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婷婷有一丝慌张,视线扫着店内其他的座位,下午一两点正是午睡的时候,店里显然除了前台没有其他人。
“你别过来,这里到处都是人,你再过来我就喊了。”雷婷婷的声音都有些发抖,谁能想得到自己生日这天遇上这么个流氓。
“你紧张啥?”贾方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眼前这妞竟然这么不识逗,“闫子浩叫我来的。”
“他人呢?”雷婷婷听到闫子浩的名字有些不可思议,闫子浩什么时候认识的这种人。
“就是他让我来带你过去的。”
雷婷婷闻言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内心依然忐忑不安。
贾方顶着不耐烦的性子开口,“你来不来,不来拉到!”
话音刚落,贾方便转身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雷婷婷站在原地看着贾方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雷婷婷的手心里早已全都是汗,看着外面青天白日的时间,似乎有些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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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雷婷婷便推开玻璃门一路小跑跟上贾方的脚步,桌子上残留着大半杯的奶茶,吸管处还有雷婷婷咬过的痕迹,店员径直走过来想都没想便将这杯奶茶扔进垃圾桶里。
雷婷婷一路跟随着贾方穿过几条街道,走了不知多久,前面的贾方突然站住了脚步。
雷婷婷打量着四周,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拐进一条死胡同。雷婷婷不安地往后退着步子,“闫子浩呢?”
“听说你绿了我兄弟?”贾方挑着眉头问道。
“我问你,闫子浩呢?”雷婷婷听不进去任何贾方的话,她现在只想知道闫子浩在哪里。
贾方突然冲了上来,雷婷婷立马反应过来掉头就跑,却被对方从后面死死地抓住头发。
贾方捂住雷婷婷的嘴,往胡同的最深处里面拖着。
雷婷婷的脚奋力地在地上挣扎着,头皮传来阵阵拖拽的痛感,想要呼喊救命的嘴此时也只能发出呜呜声。
雷婷婷的瞳孔里开始泛着恐惧的泪花,脑海里还回想着昨夜同闫子浩最后的对话,不是说好明天见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今天可是自己的生日啊!
这条胡同很长很长,长到最后的一堵墙竟然不是死墙,墙体之间还有很大的缝隙可以过去。
贾方拖拽着雷婷婷从缝隙中钻了过去,二人就这样消失在这条胡同里,青天白日下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雷婷婷突然感觉到头部传来重重的一击,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头顶顺着脸侧滑了下来,紧接着便感觉到眼前越发的黑了。
等到雷婷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正在一间卧房内,房间里飘荡着一股香气令人沉醉。
窗帘将这个房间的阳光遮挡得死死的,唯独的光源便是来自头顶上的暖灯。
雷婷婷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视线立刻向自己身上看去,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脏以外,其余都完好无损。
雷婷婷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要起身拉开窗帘时,便听到从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冲马桶的声音。
贾方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光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短裤。雷婷婷害怕地立刻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颤抖地抱紧自己。
“醒了?”贾方爬上了床逐渐向雷婷婷靠近。
“你别过来!”雷婷婷大声怒吼着,试图用自己的嗓子逼退贾方。
贾方猛扑过去,吓得雷婷婷从床上弹起来跳下床。雷婷婷跑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刺眼的光线瞬间照射进来。
雷婷婷下一秒就是打开窗子大声呼救,却不想又被贾方抓着头发狠狠地向床上摔去。
贾方重新拉上了窗帘,紧盯着面前这个女生。
半透视的防晒衣透露着若隐若现的白嫩肌肤,白色的百褶裙衬托两条大腿纤细光滑。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今天可是雷婷婷二十岁的生日,突然面对这样的事情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老实说你有过几个男朋友了?”
“我没有,我没有。”雷婷婷已经泪流满面,哭丧着语气向贾方求饶。
“小夏可是清清楚楚地跟我说你是怎么绿他的!”贾方的语气里满是为兄弟打抱不平,“是不是叫闫子浩那小子?”
“我真的没有,我没有谈恋爱,我也没有绿你兄弟,求求你放了我吧!”雷婷婷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是中了圈套了,别人打着闫子浩的名义将自己推向深渊。
雷婷婷不解的是,自己到底得罪谁了,连初恋初吻都还在的她怎么成了别人口中出轨的女人。
“你别在这哭哭唧唧的,你说你跟别人还不如跟我好,跟着我以后都不用你上班,老子有的是钱。”
宋阳年搭着闫子浩的肩膀走出派出所,嘴里面还津津有味地念叨着:“女生都喜欢那种亮晶晶的东西,听哥的准没错,毕竟哥是过来人。”
闫子浩眼神迷茫地站定了脚步,脑子里搜寻着任何他见到过的亮晶晶的东西。
“怎么样,有目标了吗?”
闫子浩站在原地尴尬地挠挠头,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我一会儿去饰品店看看吧!”
“怎么样,手里的钱够吗?不够哥借你点。”
“我刚发过工资的。”闫子浩说着便向宋阳年告别,朝着远处走去。
看着闫子浩的背影,宋阳年感到有些欣慰。他很开心闫子浩没有产生什么阴影,也很开心他的身旁有一位朋友愿意以诚相待。
闫子浩走进一家名为一生一饰的饰品店,店里的卖品琳琅满目,看花了闫子浩的眼睛。
一眼扫过去便被柜台里的手链吸引,上面贴着纯银打造的标签,缝隙间还镶着几颗亮晶晶的碎钻,唯独一个手链上的坠子吸引了闫子浩的目光。
那是一只静卧的猫咪,闭着眼睛舔舐着自己爪子上的毛发。
看着坠子闫子浩首先便联想到了雷婷婷好像提到过她家里也养着一只猫咪,雷婷婷似乎喜欢猫咪呢!
“这个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闫子浩指着玻璃柜台的那个银手链。
待老板递给他后,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只猫咪,似乎就跟真的一般。
闫子浩看了一眼手链上的价格标签,上面标着一百九十八的数字。
闫子浩没有丝毫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递给了老板,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老板将它亲手包装成礼物的样子,脸上不禁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雷婷婷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房间里的空调将她的身子吹得发凉。
洁白的被单上晕染了一片红色的血渍,雷婷婷死死地盯着那片血渍,那片红得扎眼的血渍就好像是从她的心脏里流出来一般。
雷婷婷绝望地盯着贾方,长发早已被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打湿,身上破败不堪的衣服碎片遮挡着她最后的尊严。
“小夏真他娘的是个傻逼!”贾方坐在床边气喘吁吁地点着一根香烟,“要不你以后跟着我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本就密不透风的屋子里瞬间被烟气环绕,整个屋子瞬间变得乌烟瘴气,对于雷婷婷来说如同地狱般恐怖。
【作者有话说】
闫子浩拿了一把铁锤疯狂的砸着周边的躲避物,只为了寻找十七的踪迹。
十七蹑手蹑脚的躲在宋阳年的身后,继续写着手里的稿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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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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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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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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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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