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棒棒糖很好吃的,冲哥可以尝尝。”杨冰凝说完还绽放出温暖的笑容,“真的很感谢你出手相救!”
“小事小事!”
张冲说着便将手里的糖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宋阳年也伸出手来要着,“我的呢?”wWW.ΧìǔΜЬ.CǒΜ
“不好意思啊宋警官,那是最后一个了。”杨冰凝冲宋阳年尴尬地笑着,“不过我下次可以给宋警官带!”
宋阳年笑着摆摆手,他也不是真的想吃棒棒糖,毕竟都这么大的人了。
只是宋阳年不理解,杨冰凝比自己还大上两岁,口袋里还随时揣着个棒棒糖,看上去还跟个小孩儿一样。
或许女生就是天生爱吃糖吧!
“周警官能送我回家吗?”杨冰凝用试探的目光向周宕打量过去。
宋阳年像是意识到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坏笑,“当然要送啊,是吧,周警官?”
在所有人都以为周宕肯定会答应的时候,却没想到周宕一口回绝了杨冰凝。
“我不会开车,让冲哥开车送你回去吧!”
宋阳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宕,突然捧腹大笑起来,“原来你不会开车,怪不得每次都见你主动坐在副驾驶。”
周宕向宋阳年投射过来一道锋利的目光,宋阳年立马收了笑声,话锋一转替周宕解围,“要不然一起走吧,你放心,冲哥绝对是个老司机!”
张冲听到此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放心吧杨小姐,保证安全送你回家。”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冰凝不得不点头答应着,心里忍不住的吐槽:男人果然都是直男!
杨冰凝都点名周宕了,那意思就是希望他送自己回家,不管他会不会开车,就算两个人走路回家,杨冰凝也是心甘情愿的。
但是看着如此热情的张冲,杨冰凝反而不好再说什么,拿起自己的东西乖乖地跟着三人的后面走上了回家的路。
张冲亲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绅士地将她送上了座位,宋阳年也向张冲打趣给自己开一下车门,张冲却送给宋阳年一个白眼。
待所有人都坐上车后,张冲小心提醒着:“杨小姐,系好安全带了吗?”
杨冰凝点头回应,宋阳年忍不住地在车后起哄,“冲哥,你平常说话也不是这语气啊!”
张冲没搭理他,只是耳朵根不自觉地红了一大片,或许是由于自己的副驾驶上从来没坐过女生,所有张冲显得有些紧张。
周宕坐在后面已经疲惫地闭上双眼,不管车内说这些什么,他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
车内三人谈笑间,时不时地发出爽朗的笑声,无论是宋阳年的吐槽,还是与张冲的互怼,车内的氛围都显得轻松愉快。
将杨冰凝送到家门口后,众人便匆匆回到宿舍,此时的三人都很默契地闭上了双嘴,因为他们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说话。
晨起的太阳总是温柔地将金色的暖阳洒在大地上,那些高低不一的建筑瞬间披上一层金色的外套,看上去就像闪闪发光的山丘,令人心驰向往。
昨日抓到的四名男子安分守己地坐在派出所里,刘西夏的视线落在其中一名男子身上,那名男子的目光也向他看过来,但是神情中有些慌张和不安。
二人互相交流着眼神,那名男子终于坚定地点了点头,就像达成什么协议般,刘西夏这才松了一口气翘起自己的二郎腿。
“说说吧!”宋阳年将四人分开,带着其中一名男子面对面的坐着。
“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朋友说有人欠他钱,我就是去帮忙的。”男子神情慌乱,却又不肯再多说什么。
“哪个朋友?”
“老张!”男子低着头小声嘀咕着,似乎这个名字说得有些忐忑,以至于回答的语气都有些心虚。
“那你知道闫子浩欠多少钱吗?”
“不知道,我就是去帮朋友凑个人数。”
宋阳年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男子始终不愿松口,一直重复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话。
宋阳年又单独问了另外一名男子,和刚刚的人简直就像商量好的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第三个张姓男子坐在宋阳年对面的时候,还没等宋阳年先开口说话,张姓男子便坚定地说道:“我自首,我坦白!”
宋阳年突然感到有些意外,本以为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都密谋着如何逃避问题,没想到还有人愿意坦白。
这对宋阳年来说,绝对是一件令他高兴的事!
“那你说说吧!”
“闫子浩摔碎了我的手机,是我让他赔我一万多块钱,还威胁他不还钱就去他家闹!”
宋阳年将那个所谓摔碎的手机放在他的面前,手机屏幕上裂了四五道裂痕。
“这个是你的?”
“是!”
“摔成这种程度你就让闫子浩原价赔偿?”
张姓男子点头承认,对自己敲诈的事实丝毫不否认。
“那打人这事呢?”
“是我叫了一帮厂里的朋友帮我教训他,我怕他不还钱,所以...”张姓男子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看上去像是在后悔的样子。
“所以你们就殴打他,还威胁着打断他的胳膊和腿?”
“警官,我也没有来真的啊,就是想吓唬吓唬他!”张姓男子抬起头显得有些激动。
“那你手机是多少钱买的?”
“八千多。”
听到这个数字,宋阳年都觉得有些荒唐。
不是说那个手机不值八千多,而是宋阳年觉得对于一个在厂里收入并不高的人来说买八千多的手机显得过于奢侈了些。
“你八千多的手机却让闫子浩还你一万多,你这种行为已经触犯法律了知道吗?”
男子听到此不再辩解地点点头。
“闫子浩给你多少了?”
“三千多!”
宋阳年又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后,张姓男子没有丝毫遮掩地全部坦白出来,就感觉这起案子即将就能结案一般顺畅。
等到刘西夏坐在宋阳年对面的时候,总感觉刚刚张姓男子坦白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闫子浩不小心摔坏的手机是你的吧!”宋阳年单刀直入,丝毫没有说些多余的废话,因为他总感觉刘西夏才是那个真正威胁闫子浩的人。
“是我买的!”刘西夏没有丝毫慌张,神情淡定的回答着宋阳年的问题,这倒让宋阳年着实没想到。
刘西夏继续开口:“送给老张了,前段时间他生日!”
这一套说辞听起来是那么的合理,家庭富裕的刘西夏买了个最新款的苹果机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厂子里的朋友。
这也能解释了对于收入不高的张姓男子来说,为什么会用这么贵的手机。
“所以你知道他敲诈闫子浩一万多的事情?”
“不知道啊!”刘西夏皱起眉头表现得很无辜,“老张说他手机被闫子浩摔了,我想都没想就去帮他了!”
刘西夏用着理直气壮的语气,就好像自己仗义的举动是能体现他对朋友的情分。
轮番问下来,这四个人就像串通好了一样,所有人都不知道张姓男子敲诈的事情,只是参与了殴打闫子浩的行为。
而张姓男子也对自己的罪行毫无遮拦地全部坦白,所有人都将罪责推到张姓男子的身上。
宋阳年整理好案子的所有资料,并将四名男子和资料准备一并送往公安局。
【作者有话说】
宋阳年抓了抓自己一周没洗的头发,只见那头发越发的乱。
周宕避着宋阳年好远,嘴里发出‘渍渍渍’的声音。
宋阳年啐了一口:你有洁癖了不起吗?小心我今晚睡你床上。
周宕立马窜回宿舍从里面锁了门,而宋阳年愣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锁在外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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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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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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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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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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