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苗今天的打扮是她最爱的哥特洛丽塔,见王小川死气沉沉地坐在那儿,往万俟清河腿上一坐,似笑非笑道:“川爷,今儿是要上天伺候主子的神父打扮吧?”
王小川冷眼回睇,“万俟,你考虑清楚了?这女人再等几年就成你孙女了。”
阳苗本身是一张娃娃脸,又经常作洛丽塔打扮,常有其他酒吧查她身份证的。
阳苗做了个大大的鬼脸,“biteme。”
万俟清河也说:“biteme。”
阳苗哈哈大笑,赏给即将结婚的丈夫一个热吻。
本来是挑拨离间,却被塞了一嘴狗粮,王小川更加不爽。
这时门口新进来了一个女人,红发似火,肌肤如雪,长裙似夜,就像从时空中走开的中世纪的女巫。
王小川只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这个女人,可不就像迷惑人心的女巫一样,可恶之极,却又勾引着他神魂颠倒。
特意染了红发过来的李简情缓步走到阳苗和万俟清河面前,对他们说了一声恭喜,然后给阳苗递上了她的礼物。
阳苗道谢接过,然后打量李简情的一身打扮,对她竖了大拇指。
“非常好,要是我今晚搞个评比,你指定前三。”阳苗不吝啬赞美,连她一个女人都能轻易感受到她的性感魅惑,就更别提男人了。
“是吗,谢谢。”李简情拨了拨长发,像是没有看见身边坐着的王小川,王小川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她不放。
阳苗从万俟清河的腿上跳下来,拉了李简情说:“我们先上去吧,你在这我怕有某人看得到吃不到,要搞事情。”
已经重新吃到了,谢谢。并且他想搞人不想搞事情。王小川磨着牙,瞪着两人往楼上走。
红发女巫忽而回头,对着王小川抛了个媚眼。
王小川浑身一酥,只想上前将她抓来狠吻一通。
李简情与阳苗到了楼上,很多人都已经到了。穿着各式各样的哥特服,赛博哥特,浪漫主义哥特,维多利亚的哥特,各种风格应有尽有。看上去有点诡异,但又异常的和谐。符晓也到了,她走的是浪漫主义哥特,穿着蕾丝裙,蓬松的头发上别着鲜红的玫瑰。ωωω.χΙυΜЬ.Cǒm
阳苗对李简情和符晓说:“正好你俩都在,我想让你俩的娃给我当花童,可以不?”
“我是没问题,我回去问问悦悦,他应该很高兴。”李简情说。
“我也是,冬瓜应该也会答应。”符晓说。
“那行,这事就拜托你们了。”
一人打趣说:“苗,现在新规定一出,别的女生都恐婚,你还这么乐滋滋的。”
“那新规定跟他没多大关系啊重点是,像她,像咱这些人,要离婚哪个不打官司就能离成的?”阮年年说。
“也是……不过那些对没咱这么多负担的女孩子太不公平了。”牛婉说。
符晓说:“主要是让女人没有安全感。虽然结婚不是为了离婚,但能够干脆离婚本来偏于弱势的女性有选择,这也是一种安全感。这个规定好像跟断了女性的退路似的,结了婚就难离了,谁又能保证自己嫁的人一定是良人?遇人不淑不是要耽误一辈子?就算因为爱情,看到这种条款都会冷静很多。”
“时代的倒退呀!”
“要是我,绝逼在结婚之前跟男方订婚前协议,老娘想离婚的时候必须离婚,否则老娘就让他赔得倾家荡产。”
“那又有多少个女人跟你一样强势。”
“女人得学会保护自己啊!”
李简情说:“要我说,不结婚最好了,各过各的,跟一些少数民族似的,爱聚聚,不爱就分。”
“好啦好啦,这是阳苗的单身party,可不是劝阳苗单身的party,改明儿万俟清河结婚没了新娘子,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阳苗笑眯眯的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会嫁给他的,你们随便说。”
楼下男主角万俟清河的身边也聚集了很多兄弟,覃明攀着万俟清河的肩膀,“哥,你不是看不惯阳苗的哥特气质吗,怎么我还听说这场是你出钱让人办的啊?”
万俟清河淡淡地喝了一口酒,然后说:“我看不惯跟我花钱给她办派对,有冲突吗?”
众兄弟嘘他,“老装逼了,兄弟!”
“你们懂什么,这就是爱,我们大哥爱阳苗爱的不可自拔,所以什么都肯为她干。”于明彪做少女状,极为肉麻的说,“爱可以奉献一切。”
有人问万俟清河:“不会吧,您是真爱上那位大小姐了?”
万俟清河轻笑一声,却没有回答。
楼上女人们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阳苗说:“谁会爱上那个老古板,天天说我衣服穿的不好,黑咕隆咚的,跟黑寡妇似的。”这是万俟清河的原话,“我不过被家里催得烦了,跟他凑合凑合。”
李简情呵呵两声,没有多话。
符晓看见了,问:“怎么,有猫腻?”
李简情喝了一口酒,“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符晓笑眯眯地说:“我就喜欢这种爱而不知的故事。”她停了停,又问:“那你跟王小川……现在怎么样?”
李简情闻言放低了声音,“嗯,我跟他在一起了。”
“真的啊?”符晓眼里闪烁着光芒。当初王小川确实是渣,但是这几年来他也的确是改过自新。人家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简情选择原谅,或许也挺好的。
“嗯,真的,但是我现在还没打算说,你就当做不知道。”
“为什么呀?”符晓问,这不是好事吗?
李简情附耳过去,在符晓的耳边说了两句话,符晓咬唇笑了,“你好坏。”
单身派对很high,尤其是牛婉请了几个脱衣舞男来助兴,姑娘们就更high了。
楼下的听着楼上的尖叫,不满的说:“什么世道,怎么只有舞男没有舞女!”
“因为这主场是楼上的那群女人。”莫于非咬着烟发着牌。
有人推王小川,“川爷,到了您大显神威的时候了,赶紧叫几个女明星来给我们万俟镇镇场子。”
“没有,”王小川干脆的说,“输那么多钱还得不上你的嘴。”
“嗨,这一个两个的,别介啊……浪起来呀,兄弟们!”这都从良了,他一个人是多么的孤独寂寞冷。
“赶紧的,要不要牌!”
王小川玩了两轮,不想玩了,甩手到一边沙发上喝酒,万俟清河和唐学政,还有郝可正在说话,见他过来举了举杯。
王小川一屁股就近在郝可旁边坐下,他也不参与话题,只顾喝酒。
“川儿,郁闷着呢?不会又是因为简情妹妹吧?”郝可还记得李简情的约会门,“实在不行,咱不追了。”瞧把娃给折腾的。
“少管我。”王小川粗声说。瞧瞧人那同情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举了。
那女人就那么铁石心肠,舍得别人用这样的眼光看他。
这是一个红发美女从楼上下来,郝可先惊艳了一下,才看清那原来就是李简情。
啧啧,也难怪他川儿念念不忘。
“简情妹妹下来啦,来来,快来这边坐。”郝可热情的招呼,他站起来让位置,自己一屁股坐到唐学政的身边。
万俟清河和唐学政也都转头看向李简情。
李简情微停了脚步。
王小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简情,他翘着二郎腿,往后一靠,长臂搭在沙发的椅背,挑衅地看着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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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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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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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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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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