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了办法,谁让他的女儿也在后宫,偏偏得不到半份宠爱,让他怎么能能放心的下。
大多数地位稍高一些的官,他们的女儿几乎都在宫中,所以舒贵妃独宠后宫,这是万万不行的。
说起那些妃子,丁慕卿也有些无可奈何,自己之前从没有对人动过心,至于那些妃子,全都是太后为了笼络人心,帮他纳的。
当时他完全不懂喜欢在意,是什么感觉,遇到云舒,才发现自己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至于那些妃子,对自己也鲜有真心,想要的宠爱,也只不过为了家族的荣耀。
但云舒不一样,她是自己第一个愿意纳入后宫的,也是自己唯一动心的人。
但现在,自己的臣子们,居然把他们手中的矛,全都指向了自己的心上人,这可真是讽刺!
“朕也说了,你们说这是舒贵妃的错,可是又拿不出证据。空口无凭的,朕凭什么相信你们?既然沈河已经绳之以法,这件事莫要再提了。”丁慕卿眼神一冷,周身的气压极其低。
但就算是这样,还有不开眼的,蓝玉珍之父,迎着丁慕卿的目光,走了出来。
他扑通一声,双膝直直跪下,“咣”得一声,众人听得脸上一疼。
“皇上,请听老臣一言吧。那舒贵妃,就是一祸水人。皇上,她一进宫之后,就把后宫搅得天翻地覆,这等女子,就是国之害啊。”
最近人可真是搞笑,自己只不过是多宠了一人,他们就污蔑她居然是祸水。
丁慕卿冷笑一声,更是拍了拍旁边的茶座,声音比起之前,大了不少,“国之害?那你倒说说,她到底哪里危害国土?她本就是一介女子,把一国推到了妇人身上,你们可真是朕的臣子啊,真会给朕长脸面啊。”
蓝玉珍之父,瞬间就被怼的哑口无言,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他无话可说了,丁慕卿再次盯着他,本以为这件事就此掀去。
哪知苏丞相居然走了出来,再次故伎重施,又是一跪,“皇上,那舒贵妃虽然是女子,可手上的权利大着呢。她父亲就是一个,本是首富,安分守己就可安度晚年,可他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居然帮着那沈河,将所收到的脏物,倒卖出去,心中赚取差价,获取暴利。”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丁慕卿听得心里一惊,看他们的阵仗,似乎是有备而来。
想到这里,丁慕卿的心跟个明镜似的,怪不得他们拉沈河下水,背后目的,就是让云舒受到惩罚。
而丁慕卿也是在此刻明白,原来自己的宠爱,居然也能给云舒带来杀身之祸。
不会,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弃云舒,多位大臣,联合起来,只为了对付一个女子,为人所不齿。
另外,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一个女子身上呢?
并且那还是他深爱的人,连深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何谈保家守国。
但是又一人紧接着站出来,学者苏丞相的姿势,也跪在了地上,“是的,皇上。苏丞相说的不假。微臣还听说,当初沈河入朝为官,是舒贵妃拿了大量的银子,买通了当时负责这事的官员。”
之前这群人说沈河的罪,自己治了。结果又说云深与沈河联合起来销赃,这也就罢了。
结果,现在说什么,收买官员,买卖官职,这可是大罪,所以这罪,不是随便就定的。
“哦,林爱卿,你说沈河入官,是舒贵妃提点。若是朕记得没错的话,当初你可曾经夸赞过沈河呢。”
那名林姓的官员,听到这话,身子顿时一僵,这件事当初是在沈河刚上任的时候说的,可现在都过去多长时间。
要不是皇上亲口提起此事,他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顿时,林姓官员的脸上顿时五彩缤纷,尴尬的说了声,“那个,微臣记不清此事了。”
这次,他见苏丞来势汹汹,就想留下个好印象,从而让自己以后的仕途更加顺利。
但是没想到,那么久远的事情,皇上居然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你记不得了?朕可记得清清楚楚呢,朕可记得分明。沈河现在变成这般,这其中是否只有你的帮忙呢。”丁慕卿神色淡然,但只有当事人知道,这话危险性极高,稍有不对付就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而就在这时,苏丞相再次出手了,笑着说道:“皇上,正所谓人无完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相信林大人一定是看走了眼,才会认为那沈河是一个好官。”
现如今,丁慕卿可算是看清楚了。
今天发生的种种,都是苏丞相一个人在背后搞鬼。
至于这背后的原因,丁慕卿似乎有了一点头绪,恐怕是为了他自己。
之前,他们口口声声,说着沈河结党营私,可现在,他们也统一了,站在了同一个位置。
“哦,苏丞相说的这般轻松,难不成之前也曾经翻过这样的错误?”丁慕卿说的甚是轻松,一一扫过那些大臣们。
此时的云舒,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正有一股滔天巨浪,直冲着她一人,还呆在御膳房里研究新的菜式。
她做着做着,忽然后背一凉,直接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舒贵妃,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得了风寒了?”小香儿从锅炉旁抬头,歪着头问。
云舒也以为自己得了风寒,但是刚刚打了一个喷嚏后,其他的是一丁点不舒服的地方都没有。
她随便的揉了揉鼻子,看了小香儿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只不过就是想打喷嚏而已。”
还真别说打过这一个喷嚏之后,这样身体确实舒服了许多。
而另外一旁,气氛越发紧张,众位大臣咽了咽口水,不敢抬头看上座的皇上。
而丁慕卿一人,则是舌战群儒,看似轻松,但他的压力也不说。
并且,站在苏丞相的那边的人,并不在少数,还都是一些权高位重之人。
苏丞相的脸也开始变得通红,虽说舒贵妃很受皇上的宠爱,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宁愿得罪他们一众大臣,也不愿意治舒贵妃的罪。
看来,他们是遇到了一块难啃的骨头。
“皇上,舒贵妃仗着您的宠爱,在后宫那是一霸,四处横行霸道,这样的人,怎么能做贵妃呢?”苏丞相也不甘示弱,扳倒舒贵妃,他势在必得。xiumb.com
这次对于他们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此时不珍惜的话,只会让那舒贵妃更加嚣张。
那后宫的那些妃子,失去了皇上的宠爱,没有了皇上照拂,恐怕以后的日子也十分难行。
一想到他们的仕途将更加困难,便不由自主地胸口多了一股气,一定要让舒贵妃下台。
本以为会看到皇上着急的表情,哪知道皇上居然一挑眉,看着众人说道:“你们怎么知道啊,舒贵妃在火锅横行霸道,难不成是有人在给你们通风报信,把宫的情况告诉了你们。”
将宫中之事,泄露给宫外的大臣,这罪说轻不轻,说难不难,全看上面的那位,到底是什么想法了。
众人一时语塞,没了话音,只能互相看了看,这可是大罪,不敢随意搭话。
苏丞相立马跪下,一个劲的磕头,声泪俱下,“皇上,老臣不是那个意思,老臣是为了您着想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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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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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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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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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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