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非夜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幽蓝的火光将烟给点燃,袅袅烟雾升起。
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变得低沉无比:“因为,你跟我的前女友很像。”
慕臻拢紧自己的羽绒服,声音冷淡的道:“如果你还爱着前女友,就该去找她,而不是纠缠一个跟她长得像的路人。”
“她已经死了。”
空气忽然变得更冷了。
寒风萧瑟中,慕臻顿了顿:“抱歉,我不该提你的伤心事。”
“她死了很多年,我早就放下了。”
叶非夜漫不经心的说道,手掐着烟头,漆黑的目光变得有些迷醉。
慕臻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如果真的已经放下了,又怎么会如此执着的去缠着一个跟死去的前女友长得像的人呢?
他应该还爱着前女友。
只是斯人已逝。
她不擅长安慰别人,陪着他在冷风里站了十几分钟后,这才低声道:“她应该希望你快乐地活着,夜太深了,你穿的这么少,会冻感冒的,我们回营地吧。”
“怎么,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席非夜忽然又变得不正经起来,微微低头,戏谑的看着身侧的少女。
慕臻的嘴角扯了扯:“行吧,你自个继续在这里伤心难过吧。”m.χIùmЬ.CǒM
她转身就走,走的很快,生怕后面的人又阴魂不散的跟上来。
席非夜掐灭烟头,一脚踩进了泥地里,嘴角微勾,声音低沉无比:“你们真的很像……”
慕臻回到营地时,周遭更安静了,显得风声呼呼呼,像是野兽在咆哮。
她裹紧羽绒服,飞快的往自己的帐篷走。
云城一中学生的帐篷都集中在这一块,她匆匆路过一个帐篷时,忽然听到帐篷里传来不正常的“唔唔唔”的声音。
她眉心一蹙,转头看过去。
便看到了帐篷外的那双鞋子,她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慕浅夏的鞋子。
这么晚了,慕浅夏不睡觉,在帐篷里干什么?
慕臻眉头皱着,很快,就看到帐篷里有黑影闪过。
有人在里面?
她还来不及多想,旁边就走来一个人,低声在她耳边道:“刚刚老师清点人数,你不在,我说你去外面打电话了,这山里不安全,你还是别一个人乱走。”
她抬眼看去,对上了赫远痕关切的眼眸。
“慕臻,你不用这样防备我,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伤害你。”
赫远痕轻声的对她说道,声音里,流露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深情。
慕臻浑身不适,冷淡的后退一步:“谢谢。”
说完,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飞快的钻进了自己的帐篷,将拉链一把拉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慕臻,我该把你怎么办……”
赫远痕低低一叹,转过身,向左边走了好几步。
过去之后,他就听到了轻微的“唔唔唔”的挣扎的声音,还有帐篷里的人影浮动。
此时,深夜十二点多,周遭只有风声。
咆哮的风声掩盖了帐篷的异常,让沉睡中的众人毫无所觉。
帐篷里,慕浅夏惊恐的张大着双眼,眼中流露出恐惧和绝望。
“唔唔唔!”
她努力的发出声音想求救,可是嘴巴上却被贴了胶布,她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臭娘们,劝你老实一点,不然,惊醒了其他同学,可就是现场直播了!”
“唔唔唔!”
慕浅夏拼命摇头,可还是改变不了任何。
小小的帐篷里,强行塞进来了三个大男人,将慕浅夏逼到墙角。
她的脚被扯住,狠狠一拉,紧接着,她的裤子也被撕破,雪白的皮肤露出来,冻的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如果挣的过三个成年男人,很快,她就被三个男人压在了身下。
“呜呜呜!”
她绝望的哭起来,眼睛睁的老大。
身体撕裂的痛感蔓延全身,她终于不再挣扎,如一具尸体一样瘫在睡袋上,任由人凌辱。
“行了,咱们三个都满足了,就放她一马!”
领头的黑影率先站起来,扣上了皮带。
另外两个人还觉得不够:“一个雏儿呢,还是女学生,这皮肤,吹弹可破,我还从来没睡过这么水灵的女学生,这滋味,能让人爽飞天!”
“有机会下次再来,今天得赶紧找机会离开,被人发现了可就不爽了。”
三个人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离开时,猫着腰飞快的走了,还不忘把帐篷的拉链重新拉上。
若不是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感,慕浅夏差点以为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为什么三个流氓能闯入学生露营地侵犯她,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为什么她的清白就这么毁了?
为什么!
为什么!
慕浅夏眼眸赤红,眼底的泪仿佛变成了血,她整个人屈辱愤怒的近乎爆炸。
突然!
帐篷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她的声音一阵瑟缩,连忙将嘴巴上的胶布给撕下来,正要呼救时,就看到了来人的脸。
“赫远痕……”
她压抑着哭出声,手忙脚乱的将自己藏进睡袋里。
她的身上,全是於痕,都是那些人干的!
她想告状,想告诉赫远痕自己经历了什么,然而,她还没开口,赫远痕就先说话了。
“怎么样,那三个男人的滋味如何?”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大冬天的,从慕浅夏的头上兜头浇下来。
她的眼泪僵在眼眶里,不可置信的开口:“你,是你……”
“不是我。”赫远痕冷笑,“是你自己。”
他蹲在帐篷里,看着她一身的狼狈,声音愈发讥诮:“慕浅夏,这是你找来凌辱慕臻的人,却被你自己享用了,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你、你……”
慕浅夏感觉自己的嗓子仿佛被人掐住了,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浑身发冷,哪里都疼,脸上被之前那伙人扇了一耳光,现在痛的她几乎要晕死过去。
她嚅嗫着嘴唇,“不,不是……我要报警……”
赫远痕将手机扔了过去:“那你报警吧。”
他一字一顿,透着刺骨的寒意,“报警后,倒霉的是你妈,因为,这伙人是你妈找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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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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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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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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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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