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艾轻笑了一声,盯着白莲,倒是让她有些发怵了。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可从未想过要帮着徐家的人说话,这些年我是真的心疼你的。”
心疼?
这种嘴上说说的话,她可是最不屑的。
“你想将你的女儿嫁到我们李家来?”
白莲见她提起这个事情,自然以为自己有希望,顿时欣喜了起来,赶忙点点头,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绝非是那种人的。”
白莲着急的想要为自己解释清楚,毕竟她如今是一门心思的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到李家来的。
吴春花听她的话都觉得有些厌恶恶心,真不知道这人如何有脸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徐艾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倒是想看看这白莲还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白莲以为她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话,热络的上前坐在徐艾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叹了一口气开始说道:“你是不知道,如今我家男人身子不好,家里的银子都拿去给他治病了,我也没指望你能帮着我什么,只是我这女儿是我的心肝宝贝,你日后多担待些便好。”
徐艾笑着抽出自己的手,倒是淡然的看着她反问道:“你可知道,如今多少人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嫁过来?”
白莲迟疑了一下,自然心里也是有所猜测的,如今徐艾的日子这样好,别说是寡妇了,就是那些未出嫁的女子也是甘愿嫁过来的,她的女儿倒显得不那么好了。
“徐艾,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难道你还嫌弃了我的女儿吗?”
是啊,这么多年的‘姐妹’。
“我自然不会嫌弃你的女儿,只不过,我嫌弃你啊。”
白莲愣住了,随即就火大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徐艾耸耸肩膀,笑着看着她问道:“怎么?我说的不清楚吗?你觉得我家如今这般,何须去找你的女儿,今日留着你吃顿饭,便是要你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
“你,你怎么能这样的势利。”
徐艾轻笑了一声,压根就不在意别人怎么评论她,但她也不介意用这样的法子让他们清楚。
那些算盘大可不必在她面前使唤出来。
压根就没有用。
若是徐家那些人,她倒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但徐晴和白莲都是极为高傲的人,想必是一直都被人羡慕,如今这般的受了折辱,心里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别说想将女儿嫁过来了,就是日后都不见得在过来一趟。
徐晴和白莲到底和徐家的那些人不大一样,毕竟心高气傲的,要脸的很,自然也不会在做出什么没脸没皮的事情来,也算是解决了大麻烦。
白莲气愤的离开了。
吴春花佩服的看着徐艾,倒是没想到一顿饭,几句话就打发了,但她还是有些担心这白莲会不会继续来。
徐艾轻松的伸了个懒腰。
如今的天气虽没有一开始那么热了,但还是有些闷闷的,徐艾有些难受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刚才陪着徐晴和白莲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这热头晒得有些过了。
“这天是越来越热了,我们做些冰棒吃吧。”
徐艾舔了舔嘴角,想到现代的那些冰棍,越发的想念了。
吴春花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但见徐艾似乎很欣喜便也有些蠢蠢欲动的。
然而这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徐艾实在是想不到用什么来冰冻,无奈的是,村子里连冰都是送不进来的。
最后她们也只是把西瓜放在井水里泡着,讲究的解解馋。
“唉,还是觉得冰棍更好吃。”徐艾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忍不住的嘟囔了两声。
吃完西瓜,徐艾将瓜皮丢到了鸡笼子里,伸了个懒腰,十分的舒服,如今很多事情都交给了吴春花去做,她也轻松了很多。
晚上,李平扶着李云风走了回来,倒是满身是血的样子让徐艾吓得不轻,赶忙扶着李云风。
“这是怎么了?”
李云风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生怕她担心的样子:“没什么,遇到个黑瞎子。”
黑瞎子?
黑熊?
我的妈呀,徐艾听着都有些心惊胆战的,久久难以平静下来,赶忙将他送回房间检查伤口。
还好,不是被黑瞎子咬到了,只是被撞到了树干上,踩到了坚硬的石尖上,脚心都被戳破了好些地方。
“你要不别再上山了。”徐艾担忧的将他的裤腿给剪开,清理一下腿上的小伤口,心疼的很。
李云风知道她是在担心,但如今他空有一身本事,除了打猎,当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难不成要他随着徐艾身后做吃的?
倒也不是丢人,只是未免也太为难他了,从小大到,他除了在边疆的时候,自己弄过一些野味外,还真没有在怎么碰过厨房。
徐艾抬头看了他一眼,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让他不高兴了,便也只能退让几步:“至少在伤好前,你不能再去打猎了。”
到了晚上,徐艾给李云风熬了药水,给他泡脚,很快便发觉到他一直皱着眉,额头上都出现了细微的汗水。
“是不是很疼?这伤口有些严重,药水会比较刺激。”
李云风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摇摇头,虽然确实很疼,但更不希望徐艾担心。xǐυmь.℃òm
刺骨的疼痛很快便过去了,倒是觉得脚上有些能动弹的感觉。
“你忍忍,等疼过去了就会好起来的,这若是不消毒,容易的炎症的。”
这个时代受伤什么倒也是正常的,但就怕破伤风什么,随时都能要了人的性命。
她也特意选用了一些可以消毒的东西放在了水盆里。
李云风笑着说道:“本来也就没有多大的事情,你用不着那么紧张。”
徐艾也没和他计较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泡过脚后,李云风倒是觉得刚才一直紧绷的疼痛感舒缓了很多。
他躺在床上,徐艾拿着李平去买的药膏准备给他上药,李云风赶忙躲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你干嘛。”徐艾赶忙检查有没有裂开,责备的瞪着他。
李云风尴尬的说道:“这种活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快去洗漱吧。”
徐艾挑眉轻笑,看着他这样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得不说,被这样的男人宠着,确实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但······
“你确定你碰得到?”他连腿弯曲一下都会疼的皱眉,还想自己给自己涂药,只怕涂完伤口都要裂开了。
徐艾压着他的腿,警告的瞪着他:“你要是在动弹,我晚上就去和春花睡。”
······
李云风看了看自己,如今这样,怕是也只能乖乖听话了。
徐艾小心翼翼的给他抹好药,这才松了一口气:“好了,快些睡觉吧。”
徐艾出去洗漱了一番,这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
李云风因为腿疼一直睡的都不太安稳,这到了半夜更是疼得醒了过来,便也睡不着了,借着月光仔细的看着身边的女子,嘴角微微勾起。
得此娘子,夫复何求。
一大清早,天刚亮的时候,徐艾就赶紧起来了,李云风听到动静也起身,瞧着徐艾轻手轻脚的样子,低声笑了出来。
徐艾听到身影转过身笑着说道:“你且在睡一会,我去给你准备药水,还是要泡一下的。”
李云风皱着眉,当真是不想在泡那些东西了,确实疼得钻心,但瞧着徐艾这般认真便也只是点点头,没在说什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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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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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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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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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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