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知道女儿被蛇咬伤后,一直在家里闷着,让她出去走走也好。
见刘开善同意了,林炎也不好拒绝,只是他心里在打鼓,脑子里飘着小垚说有个阿姨要咬他的话。
林炎非常相信小垚的预测能力。
只是,他实在猜不到,这个女孩怎么会好端端地会咬他呢?
“你的伤好了?”
林炎坐在副驾驶座上,刘春婷也不说话,这反而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嗯嗯,好多了,林大哥医术真是厉害!”刘春婷点头称赞道。
“林大哥,我告诉你一件事。”刘春婷不紧不慢地开着车,神色比较认真地说道。
“啥事?”
“我要嫁给你。”
“……”
林炎差点从车座上哧溜下去。
他预防着这个奇怪的女孩会发什么昏招,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出这么一句吓人的话!
“我去,这种玩笑可不要瞎开啊!”林炎眼珠子鼓老大。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可是一个非常传统保守的女孩!非常在乎名节!上次你给我排蛇毒,什么都被你看了,还……还摸了!这辈子我就只能嫁给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哼!”
刘春婷转过脸瞪着杏眼看着林炎说道。
啥?你还是非常传统保守的女孩?
我的天,你要是传统保守,那天下所有的女孩都要立贞节牌坊了!
林炎心里一阵腹诽。
其实,林炎还真是对刘春婷有误解。
她还真是一个把贞洁看得非常重要的女孩,可能是受到她去世的母亲影响,她母亲是一个少数民族,在这方面的观念跟一般人不同。m.χIùmЬ.CǒM
她之所以对林炎这样,就是因为她心里已经认定了非林炎不嫁。
对别的男人,她就是多看对方一眼都觉得自己有些不正经。
“诶诶诶,你说话归说话,好好开车啊!”林炎提醒刘春婷一句后继续说道:“我是一个医生,那是给你治病!要是你这样想,天下所有妇产科男医生都是后宫三千了。”
“哼,反正我不管,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你把我的名节拿走了就要负责!”刘春婷大声喊道。
“我……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当时是在救你的命!如果你这么在乎名节,当时你咋不说?”林炎实在有些抓狂。
“当时人家中毒了不清醒啊。林炎,反正你要对我负责!否则,我就把车开进山崖下面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刘春婷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说着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
听了刘春婷的话,林炎吓出一身冷汗。
他实在摸不透这个女孩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停车!停车!!”林炎立即大喊。
刘春婷情绪这么不稳定,而且脾气古怪,在这盘山公路上开车实在太吓人了。
他感觉这个家伙分分钟都有可能跟他一起冲下山崖殉情!
“你答应我我就停!要不然我们干脆一起死!”刘春婷直接用死亡来逼迫林炎。
“我靠,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的女人?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林炎顿时火星子直冒。
“你脑子才有毛病!我可不是威胁你啊!你要是不答应,我真的会冲下悬崖!你不娶我,那我的名节就被你毁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不负责就要接受惩罚!跟我一起死吧!”
刘春婷说着竟然真的朝山路外侧打方向盘,林炎顿时惊得魂飞天外。
“你疯了!!”
林炎大吼一声,立即抢夺方向盘朝相反的方向打。
汽车在山路上开始扭起了麻花,情况非常危险。
林炎力气比刘春婷大得多,她夺不过竟然直接在他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嘶!!”
噗!
林炎疼得大叫一声,急怒下干脆点了刘春婷的穴,使她立即瘫软在驾驶座上。
嘎吱!
林炎赶紧猛踩刹车总算将车停了下来,然后立即将车熄火。
他没想到这个刘春婷居然这么可怕,他感觉自己招惹上了一个妖怪!
林炎吓得后背直冒冷汗,愤然下车。
“林大哥,你对我做了啥?我身体……咋动不了了?”
刘春婷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但就是浑身无力,眼睛里有着惊恐之色。
刚才她要开车跟林炎殉情都没觉得有现在这么恐惧。
这个女孩真是不能以常理来论。
“你没事,只是被我点了风府穴。刚才你是真要将车开下山崖吗?你也太可怕了吧!刘春婷,你是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但是你要搞清楚,我是一个医生,那天是在给你排蛇毒。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胡搅蛮缠!”
林炎厉声警告后,将刘春婷的穴位解开,然后大踏步地离去。
“哼!坏了我的名节,就想不负责任?不可能!林炎,你记住,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刘春婷缓过劲儿后,走下车对着已经远去的林炎大声呼喊。
听到了刘春婷的喊声,林炎头皮有些发麻。
他真后悔那天为啥非要多管闲事,招惹上这么个异类!
他看了看手背上还在渗血的牙齿印,脑子里又飘出了小垚的那句提醒的话语。
原来是这样被一个阿姨咬了一口。
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小垚这个家伙简直太神了!
林炎不禁感叹。
而在林炎往家走的时候,马家父子现在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们以为跟鑫海集团的人好好说说,给相关负责人一些好处,对方就会答应卖给他们建材。
可是鑫海集团态度非常坚决,没有林炎的同意,谁也不会卖给他们任何建材。
开什么玩笑,这件事可是副董事长亲自下达的命令,全集团谁敢违抗?
褚镇南坐牢以后,鑫海集团就是褚晓瑾说了算。
她爷爷褚啸海现在基本不怎么管事了。
对于马家父子来说,现在只有一条生路,那就是求林炎。
他们实在无法理解,林炎一个穷光蛋怎么会跟鑫海集团有这么深的关系。
“爸,咋办?我们难道真要去求林炎那个狗东西?”
马波焦急不已,其实他心里非常做贼心虚。
林炎这是明显在复仇他五年前设计陷害他的事,对方既然要复仇,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
可是他还不能承认,对自己的亲老子也不能承认。
“那能咋办?人家现在捏着我们的脖子!”马金山拍着大腿无奈地说道。
马波气得咬牙切齿,一股杀意从他心底升腾而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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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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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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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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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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