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岁岁在娘亲腰带上摸到了一个布袋,拆解下来,打开来一看眼睛都被闪到了,“爹爹,一兜银子!”
卫殊拿下楚兰枝发间的金钗,随手扔在了案桌上,“你娘平日把钱放在哪里?”
岁岁警惕地看着她爹,“这我不能告诉你。”
卫殊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打算把这兜银子放哪儿?”
“这个不用爹爹操心。”岁岁不耐烦道。
卫殊动手解下了楚兰枝的耳环,手里晃着那串珍珠耳坠,训了她道:“这只耳环比你怀里那兜银子都值钱,你娘藏有小金库,防谁都不该防到我身上,我不问清楚,明天银子不见了,你娘找我,我找谁去?”
岁岁抱着银子不撒手,偏头不理他道,“我要是告诉了你,回头这兜银子不见了,娘亲找我,我怎么说得清楚。”
何况娘亲千叮咛万嘱咐,小金库天知地知,就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她怎么可以说出去。
卫殊解下第二只耳环,回头就见岁岁偷摸地下了床,趁他没注意抱着那兜银子走到了门口,见他看了过去,她也不藏着掖着,走出门后反手就把门给关了个严实,挡住了他的视线。
除了祖母那间屋子,她能把银子藏到哪里去。
这小屁孩这么做,也不知道是瞧不起谁。
卫殊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楚兰枝的身上,她微阖双目地睡得一派安然,眼睫扫下扇形的暗影,她轻轻地呼吸着,嘴唇上结了一道血痂,格外地赤目。
他稍稍抬起她的颈项,解开她头上的发髻,如云的长发披散下来,落在了月白色的枕上。
卫殊给她压实了被褥,目光纠缠在唇上的血痂上不放,“明日要杀要剐随你,大不了,”说着他低头笑出声来,“后天活过来,又是一条好汉。”
春风和煦,吹懒了一身的骨头,卫府里人人都在贪睡,没有了洒扫庭除的声音,院子里落了一片幽静。
岁岁坐在门槛上眯着眼晒太阳,看着她爹大清早地“三顾西厢房”。Χiυmъ.cοΜ
卫殊缓缓地在她跟前站定,低头朝她落下了目光。
岁岁抢在爹爹说话之前一口回绝了他,“没醒。”
卫殊了然地点了下头,讪讪地站在屋檐下,看着光秃秃的石榴树,一脸深奥地研究起这四时更替的道义来。
“爹爹,娘亲估摸着还要睡上一两个时辰,你第四次再来吧。”岁岁眯眼瞧着他,诚心为他好地劝道。
卫殊还站在那里不走。
岁岁领悟了他的深意,乖巧道:“爹爹,娘亲醒过来,我立马跑过去告诉你。”
卫殊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你看紧点。”
岁岁一连点头应了下来,眼见着爹爹进了东厢房,她才站起身,拂了拂外袍上的灰尘,转身跑进了屋里。
楚兰枝蒙头侧睡在床榻上。
岁岁跑到床头,扒拉了一下她的被子,低低地唤了她道,“娘亲——”
“走了?”楚兰枝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岁岁邀功道:“我把爹爹赶走了。”
楚兰枝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空气里摸了摸,岁岁忙把头凑了过去,她撸了两下后就把手缩回进被子里,比上次还敷衍,岁岁不免心生感慨,看来这次爹爹把她得罪得比上次更狠。
“娘亲,你别憋着,有脾气就使出来,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不然你让我和哥哥怎么办?”岁岁扒拉着那团被子,还是没把娘亲给扒拉出来。
楚兰枝这辈子没被人这么欺负过,亲就亲了,关键是——!
有这么不顾深浅不顾时长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吻法都轮番轰上去还亲个没完的么!
这还是头一次,还是在古代,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有脸活下去?
她就是把卫殊撕个稀巴烂都不解气。
窗棂上响起了两道轻叩声,卫殊清朗的声音从窗缝里钻了进来,“醒了?”
楚兰枝掀开了被子,把头露了出来,她就知道岁岁不是他的对手,压根拦不住他。
卫殊见屋里一下没了动静,又说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他能想到讨好她的方式,也就只剩下吃食了。
“胡子街口的豆浆油饼,蒋记家的生滚鱼片粥,南巷十里湾的糯米桂花糕,寻北街老东家的薏米莲子羹。”楚兰枝一口气把能想到的好吃的都说上了。
岁岁听得肚子咕噜噜地叫,她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等我回来。”卫殊轻笑了一声,步出了院门,去偏殿里寻马去了。
,
楚兰枝听见大门关阖的声音,料想卫殊出去后,这才从床上爬将起身,简单洗漱了一番,她坐在梳妆镜前将长发盘起。
周家娘子和吴家娘子携手过来串门,人没进屋,远远地就听见了她们的笑声,像是逢着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笑得很是欢腾。
“楚娘子,隔壁老童生的事你听说了没?”
“你瞧瞧她那反应,我就说楚娘子一准不知道这个事儿,这不扯你过来说说,正好合适。“
楚兰枝迎了两位大娘子上榻,“什么好事瞒着我,两位嫂嫂可得给我好好地说说。”
吴家娘子说起这个事来,鄙夷地撇了撇嘴,“就在昨夜,老童生偷人偷到了秦寡妇家里,被秦寡妇的姘头逮了个正着,一路从床上扭打到了巷子口,别提多丢人了。”
周家娘子添油加醋地说:“听人说老童生光着膀子,被秦寡妇那个姘头扇打了十几个耳光,硬是把脸打成了猪头,那老不死的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他家娘子寻死觅活地和他闹,一大早就吵得整个巷子不得安宁。”
楚兰枝静静地听着,没说什么。
“我早就看出那老童生不正经了,幸亏出了这事,不然多少学童得给他害了去。”
“那秦寡妇有什么好的,个个都往她门前凑,这老童生也是,是个便宜就捡,闹得如今晚节不保,他属实也活该。”
楚兰枝听着大娘子们叨叨地念着,总觉得事有蹊跷,老童生才说完卫殊生活不检点,转眼间偷人就被人逮了个正着,这事背后会不会有黑手,而那个推波助澜的人,会不会是卫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更新,第75章:三顾西厢房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