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东西啊,几年没打开过了,贾方觉得开着没用就给关了。”
“那您想想您回来之后有没有在家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宋阳年首先便想到了雷婷婷的衣服,毕竟一个女孩子的衣服出现在家里算是挺奇怪的吧。
大妈的眼珠在瞳孔里来回打转,似乎陷入回忆当中,没过多久大妈便想起来了,“还真有,那天我回来看见洗衣机里面塞着一个被单,上面都是血,我还以为是他哪里受伤了,我还问他来着,他说是流的鼻血。”大妈不紧不慢地说着,“我觉得鼻血也不应该流那么多啊,但是我也没太管,他不喜欢我管他的事。”
“那被单呢?”周宕执着地问着,这种问题不用问也知道被单去哪了。
大妈很有耐心地说着:“被单洗了呀!”
二人面面相觑,这下少了最关键的证据。宋阳年不甘心继续开口道:“阿姨,那天你看见他房间里的垃圾桶里有什么东西吗?就是平常不会出现的。”
“我倒了,谁没事会看看垃圾桶里有什么垃圾啊,我直接倒在门口的垃圾桶内了。”
宋阳年和张冲告别大妈后,直奔门口的大垃圾桶,像这种垃圾桶都会定时清理,二人满怀希望地打开垃圾桶盖子。
随即一种失落的表情出现在二人的脸上,垃圾桶内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就像刚刚清理过一般。
一阵引人注目的音乐从耳旁响起,循声望去,一辆清理垃圾的卡车行驶在马路上。
卡车很快地从二人面前经过,直奔垃圾中转站。
宋阳年和张冲立刻坐上车紧紧追在卡车的后面,一路追到垃圾中转站。
于是,二人便在垃圾中转站开始了寻找证据的旅途。
“你找到了吗?”宋阳年翻着面前的垃圾堆,发酸的气味直冲鼻子,使得宋阳年时不时的打个喷嚏,
“没有,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你看还有这个。”张冲用棍子挑起其中一个垃圾给宋阳年看。
那是一个女人的内衣,由于在垃圾堆里浸泡着,布料上蹭着各种恶心的颜料。
“我这儿也有。”宋阳年用棍子挑起面前的垃圾,这是一个男人的内裤,虽然上面沾染着脏乱的垃圾,但仍然能看出上面破了五六个洞。
“还挺节省!”张冲调侃着,手上不停地在垃圾堆里扒拉着,“欸,又一个。”
一条三角内裤从里面挑了出来,显然不是男生的内裤,上面还有白色的蕾丝边,只不过这条三角内裤的前面是被撕成两半。
张冲继续吐槽着:“没想到也有这么节省的女生。”
“等一下!”
张冲刚想继续巴拉着里面的垃圾,手上的动作突然被宋阳年打断。
“你看看那条是扯烂的吧!”
宋阳年的话点醒了张冲,再次挑起那个被扯烂的三角内裤,布料边缘并不工整,就像是故意扯烂一般。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从中看到了希望。
宋阳年立马拍了个照片发给雷婷婷,很快便从对方那里得到肯定的回复。
关键性证据有了,只要这条内裤没洗过,上面就一定还会残留被侵害的证据。
二人整理好东西告别了垃圾站的工作人员,还为他们每人提供了一瓶水作为配合工作的回报,便坐上回派出所的车。
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坐在商务汽车的后座上,眉头始终紧皱没有丝毫松懈,放在耳边的手机听筒里正传达着什么消息。
“贾总,听说那边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若是坐实了罪名,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还有什么办法吗?”男人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笨重的身子在汽车后排依然显得格外拥挤。
“贾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争取减轻处罚。”
贾总眉目之间的褶子更加深了,“我知道了。”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贾总在脑海里思索着什么,拿起手机又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喂,是夏夫人吗?”
几番言语过后,贾总的眉头总算是放松许多,吩咐着司机改变目的地,“去金堂。”
金堂在水宁县是一个出了名的饭店,都说里面的炒菜是地地道道的国菜,所以这里每天都门庭若市,稍稍来晚一点就要在外面排上一个小时的队。
贾总坐在包房里,桌子上空无一物,时不时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似乎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没过多久,包间的房门被推开,迎面走进来的是一位妇人,那个想要弥补遗憾的妇人。
贾总摆着一张臭脸头也不抬地冷哼一声,“这事你们看怎么解决?”
“贾总,虽说咱们两家合作这么久了,但是你儿子可是犯罪啊。”夏佳丽也以相同的态度回应着,毕竟这种事情能避就避。
“你以为刘西夏能撇清关系,我儿子可把事情都告诉我了,都是刘西夏骗他干的!”贾总情绪激动地拍着桌子,指着对面夏佳丽就破口大骂!
夏佳丽被对方情绪激动的男人吓了一跳:“贾总,您别激动啊!”
“咱们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让贾方把这些话说给警察听听,我看到时候他们怎么说。”
“贾总您消消气!”夏佳丽拿起桌子上的水壶为贾总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她自然也不想将自己的儿子扯进去,“现在不是讨论谁的错,现在我们应该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反正你们儿子还在外面活蹦乱跳的,你们自然不着急。”贾总冷哼一声,满脸气愤地坐在椅子上。
“贾总,我们两家好歹合作这么久,我家厂子的利润有一多半都是您带来的,我肯定也希望将这件事大事化小。”
“你们知道就行!”
夏佳丽平和的语气似乎让贾总情绪缓解不少,贾总继续说道:“现在听说警察那边掌握了不少关键证据,我的律师告诉我贾方的罪名已经坐实了!现在还能怎么办?”
夏佳丽的眼珠子在瞳孔里打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要他们没有证据,那一切就好办了!”
“你以为那么容易吗?”
夏佳丽扬起嘴角,满脸自信地说道:“其实我有一个办法!”
贾总的目光都落在夏佳丽的身上,期待着他给出什么很好的解决方案。
“贾总你可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儿子在做警察!”
二人一番言语过后,贾总也终于放松了紧张的情绪,举起面前的酒杯与夏佳丽互相碰撞着,“这件事如果顺利解决了,以后咱两家的合同再续个十几年都没问题。”
人们在夕阳的余晖下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而也有一些人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周宕换上自己的便服匆匆下了班,他还要去打另一份的工。虽然宋阳年和张冲的慷慨解囊让医院给自己的压力缓和不少,但是周宕绝不是一个欠钱不还的人。
眼看着就要到达酒吧门口,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在墙边抽着手里的香烟。
刘西夏看见周宕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地扬起笑容,扔掉手里的烟头热情地朝周宕走过来。
周宕紧蹙眉头,看刘西夏的样子仿佛就是在专门等他一样,而周宕想了许久也没想到刘西夏为何找上自己。
“哥!”
刘西夏自信地开口冲着周宕叫了一声哥,而这声哥让周宕的心里咯噔一声,脑海里迅速涌出一个他非常不愿意承认的人。
“咱妈有事找你!”
【作者有话说】
刘西夏朝地上啐了一口:晦气!xiumb.com
只见迎面走过来一个拿着罚单的人:随地吐痰请假罚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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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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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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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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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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