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贸的发展令两国产银需求越来越旺盛,南岳朝严禁银出夜郎国,但是夜郎朝根本没有银矿,在各大商贾之中逐利不成,无法提供足够的银两支付,四处发起了乱坑坑,百姓苦不堪言。
夜郎朝廷内外波澜起伏跌宕,纷纷攘攘,秦修昱苦苦维持朝廷内外稳定,然而,大部分朝廷官员主张攻打南岳朝,以打开银矿之门。
夜郎朝守边的一名将士宣称他们边境军营一名新入伍的士兵误进入夜郎的边境,他们要进去搜索寻找这名士兵。他们借此事件寻衅滋事,激怒南岳的将士们。
两国之战就这样开起,幸好南岳边境有王而寻日夜兼程的设下防守线,才得以阻防他们横冲直入。
王而寻收到了情报他也来不及上报朝廷,就立即布置了几道防线。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他指挥有度,一次有一次地抵挡了下来。
不料夜郎国的大将军却也不是个吃素的,他见状就命一支精锐部队截断了边城通往京城的官道,斩掉了王而寻将士的后援之路。战争持续了好几个月,边城上失去了外援,城中的粮草快了断绝了,王而寻已经派出了一拨又一拨的士兵出去刺探情报,寻找机会快马加鞭前往大安城寻找援助。
消息总算是被这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将士送出了边城,朝廷迅速派出了增援,只不过增援的将士快马加鞭也得在一个月才赶得到。
柳扶苏一直都在关注好这些消息,她既着急了王而寻夫妇,又担忧了她刚开没有多久的钱柜分号,这分号何况还位处在敌军攻下占领的一个起镇。所幸,敌军只是占领此地,敛取粮食,夜郎国的国君秦修昱严明下令不许扰民,这才得以此地免遭生灵涂炭。
“扶苏,我们的分号已经接连十几日不开门营业,里面的银钱也全都转移到了秘密,暂且安全的库房之中。只是我们的掌柜和伙计们的安全着实担忧啊!”郑清如带着几封分号里的急信去议事厅交于柳扶苏,柳扶苏接过信件细细看,分号掌柜们接连几封信要求将分号撤出此地。
柳扶苏陷入了为难之中,按照坊间的说法就是,起镇里是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的,撤退这一事,若是此时急急忙忙,那恐怕会引起了敌军的注意,到时不仅会银财全失,就连那些伙计们的身家性命都堪忧啊。
此时,管家紧张又恐慌地带着一个满身是鲜血的士兵进来,他手持着王而寻的亲笔信,亲自交于柳扶苏手中,便昏死了过去。琇書網
信件上说道,如今边城陷入了困境,城中的粮草已经严重缺乏,但是尚可依赖百姓的支持来维持,但是援军迟迟未能到,军情又时时被延误,敌军的消息一窍不通,造成如今这局面可是相当的被动,他希望柳扶苏能用上在敌军占领的地方的分号为他通风报信,以备他能够迅速作出判断。
柳扶苏读着王而寻的信件,她内心很纠结,战争是如此残酷,稍微不留神就此丧命,远离都还来不及呢。
柳扶苏当下决定前往去起镇,她被信中的拳拳之情,还有王而寻的家国情怀所感动,她要为他收集情报。
日夜赶路,星夜兼程,柳扶苏伪装成男子,轻车从简,所幸敌军只是简单封锁城门,过往行人盘问一番。
柳扶苏到了起镇才知道这里的形势是多么危险,此时商路断绝,百姓困顿。而且因为战争在此逗留了不少的商贾,他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批大批的货物都无法及时运输出去。
柳扶苏在郑清如的陪同下到街上走走,行人都是来去匆匆,时不时还遇到了敌军巡逻的将士拦下来盘问。
回到了钱柜的分号,几位掌柜着急地围上前来,试探问问分号是否潜伏一段时日,看清形势再做打算。柳扶苏当即点点了头,命人将门外的牌匾收了起来,换上了日杂商号的牌匾。
“如今的时局乱得很,我们要保留实力就得隐藏好。大掌柜,你们分号里的存下来吃息的商客可都在城中?”柳扶苏拿起账本来查看。
大掌柜马上上前翻开账簿,解释道,“这几位大的商贾存下了几十万的银钱,存期是一个月的,他们前往边城去拉货物,只可惜仗打起来,如今一个月都过去了还没有回来取银钱。想必他们也是身陷囹圄了。”
“那你们有没有办法与他们取得上联系?可以送往书信到他们手中吗?”柳扶苏镇定地问道,她其实心中已然有了盘算,她知道这些老江湖肯定会有他们的办法。
果然,大掌柜又作揖施礼说道,“东家,我祖上在此地安居乐业,以送尺素书信为生,往返边城,对这两地的地形路线颇为熟悉,属下可让家族中的年轻力壮之男子为之效劳!”
“好!一切拜托大掌柜了!今夜就启程将名单上的大客户全都联系上,让他们也在边城中收集信息送往起镇,待到战争结束了就可以安然一分一毫不少取回他们的银钱!”柳扶苏说道,她心里想着就先是通过这些商贾形成一条信息链,为王而寻取得了情报上的先利条件。
大掌柜的家族中男子,寻觅得一条人烟荒芜的小道,悄然进入了边城中去。
王而寻在为军务忙得忘我之时,偏偏赵小蔓在此时紧张激烈的气氛中诞下了一名男婴,他内心忧虑,为他的儿子取名为了王韬略。战况越来越对于王而寻这方不利了,他既担忧赵小蔓又担忧他的儿子,怕是在上了战场会使得他分心,于是他命人悄悄护送赵小蔓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儿子逃离边城。
赵小蔓执拗不过,就佯装着要满脸含泪抱着儿子离开,她狠心咬下了手指头,写下了一封血书给柳扶苏,求她照顾好她的儿子,恩情来生再报。
“将军,你在我便在!若我独自活于此世就如同地狱,若是我得知你不在世,我便会随你而去。我儿已托付给扶苏姐姐,她会替我们好好照料他长大成人。”赵小蔓披上了披风骑上马飒爽呆在王而寻的身边。
王而寻怒不可及,但当他听到这个弱女子的这番话,他满腔的怒气也消散了,只是无言地紧紧抱住她。
未曾料想到,敌军狡猾,派人悄悄将城中的粮草烧掉,城中之粮草已断绝,若是再突围不出去的话,那就只有等死。敌军步步为营,设下了不少的工事,援军最快的速度也还需三日才能到来,王而寻只好应战而上。
此战十分惨烈,天黑压得很低沉,风沙狂乱。战场上的鲜血如河流,尸体遍布四野,从早晨打到夜晚,接连打了三日三夜,柳扶苏派人送了信,只要再坚持天破晓,援军就到。
就在城将破之时,王而寻的援军总是到了,如同天降神兵般降临,城中困顿已久的将士们此时士气空前高涨,便一鼓作气杀了出去,顿时敌军溃不成军,败得落花流水。
此战,王而寻以十分惨烈的代价取得了胜利,还俘虏了十万敌军将士。
柳扶苏将赵小蔓的儿子养得白白胖胖的,她依依不舍地将王韬略送回了赵小蔓的怀抱中去。王而寻夫妇两人十分感激她,她望着赵小蔓母子二人的身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这么些年,她从来都没有去看过她的儿子,也不知道秦北望长成什么样了,她眼眶泛起了泪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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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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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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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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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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