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谢景渊却是笑了,因为他知道顾严辞说的是真的,他笑嘻嘻地出声,“王爷你快点说,你准备如何帮我??”
“你爹呢,有一个弱点,那不是心疼你。如若你当真有什么事情,他绝对后悔。”顾严辞一本正经地开口。
谢景渊听完却是嘴角抽了抽,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出声,“我怎么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大靠谱的感觉,我爹他才不心疼我。还有他怕是根本就不会同意我和陆怀安在一起。想想都难受”
顾严辞盯着谢景渊也不出声。
谢景渊见顾严辞打量着自己,他立马开口,“王爷,我觉得你这样盯着我,就代表你已经有办法了,所以是什么办法,快点告诉我!”
闻言,顾严辞嘴角不由抽了抽,“所以我刚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示弱,扮可怜懂不懂?不过我和姑姑已经讨论过,明日我会安排一场刺杀,我今日便住在这谢府了,你与我同住,到时候你重伤,而且还是中剧毒。你说爱子如命的谢将军,面对如此情况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谢景渊听完顾严辞说的话之后,顿时觉得果然相信王爷是绝对不会有错误的,可是问题是这样欺骗他爹,当真好吗?而且要是他爹当真相信了,觉得他受伤了,内心愧疚耿耿于怀怎么办?好纠结,真的是太难了。xǐυmь.℃òm
“可以,那我做好准备,要不要提前吃点什么?”谢景渊很是认真地出声问道,一副自己就要做准备的样子,他恨不得快点离开谢府。
顾严辞无语道,“就算再怎么着急,也不至于如此急吧?你觉得大白天所谓的此刻进入谢府,会不会成为笼中鸟?你确定我们派出来的人呢能够平安无事逃走?”
闻言,谢景渊嘴角抽了抽,“那好吧,是我操之过急了。”
“既如此,我们就这样说好了,你也不要垮着脸,在你爹面前表现得高兴一些。”顾严辞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几乎全都是因为谢景渊。
谢景渊无辜出声,“咳,我也不想,可是没办法的!”
尽量挤出了那么一丝丝笑容。
夜幕降临,四下寂静。
顾严辞当真睡在了谢景渊的卧房里,他们二人都没有睡。
“有动静。”忽然顾严辞听见外端传来的细细碎碎声,他立马伸手捂住谢景渊的嘴巴,不让谢景渊突然发出声音来。
谢景渊老老实实地点头,果然下一瞬门被人从外面悄然推开。
而果然当真是刺客来了,而所谓的刺客,谢景渊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宋怀瑾,他眼睛不由睁大,这也太大胆了一些,竟然连这么多人都出现了。
嘶。
下一瞬,宋怀瑾当真将染了毒液的匕首划伤了谢景渊的胳膊,谢景渊疼得嗷嗷直叫,而宋怀瑾已经拔腿就跑。
“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谢景渊忽然高声朝外喊去,而他才走到石阶那,竟是直接整个人倒了下去。
顾严辞立马搀扶住。
听见动静纷纷赶来的人,其中包括谢天,瞧见谢景渊倒在地上,他立马紧张地跑了过去,“这怎么了?景渊怎么了!”
见顾严辞将谢景渊搀扶至床榻,而谢景渊嘴都是黑色的,谢天一时紧张起来,他心跳加速,根本没法平静。
他唯一的儿子,平日里也只是打打骂骂而已,从来不会真的下狠手。
可现在竟然有人如此大胆,进入到他府邸将他的儿子给打伤。
顾严辞已经将谢景渊胳膊上的衣袖给撕扯掉,果然那杯刀砍伤的地方便露出来了,流的是黑血,而且那伤口完全没法愈合一样。
“谢将军,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护着景渊,刚刚那几个黑衣人,其中有一个将景渊的胳膊给划伤了,看这伤口,那匕首上定然有毒。”顾严辞皱着眉道。
而谢天下一瞬便对周季开口,“快点去找大夫,无论如何都要将大夫带回来。”
顾严辞却忽然出声,“老将军,眼下我可以判断出景渊中了一种和鸩毒很像的毒,我看还是将宋怀瑾给叫来,宋怀瑾是众人公认的神医,自然能够为景渊医治。更何况景渊之前受伤,都是宋大夫治疗的。”
担心自己儿子出事,谢天直接唤道,“去找宋怀瑾大夫,请他务必快点来府上。”
那端,宋怀瑾刚回到客栈,只将容貌给收拾好了,至于衣服,还没有准备换。
“怎么样?”守着陆怀安的秦烟,瞧见宋怀瑾回来了,立马关心道。
宋怀瑾喝了口水道,“没什么,反正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就是景渊吃了点苦头,毕竟我当真是划伤了他。”
过去,将门扯开。
“我们家将军说希望宋大夫能够快回谢家一趟。”周季低声道。
宋怀瑾轻声道,“那就走吧。”
跟着周季,宋怀瑾回了谢府。
谢府,东院。
谢景渊躺在床榻上,嗷嗷直叫,疼得脸色惨白。
他原本以为宋怀瑾不会来真的,谁知竟然当真给他在剑上下毒。
“怎么宋大夫还没有来?”谢天瞧见自己儿子如此惨状,不由着急道。
顾严辞倒是站在一旁,看着比较淡定,他应道,“谢将军稍稍放松些为好,景渊眼下有意识知道疼,那便是一件好事。怀瑾来了之后,定然能够将景渊治好。”
说宋怀瑾,宋怀瑾就到。
“宋大夫,你快帮景渊瞧瞧。”谢天瞧见宋怀瑾,很是客气地立马给宋怀瑾让了位置。
一时之间,宋怀瑾顿觉受宠如惊,看来谢天当真格外宠爱谢景渊,之前还以为只是说说的,毕竟谢老将军发起脾气来,看着倒是格外吓人。
宋怀瑾走到谢景渊的床榻边,伸手将谢景渊的手腕搭在一旁,而他则是为谢景渊号脉。
谢天见宋怀瑾号了好一会儿的脉,有些担心,他忍不住出声询问道,“宋大夫,究竟是什么毒?景渊他......”
闻言,宋怀瑾这才放开了谢景渊的手,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往谢景渊的身上扎去,谢景渊瞧见银针的寒光,顿时头皮都发麻,为什么要让他遭受这些!为什么不能够让他愉快地活着?
“和之前一样,中了一种名为桃花引的毒,此毒听着倒是格外好听,不过却是一种能够蛊惑人的心智,直至令其五脏六腑皆是受损,从而死亡。”
宋怀瑾随口便开始编纂,他心道,还好这谢将军是着急自己儿子,不然这要是仔细一听,便能够意识到他好像在骗人。唔,这对着谢天撒谎,宋怀瑾总觉得心里慌慌的,明明并没有被发现。
谢天闻言,眉头更是蹙起,他心都是悬着的,立马出声问道,“那该如何?宋大夫,可是一定要救救景渊,我就景渊这一个孩子,谢家也就他一个独苗,可千万不能够有任何闪失。”
谢景渊已经昏迷不醒,脸色看起来格外惨白,甚至连嘴唇都开始变得紫黑起来。看着格外骇人。
“谢将军,你别着急。我记得之前景渊这个病症是由陆怀安帮他的,因为陆怀安家有奇珍异宝,那些奇特的药材,他们家都有。很多时候,我都是问陆怀安讨要的。所以不如就将陆怀安找来,继续为景渊诊治。”宋怀瑾趁机开始提陆怀安,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万一谢天觉得很奇怪,那么他便准备了下一套说辞。
好在,谢天救儿心切,这次听到陆怀安的名字,他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反而直接道,“那就将他请来,只要能够救景渊。”
宋怀瑾闻言,暗自欣喜。果然不出所料,用了这招,谢天怕是根本就不会将陆怀安给赶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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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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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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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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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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