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一眼马晓东,后者缩了缩脑袋,似乎还想说什么,而这时候,沈月茹拉着我的手道:“别理他们,我们走!”
说着,沈月茹几乎是生拉硬拽地将我带走了。
临出食堂大门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马晓东与王希两个人还在调侃我。
“又要跑了?你今晚还回来吗?”
“别问了,他要是回来我以后就不姓王,跟你姓马。”
“感情这名字不错啊!马希……哈哈,马戏团得了!”
听着他们两个的调侃,我回头怒目又瞪了他们一眼,然而,王希却根本就不以为然。ωωω.χΙυΜЬ.Cǒm
“去吧!我有云南白药喷雾,大胆地玩吧!”
我了个叉,我算是彻底被他们两个的脑回路给折服了。
不过,回过头来想想,是个人都会误会的。
这也不足为奇。
一路上出了校园,沈月茹都是一言不发,而她却也没有松开我手的意思。
“月茹……”
出了校门后,沈月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的时候,我的手还被她牵着,不由的,我微微用了用力,让她意识到现在的状况。
“不好意思!”
上车后,沈月茹总算是松开了手,她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没什么,你刚才为什么不跟他们解释清楚呢?他们都误会成这样了!”
作为男生,被人这么说,其实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对方说我是癞蛤蟆,还是让我有点生气的,但是,对于沈月茹来说就不一样了。
可能这跟我师父从小对我的教育有关,我们吃这口饭的,很多地方还是很传统的,以至于,我从小到大一直与女生保持着距离,秉承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所以我直到现在都是童子一枚,甚至连手都被异性拉过。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牵手,好像吃亏的是我啊!
看着沈月茹一言不发,我总觉得这样不是个事情。
“要不等事情结束了,我去解释一下吧!”
“不用了!”沈月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你越解释越黑,这些男的没一个好东西,脑子里面不知道装的啥,还有,刚才那个姓张的,你以后见到了躲远一点,他可不是什么你惹得起的人。”
“嗯?我惹不起?”
虽说,沈月茹现在的话是在关心我,可是,我听着并不舒服。
“对!他叫张泽,家里是做建材生意起价的,这几年已经发展成了我们这有名的家族企业,同时也开始进军二手房市场,连带着装修一起做,张泽仗着家里有点钱,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公子哥,这几年学校里面但凡长得稍微漂亮一点的女生,不知道被她给霍霍了多少!”
沈月茹说起张泽的样子是深恶痛绝,这也难怪对方说追了她这么久都没有成功。
要是换做是我,我也铁定不喜欢他。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为什么要躲着他?不就是有钱嘛?难不成他想用钱砸死我?要是真的这样,那我无所谓,越多越好,到时候我跟你平分!”
我跟沈月茹开着玩笑,后者则是露出了一丝苦笑。
“你想得美,张泽的心眼在他们土木工程系是出了名的,这家伙仗着有钱,以前但凡他看上的女孩子,身边有其他什么男生,都会被他找人给废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打打杀杀?”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富家子弟的心眼怎么会小到这个份上。
“哎!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他要是对你动粗了,你师兄不是要来嘛!我怕……”说到这沈月茹哑然而止,看着我默不作声,而我则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师兄的心眼其实也不大。
别看他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是,他跟我师父一样,有两个原则,或者说是底线,绝对不能突破。
一是,我师兄是一个钻在钱眼子的家伙,你找他办事,这价格,我只能用漫天开价来形容。
这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我跟我师兄在业务上,其实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这也是我师父明令禁止我们相互讨论的,毕竟按照他老人家的设想,我跟我师兄应该是走上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
可那一次,我师兄在外面确实有事赶不回来,之前他帮助一个富商解决了他与秘书之间的某些问题后,对方来付尾款。
我们做这一行的,绝对不能走转账,必须收现金,所以,我师兄就让我帮他收了一次钱。
整整四十多万,这还只是尾款!
鬼知道他收了多少定金。
也是自从那一次之后,我知道我师兄办事的价格极高,当然,那一次我帮他收钱后,我师父还是知道了,罚我师兄扎了七天马步,这七天要不是我天天给他喂水,喂饭,我估计他应该现在在地府逍遥了。
当然,我师兄与我师父在钱的方面还是有区别的。
我师兄赚得多,花得也多,这是我听我师父说的,说是我师兄的钱不管赚多少,都不会放在身上满一个星期。
鬼知道,他这么多钱是怎么每次在一个星期里面都花掉的。
话说回来,我师兄有一点不厚道,自己赚这么多,这次我来读书,就给了我路费,哎!不过,看在他第二个原则上,我也不跟他计较了。
我师兄第二个原则,也是比第一个要严格的多,要说他第一个原则,有时候也会因为某些原因,降降价,找找借口什么的,但是第二个绝对是不能改变的,那就是我师兄护短。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被班上一个熊孩子给欺负了,他趁我不注意把我裤子给脱了。
虽然,我第一时间就穿上了,前后不足一秒钟,可是,这事情被我师兄给知道了。
我跟他同龄,那时候,我们学校就两个班级,在教学楼的三楼。
当时,我们都是读五年级,我师兄知道后,在上课的时候就冲到了我的班上,当着老师的面就将那熊孩子一顿暴揍,最后,硬是来了六七个门卫才将我师兄给拽走。
那熊孩子被我师兄一顿暴揍后,直接被送去了医院,也是因为这事情,我师兄被学校给强制给停课了,而那熊孩子我是再也没见他回学校,听说,当时他被我师兄打出了心理阴影,出院后就转学了。
看着沈月茹,往事如烟,一股脑的被我回忆着,突然,沈月茹身后的车窗外一个女衣女子站在路边的树荫底下,一闪而过。
顿时,我不由自主的汗毛就炸开了!
刚才那是什么?
怎么感觉不像是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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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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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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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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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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