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清呜呜的发出闷哼声,想要求饶,但是唇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用力的去推。
“格里森!你放开我!”
但是格里森却用他自己的身体重量,直接压着她,逼得她喘不过气,也完全推不动他。
心慌之下,澜清急哭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啜泣出声,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
好在这时候,格里森终于松开了她的唇,转移了阵地,亲她的脸侧耳侧。
温热的触感,让澜清浑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死命的挣扎,扭着身子想要逃脱。
但却,于事无补。
慌乱之下,澜清忽然想到了什么,瞬间放弃挣扎,仿佛一根木头一样。
她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颤巍巍的说,“格里森,你喜欢我吗?”
冷不丁听她说这么一句话,格里森愣了几秒,随后抬起头来看着她,目光深沉难辨。
“你说什么?!我喜欢你?!”
他说这话时言语中满是嘲讽,好像在反问澜清,你觉得我会喜欢上你?
澜清有些费力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双手抵在格里森的心口,努力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说话声音还有些发抖。
“你如果喜欢我的话,就不要强迫我,不要坏了你在我心里面唯一的好印象。”
格里森似乎被澜清所说的挑起了兴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问:
“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有好印象,说说看,是什么样的好印象?”
“你,你能不能先起来放开我?”
“不能!有什么话就这样说!”格里森一脸邪气的笑容,摆明了是要吃澜清的豆腐。
澜清气急,恼羞成怒道:“你不先放开我,我就不说!”
澜清天真的以为这样可以威胁到格里森。
不成想,格里森去顺坡下驴,“那我就先继续我想做的事情!”
说完再度低下头,吻住了澜清的唇,气势汹汹,像是恨不得要把她吞了。
澜清挣扎了半天,却无果,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先前被囚禁的日子。
应该说她又陷入了那种悲哀的无助、无望的境地。
而格里森似乎也是铁了心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饭,丝毫不停歇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正当澜清感到绝望时,身旁早已经被两人吵醒的小菲儿,忽然哭了起来。
孩子的啼哭声似乎叫醒了格里森,仅存的一点点良知。
格里森忽然停了下来,他神色复杂的看看小菲儿,又看看澜清。
见到澜清泪眼婆娑,格里森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嗓子,“真特么想弄死你!”
澜清泪眼模糊的看着面前的人,哽咽道,
“你在我心里唯一的好印象……是你让我保住对我丈夫的忠诚,没有伤害我的女儿。”
的确,这两件事是澜清对于格里森,迄今为止,在心里面唯一的一点点好印象。
之前被囚禁的时候,澜清心里就非常的明白。
只要格里森想,他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把自己占有。
不管是强行,还是下药,种种卑劣的手段都可以……
但是格里森却并没有这么做。
而女儿……见到她健健康康的活着,澜清作为一个母亲,当然庆幸孩子还安好。
这两件事加起来,是澜清对格里森唯一感激的。
格里森听完她的话,愣了几秒,随后,低吼了一声,忽然低下头,在澜清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澜清默默的忍受,痛得直掉眼泪。
就当做,就当做这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偿还好了。
受着一点痛没关系,只要守住女儿,守住她对陆博言的忠诚就好。
松口时,格里森瞥了一眼澜清肩上的伤口,眉头紧皱,脸色阴沉。
他一脸戾气的起身,冷眼看着澜清,喝道,“把衣服换一下,晚点跟我回去!”
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
澜清如释重负,略微侧过身看着女儿。
见到女儿哭得泪眼汪汪的,她忙伸手将女儿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安抚,
“别哭,妈妈在……”
过了一小会儿,有人送来一套全新的衣服。
澜清忍着肩上的痛,快速的将这套衣服换上,然后抱着女儿往下走。
这时候,格里森站在窗前,正狠狠的抽着雪茄。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见到澜清脸上明显哭过的痕迹,眉头微蹙,冷声说,
“把孩子放下,会有人照顾她,你跟我走。”
这么说的意思,显然是没打算让澜清带走孩子。
澜清轻咬着唇,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我保证不逃走,能不能让我带着女儿?”xǐυmь.℃òm
“叶澜清!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我凭什么答应你?”格里森冷冷的回应。
“我只是想……”
没等澜清把话说完格里森忽然大喝一声,打断了她。
“叶澜清!不要得寸进尺!你现在没这个资本!”
“……”
澜清无言以对,神色凄楚的望着格里森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看得出来,刚刚没能让格里森如愿,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暴走的状态,澜清心想,
看来只能等下一次合适的机会再提。
见到澜清沉默,格里森不再多言,对站在一旁的洛丽塔使了个眼色。
洛丽塔会意,忙上前,从澜清怀里将小菲儿抱了过来。
澜清不舍的看着小菲儿,期期艾艾的看了眼洛丽塔,小声说,“请帮我照顾好她。”
洛丽塔却什么也没说,只给了她一个极为轻蔑的冷眼。
澜清也不理会她的反应,目光再度落在女儿身上。
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抱着上楼,自己却不能去追,这感觉好无能为力,好折磨人。
“该走了!”
格里森冷冷的开口,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澜清犹豫了几秒,不情愿的跟上。
走到外面,回头一看,见到澜清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样子,格里森略微蹙眉,冷声催促了一番。
“你想磨蹭到什么时候?”
澜清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此时此刻,澜清心里既觉得委屈,又很幽怨,可是她却明白,格里森不是她能够撒娇的对象。
她默默的走到了格里森的座驾旁,从另外一边上车。
等到格里森也上了车,澜清壮着胆子问他,“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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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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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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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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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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