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半癫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
“叫你不要随便给人算命,半瓶水晃荡,现在出事了吧?”
半癫一边数落着地上的瞎子,显然,他们是认识,一边,他就开始让人将其抬走。琇書蛧
“大为,月茹,不好意思,这家伙是我一个兄弟的弟弟,仗着自己老哥会一点本事,从他哥哥那里学了一点皮毛,就出来坑蒙拐骗了,你们两个没事吧?”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还想问问那瞎子之后情况会怎么样,却被半癫给直接说起了李清的事情而打断了。
“行吧,我们先一边走,我一边告诉你们一些事情,我一晚上找了无数的关系,总算是找到一些眉目了,月茹啊,看来你们的事情不简单啊!”
半癫是改不了江相派的那一套说辞风格了,现在就算是跟我们说正事,也是非得卖弄一下子关子不可。
好在半癫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问题,清了清嗓子,就开门见山地给我们说起了,他了解的东西。
种种迹象表明,李清与月茹身上的问题,肯定跟当年的那套凶宅有关系,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半癫除此之外,还给我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他说,他有一个伙计,当年是跟着李清父亲身后混日子的,当时在他们出事之前,他听说李清的父亲从凶宅里面好像带出来了一样东西,而那个东西可能就是我身上的这枚锁魂玉。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这是月茹父亲的吗?”
我将玉佩取下来,一脸的不敢相信,看着半癫。
而半癫的脸色同样苦楚。
“这个锁魂玉确实是月茹父亲的,当年我那时候腿还没瘸,跟他一起做过几件事情,当时,我就看到他这枚玉佩的,我那时候还问他要过,他打死也不给我,我这才会记忆很深。”
“那你还说是从凶宅里面带出来的,这又怎么解释?”
我感觉半癫的话,前后矛盾,而半癫也是摇摇头,直呼自己也搞不清楚,这话是他那伙计说的,而一旁的沈月茹看着我手中的玉佩,深吸了一口气。
“这玉佩,我从小就没有见过!”
“什么?”
我跟半癫两个人睁大了双眼,已经不是不可思议了,表情简直就是见了鬼一样。
要说我们这三个人里面,肯定是沈月茹对于这块玉佩最有发言权。
可是,她竟然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父亲拥有这么一块玉佩,要说,当年她父亲出事的时候,她也不是小孩子了,都十岁了,照理来说不可能会记不得。
沈月茹见我们表情迟疑,用坚定的口吻重申这块玉佩,她肯定没见过,也没有见自己父亲拿出来过。
这让我跟半癫就变得有些绝望了。
“行了,关于这块玉佩,我会再去调查的,现在耽误之急,就是我们去凶宅看看,我怀疑所有的事情起因都跟那套凶宅有关,只要我们解决了凶宅的问题,应该就能解开她们两个小妮子十年命劫所在了!”
半癫说得信誓旦旦,可是,当我问起到底凶宅有什么问题时,他却变得愁眉苦脸了起来。
“大为,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多方打听,也只是了解到了一些有关这凶宅的怪异之处,问题可以有很多,可是,要说到底是什么跟她们的命劫有关,这还真的搞不清楚了!”
半癫的话,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说实在的,我明白他的意思。
说来说去,就是凶宅问题很多,却不知道哪个才是跟命劫有关,甚至就是连是不是跟这些问题有关,暂时也没有一个准数。
“大为……”
一旁的沈月茹见我们两个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便小心翼翼地朝我问道:“昨晚,你找到李清的那个方法还能再用吗?”
说着,沈月茹打开了自己的小包,从里面取出了三支清香。
“这是我中午赶回去取来的,你还能再试试嘛?”
沈月茹是想让我再用一次问香求神的道术,可是,我道行尚浅,二十四小时内,我只能用一次啊。
现在明显是二十四小时还没有到,我肯定是用不了的。
看着沈月茹一脸期待的样子,我又不忍心拒绝,于是,想了想。
“我还有一个方法,不过,不一定灵,要不试试吧?”
说着,我就停了下来,问沈月茹有没有笔跟纸。
沈月茹一脸的奇怪,从包中拿出来了一支钢笔还有一本记事本。
这本记事本上都是沈月茹做的随堂笔记,看得出来,她还是一个热爱学习的孩子。
撕了一张纸下来,我重新递给了沈月茹。
“你心中想着李清在哪,然后随便写个字给我吧!”
我说着,就静静的等待着沈月茹写出字来,而一旁的半癫则是摘下了墨镜,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我。
“测字找人?”
我点点头,默不作答,因为,沈月茹已经写了一个‘人’字。
当她最后一笔写完递给我时,半癫却是抢着开口了。
“哎!月茹啊,你写什么字不好,写个‘囚’字……”
面对半癫的大惊小怪,沈月茹则是一脸的茫然。
“我心里想着李清,我们要找人,我就写了一个‘人’字,这怎么是囚字呢?”
“哎!”面对沈玉茹的不解,半癫叹息道,“你是写的人,可是,加上你的白纸四个边,不就是一个‘囚’字嘛!”
被半癫这么一说,沈月茹的脸色一阵紧张,顿时,欲哭无泪,只能默默地看着我,似乎我是她的救星一般。
“囚这个字本身的含义我就不多说了,而我们现在是要去找人,李清是中了鬼咒,生死未卜,现在你写了一个看似是人字,其实是囚字,这不是说,我们几个去,也会被囚禁其中嘛?这是死局啊!”
此话一出,半癫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而沈月茹的脸色一下子就唰的白了,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咳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见半癫还要说,我连忙打断了他,要是再让他说下去,沈月茹要被吓坏了,“半癫,我师父一直跟我说,死局亦是生局,她写了一个人字不假,你说四边之内为囚字,也不错,可是,世事无绝对,况且,你看错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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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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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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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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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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