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澜清带回家!
可是,此刻看见沈嘉遇只穿着浴袍,脸上还露出餍足之后才会有的神色,顿时一阵气血翻涌。
“你来晚了,她已经被我一上了。”沈嘉遇故意睁眼说瞎话,完全不担心这会更激怒陆博言。
说这话时,他脸上甚至露出得逞的笑容。
不该得意吗?
应该得意的,他竟然成功把陆博言给激怒了!
陆博言沉着脸,也不说话,大步迈进,走到沈嘉遇面前后,抡起拳头就想沈嘉遇的面门挥去。
此刻的陆博言只觉得满腔怒火中烧,只想找个突破口狠狠发泄。
而涉及到女人,尤其在这种情况下,男人的解决方式向来都是很原始的。
拳脚相向,打个你死我活。
只是,陆博言的挥拳的瞬间,沈嘉遇很灵敏的躲开了。
与此同时,他反手攥住陆博言的手腕,一脸不屑的望着脸色阴沉的男人。
“别以为只有你练过散打!”
于是……
两个大男人就在玄关这狭小的地方,拳打脚踢,贴身搏斗了一番。
正如沈嘉遇讥讽陆博言的那样,两个人都是练过散打的,打起来水平相当。
只是,陆博言不甘愿,此刻又满身怒气,情绪影响了发挥,使得他拳头光有蛮力,防守稍微差了点。
期间腰腹上挨了好几下拳头。
可是他却更加不甘心,偏要缠斗。
相比起来,沈嘉遇要冷静许多。
他面色冷淡,不冷不热的说:“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应该是去看女人!”m.χIùmЬ.CǒM
话落,陆博言一个重拳落在他肩胛上,沈嘉遇哼一声,却是继续道:“看看,她被欺负成什么样!”
说话间,两人还保持缠斗的姿势,并且,两个人的脸距离很近。
近得沈嘉遇能够看清陆博言眼神里的怨与愤,还有那几乎要杀人才能罢休的怒。
沈嘉遇却丝毫不惧,反而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生气了?我就是睡了你女人,怎么样?”
闻言,陆博言忽然大喝一声,蓦然凑前,用自己的额头重重撞了一下沈嘉遇的。
沈嘉遇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撞的差点儿晕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陆博言已经迅速用手肘撞击他的胸腔,力道之大,让沈嘉遇痛呼出声。
同时,还听得见骨头咔咔的声响。
他想着,大概是肋骨断了。
虽占了上风,陆博言却也不恋战,给了沈嘉遇几个苦头吃之后,就快速走去主卧。
刚刚他怒气上扬,只想着发泄,沈嘉遇的话倒是提醒他了,他是来救澜清的。
而沈嘉遇则是无力的滑倒在地上,望着陆博言风一般的速度,沈嘉遇却忽然笑了。
这架,打的畅快!
好久没这么打过架了!
他抬手摸了摸嘴角,发现有黏黏温热的触感,垂眸一看指腹,尽是鲜红的血。
主卧里,澜清还在昏睡,外面的两个男人打的不可开交,可她却不省人事。
陆博言刚刚推开门,一眼便见到了躺在床一上的澜清。
被子只盖到她腰身的位置,光洁的美背,就这么豪无遮挡的敞露在空气中。
肩胛骨的位置,甚至能清晰的看见两个吻一痕!
那种暧一昧刺眼的印记,就想无形的刀刃一般,狠狠刺进了陆博言的心里。
陆博言觉得此刻心情很复杂,有心痛,愧疚,懊恼,愤怒!
他眸色沉沉的走过去,垂眸见到地上散落的贴身衣服,眼眸微眯,手紧紧握成拳头,
因为过度用力,指节骨都有些泛白。
用了好大的力气,陆博言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后,脱下西装外套,与此同时掀开被子,将外套遮盖在澜清的身上。
他的西装外套又宽又大,几乎将澜清的身子完全遮住,只露出小腿下面位置,还有那张素白的小脸。
澜清因为陆博言的怀抱,小脸转向他胸膛这一边,也让陆博言看清她的脸。
虽然之前沈嘉遇给澜清擦过脸,拭去了那些泪痕,但是,陆博言却还是看得出来,澜清哭了。
而且,哭的很凶。
因为她每次哭完之后,眼皮都会红肿,双眼皮的痕迹也不明显了。
而此刻她的眼睫毛似乎还沾染了未干的泪水,一小撮一小撮的黏连在一块。
望着的怀中人凄楚的模样,陆博言心如刀割,他竟然让心爱的女人落到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地!
简直不可饶恕!
陆博言抱着澜清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沈嘉遇也已经收拾好了自身的狼狈,忍着痛站在那儿。
见到陆博言满脸肃杀之气,沈嘉遇却只是冷淡一笑,甚至还不怕死的补刀。
“忘了和你说,你看上的女人,味道真好!”说着,他慢悠悠的转脸看向大门。
“慢走,不送!”
陆博言此刻抱着澜清,根本没功夫要打架,也没心思再打架。
他只是冷冷看了沈嘉遇一眼,转身往大门走去。
临出门前,陆博言低头看看怀里的澜清,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
“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你算清楚!”
沈嘉遇不以为意回道:“好,随时恭候!”
等到陆博言的脚步声渐远,沈嘉遇扭头看了看门口,原本在脸上浮现的得意神色,却缓缓变成苦涩。
还有,阴郁,不甘。
转瞬,他又怅然若失的笑起来。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这一天,早就该来了!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澜清,在搅出那么严重的烂摊子之后,却睡的不省人事。
被陆博言带回家后,澜清依旧沉睡,任由陆博言怎么动弹,都没有醒过来。
陆博言给她洗个澡,从头到脚,洗的很仔细,很干净。
做完这些后,陆博言给澜清穿上了自己的衬衫,让她在床一上安睡。
他自己则是走到客厅,拿着手机打电话,一边交代成海处理事情,一边不停的抽烟,一根接一根。
翌日
早上九点多,澜清这才悠悠转醒,钝痛的脑袋让她不自觉的蹙起眉头,浑身也软绵绵的,很无力。
宿醉的后遗症,真是要命。
坐起身的同时,澜清发现自己穿着一件衬衫,似乎是陆博言的。
再抬头一看自己所处的环境,是陆博言的卧室。
她怎么来陆博言这里了,是他去酒吧接自己回来的?
可是……不对。
脑子里零乱的记忆在告诉她,昨晚她在酒吧遇到的人,似乎是沈嘉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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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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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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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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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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