,向宋阳年的身后翻了个跟头。
“看来你没少练啊!”碎碎叨叨的声音不断从宋阳年的嘴里传来。
宋阳年也跟着白清身上的力量向后栽去,二人都仰面倒地,白清也从宋阳年的手中灵活逃脱。
“少说话,多动手!”
二人都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后,白清又冲宋阳年发起新的一轮攻势,几记拳头加上腿上的力量,让宋阳年一时之间处于下风。
“我现在相信陪你练的人一定不少了。”宋阳年对于白清发起的攻势除了后退还是后退。
宋阳年趁白清抬腿之际抓住她的脚腕,然后迅速绊倒白清的另外一只脚。
在白清屁股着地后又不服输地站了起来,内心的怒火仿佛被宋阳年点燃,她的拳头变得更加猛烈和快速,不假思索地朝着宋阳年身上打去。
“错了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宋阳年一直往后退去,直到退到边缘的时候宋阳年突然蹲下了身子。
而白清打出去的拳头落空了,可身体上往前冲的力量却来不及收回,整个身子往台下倒去。
眼看着白清即将要脸朝地摔下去,索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接受着命运的安排。
“哎呦!”
一声惨叫声传来,却不是从白清的口中发出来的,直到她睁开眼睛后才发现自己的身子下面正压着宋阳年。
“姑奶奶,你可真沉!”
白清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宋阳年是什么时候窜到自己身子下面的,二人此时就躺在地上面对着面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不管是从眉毛还是眼睛、鼻子和嘴巴,对方都没有任何的改变,他们依旧是彼此心里面的那个形象。
“我想你了!”宋阳年下意识地将嘴边的话脱口而出,用着认真的语气,温柔的眼神,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藏在心里许久的话。
宋阳年的话让白清突然意识到什么,尴尬地躲避着对方的眼神,双手撑地准备从宋阳年的身上起来。
可不曾想宋阳年的双手牢牢禁锢着白清的腰部,使白清一时之间无法起身。
“松手!”白清略带生气的语气吐在宋阳年的鼻息之间。
“这一次还要离开我吗?”宋阳年的语气夹杂着些许委屈,神情略带无奈地盯着对方,似乎在等一个答案,又似乎不需要那个答案,“这一次我不会放手了!”
“快松手,别幼稚了!”
幼稚这个词再次从白清的嘴里说了出来,只不过比宋阳年大三岁的她在以往也总说宋阳年幼稚的话。
以往谈恋爱的时候,宋阳年欣然接受,因为他只对白清幼稚。可现在他不想接受,因为以前幼稚的自己到最后换来的只有白清的离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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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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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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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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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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