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说话这么霸气?
不会是世家之女豪门大小姐吧。
夏娟见状,更是要落井下石道:“赶紧报警,报警抓他啊,我可以给你作证,是他医死你爷爷。”
“夏娟,你还真是恶毒!我不记得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炎心性再好,这会儿也要气得火冒三丈。
而且现在是救人的时候,这个夏娟和马波突然跳出来搅局阻挠,林炎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将这个疯女人拍死!
“怎么,老娘说得不对?难道你有医师资格证?你根本就不是医生,胡乱给人治病不是犯罪是什么?”
夏娟得理不饶人。
林炎不想和她争辩,他都憎恨自己以前怎么会看上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或者说,马家人实在太坏,什么人去了他们家都要变坏!
当然,也许夏娟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好鸟。
踹了自己嫁给马波,金钱至上的恶俗已经吞噬她的心灵。
老人情况危急,林炎不能见死不救,而且眼下这个情况,如果老人真有个好歹,他还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所以,他必须要给老人下完针。
“你想干什么?你个骗子给我滚
!”
风衣女孩见林炎还要给爷爷下针放血,身体横在林炎身前,怒不可遏斥道。
“不行,不行,还差两针,要不然你爷爷会出事的!”
林炎推开风衣女孩,然后身子一晃,直接嗖嗖嗖银针砸入老人穴位中,只见老头身体一阵剧烈震颤,两股黑色从三棱针上汩汩而出。
风衣女孩大惊,立即冲过来,想要伸手打掉三棱针,同时怒吼道:“混蛋!你个杀人犯!你要害死我爷爷吗?”
然而,女孩话音刚落,原本看着形状骇人的老人坐起来,喉管那儿一阵咕噜噜响动。
与此同时,他身体朝前一伸,脑袋一抬,脖子一仰。
噗!
一口於黑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接着又吐出几口淤血。
顿时,众人看着老头脸色缓和,身体不再颤抖,呼吸更加顺畅起来。
“哎呀!老头又好了!”
“看来这小子真有两下子啊!”
“是啊,刚才你看那老人吐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一看就是淤血。”
……
围观人群又惊呼一片,而风衣女孩愣了一两秒又赶紧去扶着爷爷。
只是,林炎却眉头一皱,神色却凝重起来。
毒素化解了,但深藏血液的毒源没有逼出来,倘若再来几针,老头定可痊愈。
现在只能说危险暂时被解除。
“滚开!”
风衣女孩一把推开林炎,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我告诉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跟你说,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没你好下场!”
她对林炎还是有很深的偏见,尽管爷爷情况的确有好转,可是刚才夏娟的话对她的刺激不小。
关键是林炎并没有辩解,她觉得不辩解似乎就是默认了。
林炎很不爽啊,这女人怎么搞的,给你爷爷治病不感激也就算了,你还凶巴巴地威胁。
态度如此恶劣,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公,真是母老虎一头!
吁啦……吁啦!
这时一辆救护车呜嗷喊叫地呼啸而来。
吱!
救护车上下来几位医生与护士,立刻给老头诊断处理。
经过一番治疗,老头慢慢睁开眼睛,并且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仪器上各种指标竟然都正常了。
众人也是跟着紧张一番,不过此时谁都看得出来,老头危险解除了。
“医生,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我一定会感谢你们的。幸亏你们来得及时,要不然我爷爷就危险了。”
风衣女孩对医护人员感激不尽,她觉得爷爷脱离危险都是医生的功劳。
医生们摆摆手,随后把老头放在担架上,准备离开去医院再做进一步检查。
林炎慌忙对风衣女孩道:“小姐,你爷爷是中毒,血液变异,现在还没有真正解除危险,我需要再扎几针……”
“中毒?中你个大头鬼!”
风衣女孩杏目圆瞪继续怒斥道:“你这个骗子,拿针给我爷爷乱扎,信不信我打死你?”
风衣女孩说着还真朝林炎抬手一巴掌,只不过被林炎躲过去。
啪!
风衣女孩没有打到林炎,却被柴芷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小姐,你怎么不识好人心,林炎是神医,他治好过疑难杂症。”
“你爷爷的病好了,你就卸磨杀驴,就算不感谢,你也没必要打人吧,有点太不讲道理。”
柴芷默一脸正气地对风衣女孩斥道。
看到柴老师替自己出头,林炎心里顿生一股暖流,今天就是受到再大的误会和委屈也值了。
风衣女孩一愣,眨巴下眼睛,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子,心想她一定是跟这个杀人犯一伙儿的。
“哼,你们就祈祷我爷爷没事吧,不然我一定要你们的命。”
风衣女孩摆脱柴芷默,快步钻进救护车,扬长而去。
啪啪啪!
夏娟幸灾乐祸地拍着手,望向林炎与柴芷默不屑地道:“哟哟哟,这是上演美女与野兽吗?”
她得意洋洋,吸吸鼻子尖酸刻薄又继续道:“一个劳改犯,一个穷支教,真是绝配呐。”
“哈哈哈,不过,林炎你这次踢钢板上了,那女孩一定不会放过你,谁让你装逼猪鼻子插葱冒充大象呢。”
夏娟一脸不屑。
林炎扭头看了看一旁也是幸灾乐祸的马波,然后眼神一寒又盯着夏娟道:“你男人是不是最近有些力不从心呢?”
听了林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夏娟神色一凝,而马波也眼皮微微一颤。
娘的,这个王八蛋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难不成是夏娟这个臭婆娘告诉他的?
不是吧,难道他们两个还藕断丝连还有交往?
林炎这个苟日的给老子种大草原了?!
马波越想越猜越气。
“你,你说什么?”夏娟眨了眨眼睛问道。
“他是不是夜晚经常起夜去厕所,经常后背冒汗,小腿容易抽筋?”
不等夏娟回答,林炎又道:“他最近喝水没够,晨尿发暗,还口臭无比,不喜荤腥,贪凉怕热,对不对?”
夏娟一脸震惊赶紧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马波那边捂着刚才被砸的脑袋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林炎。
林炎并没有停止,看着他们两口子神情,轻描淡写地又道:“马波,别说老子没有提醒你,你病得不轻。现在别看没有什么明显的不舒服,一旦症状出来就是晚了!”
“你什么意思,老子有什么病?你他玛才病得不轻!信口开河,胡说八道!”马波气得一双眼睛瞪得如牛眼睛一样。
“就是,我老公没病,比你帅气,比你有钱,比你壮。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吓唬我们!你还真把自己当神医啊!我呸!可笑至极!”
夏娟也赶紧附和,朝林炎啐了一口斥道。
“呵呵,没病吗?夏娟,告诉你,马波这病古时称元阳虚痿,通俗一点说叫挺不起来。不信就不信吧,别到时候守活寡哭都哭不出来!”
林炎说完,带着柴芷默走了。
只留下夏娟和马波一脸复杂的神色,他们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说不信吧,林炎说的症状马波还真是都有。
说信吧,马波现在啥事没有,也挺能干,晚上猛得很呢。
不过林炎的话,总归还是让马波和夏娟心里膈应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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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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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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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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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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