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格里森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面对澜清的时候,总希望是在她清醒的时候。琇書蛧
并且,有一种执拗,希望她能够真正接纳自己。
可是转念想到感情刚刚的反应,格里森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于是便打电话叫来了医生。
听完格里森的描述,医生隔空得出结论,说,
可能是因为澜清昏迷之前受到的刺激,导致她现在只要有男人对她做这种举动的话,就会产生一种应激反应。
这种应急反应连带心理和生理的。
也就是俗话说的,身心都在抗拒。
不过这只是保守的猜测,至于更具体的情况,医生建议格里森,明天带澜清去做一个更详细的检查。
挂了电话之后,格里森陷入沉思。
假如真的情况,就像医生说的那样,那就是说澜清对于所有男人应该都是抗拒的。
不过这个是在他清醒的时候。
现在昏迷了,倒是没有什么抵抗力。
格里森想要做点什么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像格里森这种喜欢找乐子,找刺激的人,肯定不想跟一个晕过去的人做那种事情。
转念一想,格里森忽然觉得,应该带澜清回去,回她的家乡。
让她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她曾经的那些亲朋好友面前。
看看他们那些人的反应,尤其是陆博言。
光是想一想,格里森就觉得那画面很刺激。
……
第二天早上,澜清发现自己醒来跟格里森是同床,顿时尖声惊叫。
她这尖叫声也把格里森给吵醒了。
格里森迷蒙的睁开眼睛,看见澜清大呼小叫,神色惊慌的样子,不由蹙眉。
“一大早叫什么?我是你丈夫,同床共枕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澜清还是哇哇的乱叫。
看她那神情,好像又陷入了所谓的应激反应,格里森一个翻身,很直接的把澜清压在了身下,抬手捂着她的嘴。
见到澜清,瞬间瞪大眼睛,格里森觉得头疼,他缓和了语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有耐心一点。
这样才符合他说的,他是她丈夫的角色。
“叶澜清,我是你的丈夫,明白这一点吗?我们是夫妻,同床共枕是很正常的事情,
昨天晚上你不愿意的事,我也没有强迫你,但是现在别叫了,ok?”
澜清并没有回话,只是瞪着那双乌溜溜的眼,满是惊恐的望着格里森。
“我询问了一下,你昨晚的情况,医生说你是属于自我保护的应激反应,
是因为先前昏迷过去时,发生的事情对你的刺激,当时有人想要强暴你,懂了?”
澜清没有回答,但是看她的表情好像已经平缓下来。
格里森耐着性子又说,“相信我不会伤害你的,现在安静下来,过去起床洗漱,ok?”
澜清似乎犹豫了一下,眨巴着眼睛,终于点头。
格里森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奈的将她松开,然后躺在了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昨天晚上虽然跟澜清同床共枕,但是和她睡在一起,格里森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累人的事。
因为澜清一直断断续续做噩梦,然后格里森就被吵醒了。
吵完之后,还得去安抚澜清的情绪。
而昨天晚上,从澜清断断续续的梦话里,格里森总算知道自己有多罪孽深重。
先前澜清还没有失忆的时候,看她状态挺正常,可是到了晚上却噩梦连连。
而且那些噩梦全部都和自己有关。
听到自己的名字,在一个女人噩梦的时候喊出来,并且是特别慌乱的那种格里森心情复杂。
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想要从良的冲动。
从今以后认真做一个好人,好好的对待失忆后的澜清。
……
澜清在得到自由之后,几乎是像兔子一样,瞬间跳下床,冲出了主卧。
她也不知道怎的,本能的感觉这个房间不安全,一溜烟跑到了女儿所在的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见到女儿还在睡,澜清下意识的凑过去,然后磨磨唧唧的爬上了床,想要再睡一会儿。
可是要闭眼的时候想到了格里森,澜清总觉得不能安心,于是只能硬撑着起来洗漱。
磨磨唧唧的半天,澜清到了先前格里森,告诉她的那个房间,去换衣服。
打开衣橱不由吓了一跳,满满一橱柜的衣服,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五颜六色。
澜清呆了一瞬间,然后从里面翻找出,适合今天的温度所穿的衣服,而且是款式比较简单的那种。
换好衣服,刚要准备走出去,却见到格里森从另外一边看似是橱柜门那样的地方走了出来。
澜清顿时吓了一跳。
格里森似乎也有些意外澜清会在这里,他瞥了一眼打开的橱柜,问,
“见到我给你准备的衣服了,喜欢哪件就穿吧,你一天想换多少套都行,随便你。”
这语气只差没跟澜清说那句,我的钱随便你花。
澜清没有回答,看了他一眼之后,逃也似的冲出了衣帽间,脑子里面却隐约有个声音在回响,
“我的钱都是你的陆太太,你想买什么都行。”
陆太太?
澜清觉得疑惑,怎么忽然会蹦出这句话?
陆太太?
是她忘记的那部分记忆吗?
而这个陆太太是她原先的身份?
可是也不对。
按照格里森的说法,格里森是自己的丈夫。
先前在医院的时候能倾听到,医生是称呼格里森为威廉姆斯先生。
威廉姆斯,和一个姓陆的男人,这好像差了十万八千里吧。
想到这一点,澜清心里渐渐起了疑惑。
所以很有可能,格里森在说谎。
想到这儿,澜清觉得一切都合理了,所以昨天晚上她才会那么抵触格里森的靠近。
而且有的时候看格里森,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充满邪气。
可是问题又来了。
如果格里森说的那一切都是骗自己的话,那她真正的丈夫是谁。
她真正的丈夫是不是就是小菲儿的爸爸?
一切的问题萦绕在心头,无法解开。
澜清努力想想起一点关于过去的事情,却发现头痛欲裂。
格里森换完衣服走出来,便见到澜清背靠着走廊的墙壁,低着头在出神。
他皱着眉头,走过去,不冷不热的开口,“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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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事需要和大家说明一下,
之前有时候赶着更新,偶尔会用语音码字,为了方便识别,
就用一些代称,比如大家可能发现的出镜率比较高的维生素,综合全文,出去正常情况下出现的维生素abce这些,其他都是指一个人,就是格里森。
然后在更新的时候,因赶时间,检查不仔细,会出现纰漏,我的不对,
给大家造成阅读不便和困扰,很抱歉,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会注意这个问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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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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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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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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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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