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快速地到了御膳房,对着里面正在切菜的魏庖长喊:“魏庖长,皇上有令,命你速去正殿。”
御膳房里的人表情各异,因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皇上都没有吃魏庖长亲手做的饭菜,真是奇怪得很。
但既然皇上来了,那么肯定是有事找他。
魏庖长自然是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现在找自己,但看着对面的人是一直守在皇上身边的人,看来事情不简单啊。
魏庖长揣测不安,随后走了出来,跟着无影走在后面。
“大人,您知道皇上找小人,是因为什么事情吗?”魏庖长心跳得跟打鼓一样,咚咚一直跳个不停。
所以他就想向前面的人打听消息,可前面的人就跟个榆木疙瘩似的,根本不听自己说的话。
甚至在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后,加快了步伐,一个劲的往前走。
魏庖长更是缩了缩脖子,最后跟着前面的影卫来到了一束宫殿里面。
“小人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魏庖长一到了这里后,就立马对着面前的人跪了下去吧。
丁慕卿转过身子,对着他轻轻的点头,“魏庖长,御膳房里一切都好吧。”
魏庖长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提起此事,但还是点了点头,“托皇上的福,御膳房里大小的事物都挺好的。”
虽然有云舒那个人碍事,让他的地位下降了不少,但是只要从今天起,他就可以恢复原来的声望。
魏庖长想到此事的时候,嘴角还挂着一丝邪恶的笑容,兴许没了云舒之后,自己就可以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
宫殿里的两人只说了这一句话,便没了下话,气氛陷入了死寂。
魏庖长跪在地下,身子一动不动。由于长时间的跪着的姿势,造成了血液不流通,他的腿开始忙了起来。
起初只是小拇指开始有些麻,但是渐渐的麻意开始往上面爬,一直到了自己的屁股啦。
现在的魏庖长,整个下半身都是麻的。偏偏他现在还没有办法站起来,只能狠狠的咬着牙齿忍了下来。
坐在旁边的丁慕卿,悠闲的喝着茶,见跪着的人总是时不时地挪动身子,时机差不多就到了。
“魏庖长,你可知道这次,朕找你所谓何事吗?”丁慕卿慢慢悠悠的说,甚至还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
魏庖长并不明白,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
“看来魏庖长,你还是没有反省啊。想清楚了再说话。”丁慕卿说。
魏庖长立马对着冰冷的地面,磕了一个接一个的头,嘴里并说道:“望皇上明示,小人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能够让皇上如此生气?”
现在他总算是清楚了,从刚才的那一番话得知,皇上,现在是生着气的。
“你还在装傻充楞,你说,是不是你到城外去找杀手,去刺杀云舒的?”丁慕卿冷冷的说道,这个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居然能做出如此凶残之事。
并且自己还吃了,他多年做的饭,想一想,浑身就有些发抖。
这样品行恶劣的人,做出来的饭怎么可能会好吃呢?
“皇上,小人不知道您所说的是什么事。什么杀手?什么刺客?什么云舒?云舒今天只是出宫了而已。”魏庖长还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连额头都红了一片,说的很是无辜。
丁慕卿见他还是不承认,于是就拍了拍手,紧接着,无影就把之前的那个刺客带了进来。
“那这个人,你认识不认识呢?”丁慕卿再一次问道。
魏庖长转过身子,看到了旁边的那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个人怎么这么像前几天自己出去买通的杀手,但是因为对方这面,所以他也不没有办法确定。
见魏庖长不说话了,丁慕卿便将目光转向了另一个人,“那你呢?记不记得他?”
这个杀手侧过身子,看着旁边的这个人,觉得十分的熟悉。
他动了动鼻子,随后怕在地面上,如实说道:“认识,这个人就是之前让我上次刺杀那个小姑娘的人。”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魏庖长仿若五雷轰顶一般。
这人居然是自己前几天买通的杀手,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心中渐渐有了一个猜想,心中顿时多了一片凉意。
他恶狠狠地盯着前面的那个人,“你这个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买通刺客了?你可不要诬陷我。皇上,这个人是个骗子,你可千万不能信他说的话呀。”
魏庖长说的涕泪声下,好像一副被人冤枉了的模样。
但丁慕卿知道,这只不过是魏庖长在掩饰自己所犯下的错。
“我没有撒谎,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男人说的很大声,这个味道很轻,却有着独特的味道,让人闻了一遍之后就忘不了。
魏庖长怎么可能就轻易认罪呢,当即就与男人吵了起来。
要不是因为男人被五花大绑,恐怕魏庖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丁慕卿被吵得脑瓜子疼,立即伸出手,阻止道:“到底谁在说谎,朕自由决断。”
男人随后才知道,原来面前的这个俊俏公子,居然是他们的皇上。
这可不得了了,他居然惹到了皇家的人,恐怕自己出不去了。
而陷他于死地的人,就是面前的这个壮实男子,他怎么忍的了这口气呢,“皇上,就是他。您可不要被他的表面跟骗了。”
就算是斯泰也要拉一个垫背的,男人气愤的不行。
丁慕卿随后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金子,拿到了众人的面前。
“魏庖长,这个可是买通他的凶手给定金。”丁慕卿说。
魏庖长还在坚持,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买通的杀手。
丁慕卿见他死鸭子嘴硬,便直接命人端来了一碗水。
这是个瓷白的碗,但凡是什么东西扔进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ωωω.χΙυΜЬ.Cǒm
“哐当”一声,丁慕卿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把那一枚金子往水里面一扔。
没过一会儿啊,只见清水上居然有一层油花,丁慕卿紧接着一脚朝跪在地上的魏庖长踢了过去,“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魏庖长作为长期一个在御膳房的人,每天都要接触不同的食材,最重要的就是做饭。
做饭时,最常用到的就是油。
而他当初在拿到这一枚金币的时候,就闻到了上面特殊的香味,是山奈的味道。
这个味道虽然很淡,但对于对吃食很敏感的丁慕卿来说,一下子就猜到了。
而魏庖长在刚刚进来的时候,身上也有着这一股味道。虽然他自己闻不出来,但旁人能闻得出来。
魏庖长也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再次猛地朝着地面磕头,“皇上,小人当时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等事。小人以后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
丁慕卿嘴角微微往上扬,脸上挂起了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容,“鬼迷心窍?朕看你是嫉妒!嫉妒云舒给朕做饭,抢了你的位置。对不对?”
魏庖长的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皇上摸清了他的想法,从而变得更加惶恐。
“皇上,您就饶了小人吧。小人,发誓再也不敢了。”尽管他把额头都磕破了,鲜艳的红色流了一地,可终究没有唤起对面人的宽恕。
丁慕卿转过身子,便冷冷的说了一句,“来人啊,把他们给朕拉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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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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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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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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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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