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卿手掐在她腰间,力道有些狠,“骗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知道了。”
外面门铃响起。
“季晨?”
傅言卿将她抱起放下地,冷嗤一声,“酒店送餐。”
夕阳西下。
晚餐到了。
喻南书看着他理好衬衫,往外面走出去,她趁机整理衣襟,盘扣被扯坏,她顺手从头发上取了卡子,凑合着别好。
外面很安静。
服务员送完餐,就离开。
喻南书走出来,从傅言卿身后环住他腰,偏头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偏挑了今天这么巧的时机,还是很吓人的。
“你说呢?”
傅言卿扒开她手臂,拉开椅子,看着她坐下,“纪家人来这边。有个项目要谈,顺道过来……转转。”
看看你。
结果也是万万没想到,看了出她和别的男人的激。情吻戏。
傅言卿想到此,面色不由又沉了下来。
一看他这表情,喻南书不由暗骂一句:神经病,说变脸就变脸。
“纪家?”
喻南书的心思很快就转到了别处,不明意味的笑了一下,“希望是个巧合。”
“怎么?”
傅言卿抬了抬眼皮,眸光微冷,“有人找你麻烦?”
“怎么会呢?”
喻南书睁眼说瞎话,张口就来,“我在剧组人缘好得不得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呵。”
傅言卿冷嗤一声,偏开视线,唇角不由上扬两分。
……
九点。
“南书姐,顾编剧说了,让你再继续保持。”
金元宝送上来明天的剧本,眼神直往里面瞟,声音压得很低,“还让我转告你,她对你今天的表现很满意。”
“剧组其他人回来了吗?”
喻南书随手翻开剧本,有几段台词,可能是顾榕看过今天戏份后,又有些改动。
她背好的台词就又要重新背了。
“还没有。说是聂老师他们的时间又被抢了,可能要很晚才能收工。”
“高雅欣她们?”琇書蛧
“对。”
书房门打开。
金元宝一缩脖子,忙不迭垂头,毕恭毕敬叫了声,“三爷。”
傅言卿淡淡看了他一眼,“嗯。”
喻南书看着他往厨房进去,“咖啡?”
“嗯。”
喻南书挥手,打发了金元宝,放下剧本,往他身后走了过去,“你总失眠。真的不是咖啡和茶喝太多吗?”
“那要喝什么?”
傅言卿偏头看着她,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喻南书冲他笑了一下,打开柜子,还真给她翻到了。
“这个。”
“花?”
一堆风干后的花朵,他一个大男人喝这个?
“哎呀,不要这么排斥嘛!”
喻南书看着他那副便秘表情,促狭的弯了弯唇:“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什么效果。”
她伸手倒掉了咖啡,冲了杯子,直接给他泡了助眠的花茶。
“要加糖吗?”
“不用。”
傅言卿摇头,眉头拧紧,拿着杯子往书房走去,“你先睡。”
“今晚估计要很晚,”
喻南书打着哈欠,摆手道:“要重新背台词。”
“别太晚。”
“嗯。”
书房的门再次关上。
喻南书盯着门看了两秒,转身,拿起剧本,往沙发上窝着,小声读出来,一点点开始记。
几分钟后。
书房门又打开了。
“怎么了?很难喝?”
喻南书抓乱了头发,扭头看着他,“还是我吵到你了?”
她已经尽量很小声了。
“不是。”
傅言卿往厨房过去,又往杯里接了水,“你忙你的。”
喻南书低头背了两句,忍不住好奇,扔下剧本起来,凑过去看他在干吗。
“喜欢啊?”
“不喜欢。”
傅言卿面色极为平静,嘴上说不喜欢,还是又扔了几朵花进去。
“口是心非。”
喻南书忍不住失笑,嘟哝了一句,“果然是病的不轻。”
傅言卿放下茶杯,伸手将她困在流理台,眸光幽暗凝着她,“再说一遍试试。”
“不过谁让我喜欢呢~”
喻南书看着他变幻无常的表情,乐得肠子都快打结了,身子一弯,趁着他出神之际,从他手臂下溜出去。
“你手机一直在响,听不到吗?”
傅言卿微眯了下眼,盯着她看了几秒,哼了一声,拿起茶杯,往书房进去了。
喻南书重新窝回沙发,扫了眼书房紧闭的门。
“也不知是忙着又在搞谁。”
一。夜间让盛晋华亏损那么多,果然是不死不休啊!
……
闹铃响过数次。
喻南书都没爬起来。
“昨晚不是很能耐吗?”
傅言卿离开前在她耳边低语,那口气别提多得意。
喻南书困顿不已,伸手往他脸上呼了一下,骂了句,“滚。”
她肩头一痛,傅言卿很快就松开了,“再敢有下次,手给你剁了。”
这话他说的不烦,她听过几遍都烦得要死。
喻南书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直到十点半饿醒。
季悠然和金元宝拿了几条旗袍上来。
挨个放在床上,由着喻南书选。
喻南书目光扫过,在那件比较艳丽的玫红百合一指,“今天试试这件。”
“哦。”
金元宝伸手小心翼翼拿起剩下的,走出两步,回身问她,“南书姐。那这几件,拿下去还是?”
“先挂衣橱里就好。”
傅言卿并没有告诉她要待几天,不过看样子今天反正不会突然走。
“南书姐。”
季悠然笑嘻嘻地调侃,“你选的这个领子更高,确实可以遮一遮那些。”
“哪些?”
喻南书抱着手臂,挑眉瞪了她一眼,“再多嘴信不信把你嘴缝上?”
“嘻嘻。”
季悠然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转身离开,让她先换衣服。
喻南书脱下睡袍,在镜头转身,白皙的皮肤上……
某个疯子故意留下许多痕迹。
“神经病。”
喻南书换上旗袍,手机正好响了,她接起来,“喂。”
“今天资方来探班。”
程瑾知的声音冷静透着几分别的,问道:“南书你几点过来?”
“半小时后。”
“好。”
程瑾知也没多说别的,就挂了电话。
喻南书蹙了下眉,打开门。
“哇!太美了!”
季悠然双眼冒出光来,凑上来,真是就差对着她摆尾巴了。
“南书姐~”
喻南书换上鞋子,瞥她,“好好话说,干吗?”
“能不能给我拍两张照片啊?我就给几个好朋友看,我保证她们很可信,这照片绝对不会流传出去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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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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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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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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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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