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龙煞就把院首给带到了。
“这么急急忙忙的把我找来做什么?大晚让不让人休息?”院首本来都已经上.床休息了,谁知道刚躺下就被突然出现的龙煞从床榻上给拽了起来。
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人就已经出了寝殿。
要不是听到龙煞说话,他差点以为自己遭人绑架了呢。
龙煞带着院首来到墨绯夜的面前。
院首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墨绯夜,话说到一半就笑了出来,“咦,墨绯夜你这是在练什么武功吗?怎么把自己给绑起来了?”
真不怪他,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墨绯夜这么狼狈的模样,他控制不住自己。
“废话少说,有没有办法控制一下我体内的蛊虫。”墨绯夜被蛊虫折磨的浑身都是汗,每一刻都很煎熬。
再这么下去,就算是他都扛不住。
院首闻言缓缓开口道:“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墨绯夜勉勉强强把自己的头露了出来。
院首嘴角微抽,看向了一旁的龙煞,“能不能把他解开?”
绑成这个样子,他实在不好把脉。
龙煞看向了墨绯夜,墨绯夜冷冷的开口道:“就这么把脉又不是把不到。”
院首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换了好几个方向才从墨绯夜伸出的手上找到了脉搏。
把完脉的院首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箱,从里面将银针取出,消了毒之后一根一根扎在了墨绯夜的脑袋上。
做完这一切后的院首缓缓开口道:“我暂时用针封住了皇上的身上的感官,可以让皇上暂时脱离蛊虫的的控制,但这种办法不能常用,用多了会伤脑,皇上实在控制不住的时候,再找老臣,平日里服用老臣给的药,虽然没有这个效果好,但胜在对人没有伤害。”
龙孤闻言,忍不住开口道:“不能根除吗的?”
“暂时只能先这样,我还没有找到办法。”院首这几日不眠不休的,能查出是什么蛊和研制出缓解蛊虫控制的药已经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了。
若是想要彻底以绝后患,至少还需要不短的时间,办法不是说找到就找到的,需要经过多次的尝试和失败才能找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白烟突然大叫一声然后一脸幸福的安静了下来。
院首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赤果果的女子。
“这就是那个母蛊吧?”情蛊有子蛊跟母蛊,墨绯夜中的是子蛊,那母蛊就应该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这是什么情况?我打扰到你们快活了?”被眼前白.花.花的肉给刺激的,院首默默扭头看了眼墨绯夜。
“她想给我下药。”体内的蛊虫不再作怪,墨绯夜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语气也变得沉稳了起来。
“这样啊,她都脱成这样了,你难道没有一点感觉。”院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装作无意的瞄了眼墨绯夜的身下,看着那没有一处复苏的某处,眼神里带着一丝古怪。
“别那那种眼神看朕,朕没有隐疾,只是对她没有反应。”墨绯夜本来缓和的脸瞬间又暗了下去,看向院首的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院首瞥了眼墨绯夜,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是吗?别是那晚留下了阴影,再也起不来了。”
半夜打扰他休息,那他就给墨绯夜添点赌好了。
“没事你可以滚了,龙煞送院首回去。”伴随着院首的话,墨绯夜的脸色更加黑了。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别人说他不行!
见气急败坏的墨绯夜打算要赶人了,院首连忙开口道:“谁说我没事做了?”
“你还有什么事?”墨绯夜的语气里充满不耐烦,似乎下一秒就想将院首给赶走。
“我还需要你的血,你把这个瓷瓶装满。”院首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放到墨绯夜的面前,然后自己拿着一个瓷瓶朝白烟走去。
墨绯夜看着面前那个不小的瓷瓶,眉头微蹙,但还是拿了过去。
白烟身上穿着的衣服本就是半透明的纱做成的,药效发作的时候,她自己撕一撕,再在地上爬啊!滚啊!撵啊!早就已经衣不蔽体,就连身上的肚兜都松了,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一样。
“你们两个帮我找件衣服给她盖上……”作为一个医者,在院首的眼里并没有什么男女之别,但是白烟这露的也太过多了,纵不在意这些,但毕竟是一个古代人,看到这么香的一幕,也不怎么扛得住。
龙孤闻言便从地上将白烟脱下的外衫捡起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院首这才蹲下来,用小刀划破白烟的皮,开始接她的血。
大概是感觉到了痛,自己把自己搞累的白烟嗯了一声,那一声嗯充满了诱.惑。
院首拿着瓷瓶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瓷瓶差点被掉了下去,好在院首及时握紧了。
院首一直盯着瓷瓶,眼看着瓷瓶已经装了过半的鲜血,院首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然而笑容刚刚扬起,紧接着一个软软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原来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白烟竟然醒了,她感觉到了男人的气息,连人都还没有看清就扑了过去。
挺大年纪的院首被吓的一把推开就往后躲,然后就听到嘎吱一声,紧接着就是院首的惨叫声。
“哎呦,我的老腰啊!”院首把自己的腰给扭到了。
“噗。”看着将白烟视为鬼怪,被吓的扭到腰的院首,龙煞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大概就是损人的报应吧。
不过好在院首虽然被吓到了,但是却一直捏着瓷瓶,看着里面已经装了的一大半的血,院首默默的将瓷瓶盖好,然后一手拿着瓷瓶,一手揉着腰,将瓷瓶放进了药箱了。
“美人如坏,院首大人也不享受享受,推的那么快做什么,莫不是也不行?”墨绯夜学着院首眼神,也扫了眼院首的某处。
正所谓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的,看这不就还了?
院首斜了眼墨绯夜,语气不善的说道:“把你的血给我,我要回去了。”
墨绯夜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这么急着走做什么?院首再坐一会?”
见墨绯夜握着瓷瓶不动,院首直接从他手里将瓷瓶接了过来,“不了,我要回去擦药了。”
将墨绯夜的瓷瓶小心放好,院首看向来了墨绯夜,缓缓开口道:“你别动,我给你把针拔了。”
“你给朕拔了,万一她再醒过来,朕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墨绯夜瞥了眼又睡着的白烟,语气淡淡的。
院首闻言缓缓开口道:“醒来了也无妨,针的效果可以维持到明日,今晚不管她再怎么折腾,都无法再控制皇上。”
说话的时间,院首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
“龙煞,送院首回去。”知道今晚是安全的,墨绯夜便没有再留院首。
“是。”龙煞应了一声,带着院首离开了。
经过了这一出,墨绯夜也没有心思再处理奏折了,更不想待在御书房了,干脆起身,换了件玄色的衣服,换上后便出门了。
“看好她,在朕没有回来之前,别让她醒来。”墨绯夜撂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墨绯夜本意是想出宫散心的,但是当她踏出御书房后,不知不觉中竟然被脑海中的念头给驱使到了一处寝殿。
看着那还亮着光的寝殿,墨绯夜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想来,但到了地方心里则多了一丝胆怯,竟然不敢再过去。
龙孤看着停在门口的自家主子,小声的问道:“主子,我们不进去吗?”
墨绯夜从御书房出来后,龙煞一直都在暗中跟随,见墨绯夜来到了墨染染的寝殿,还以为主子会进去。
没想到主子又在寝殿外停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朕有一种就算进去了也会被赶出来的感觉。”墨绯夜说这话的时候眉头微蹙。
他是慕国的皇上,这慕国的任何一个人见到他,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
但是当他靠近这座寝殿的时候,他的心里就自动浮现出这种感觉,而且他竟然还相信了。
龙孤闻言沉默了,毕竟主子说的一点都没错,主子只要敢进去,一定会被娘娘赶出来的。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在主子没出事之前,次次进去都被赶出来了。
“这里面住着的是谁?”墨绯夜突然有些好奇里面住着的人。
“主子不记得了吗?”龙孤闻言眉头微蹙。
墨绯夜按反问道:“朕该记得什么?”
“这是皇后娘娘的寝殿。”龙孤见状,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担忧。
关于皇后娘娘的记忆,皇上记得的越来越少了,再这么下可该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朕已经娶了皇后?”墨绯夜的眉头微蹙,他什么时候娶的皇后?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
女子的脸被白雾挡着,他看不清女子的样子,想要细看,脑子突然疼了一下,女子的身影便从他的脑海中消失。
龙孤本来还子因为主子失忆的事情而忧心忡忡的,然后就发现了身旁主子的异样。
龙孤扭头,就看到主子伸手按着太阳穴,眉头紧蹙,“主子,头是不是又疼了。”
墨绯夜没有说话,但是面部的表情则越来越狰狞了起来。
龙孤见状连忙开口道:“主子,别去想了,不想头就不疼了。”
他很怕主子再一次失控,到时候没有人能控制住主子。
xǐυmь.℃ò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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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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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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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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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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