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毒之人狠毒异常,又哪里是我们所能够防备的住的,不过这次事情之后,就算那人瞧着没有如愿,想来也不敢这么快在重新来一次的。”
毕竟四爷早些正是让人严查府里的所有人,若是这个时候在次作案,岂不是当真不要命了。
而她也不觉着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以至于让人如此怨恨自己,为了致自己于死地,反倒是连着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既然之前她能做出这的事,眼瞧着年妹妹没事了,谁知道会不会在做出点旁的事情出来。
不管如何,年妹妹总要多当心一些才好。”
自从宋氏进来后,姜氏就坐在一旁充当背景板,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在听着宋氏方才说了这么一通,睫毛动了动,随即抬头看着俩人跟着开口一同附和着说道:“宋姐姐说的在理,年姐姐还是听宋姐姐的话,多注意一些总归是没有坏处的。”xǐυmь.℃òm
“正是,就像是这次,可是要把我们都给吓坏了。
初初听着底下人过来秉着时,我脸都被吓白了,好歹宫里头的太医医术高明,这才替妹妹解了毒。”宋氏见姜氏随着她的话也跟着一同说着,反倒是越发来了劲儿,在说教起年清婉来,你一言我一语的。
听的她一个头两个大,却又不敢打断俩人,只能满脸委屈的僵硬着身子硬挺着。
在注意到秋夏后,年清婉似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双眼微微发亮的看着她。
秋夏却毫不留情的转过身,对于她的求救视线,全然当做没瞧见。
平日里年清婉性子倔,任是谁的话也不肯听,眼下有这两个人帮衬着自己说教一番,秋夏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主动凑过去替她开脱。
年清婉眼瞧着求救无果,只能另想法子。
半眯着眼睛,只装着困倦乏力的模样。
宋氏与姜氏本就惦记着她才刚刚解了毒身子还虚弱着,只是在得知她已经醒了,抵不过自己的惦记,这才过来瞧瞧。
在见着她脸上露出的这幅疲惫模样,俩人谁也不好在多久,连忙起身告辞。
在人走后,年清婉立马睁开眼睛,哪里还有方才那副困倦萎靡的模样,秋夏早就知道她这是又开始装了,索性对于她这个手段,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格格又这样,宋格格与姜格格二人,也不过是为着格格着想,就算格格不爱听,也要往心里记着不是。”
既然外人都走了,又见着年清婉对于方才的那番说教,丝毫没往心里去,秋夏心里叹息了一声,也只能由着她亲自出手上场了。
“我自是知晓她们二人的心意的,只是任是谁也没有那么蠢,明知道四爷正全力追查下毒之人,哪里还敢顶风作案。
况且,也一定认为咱们这里,经过之前的那次事情,必定防护的严密,也绝不会在那么轻易得手。
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在去浪费那些个时间和精力,去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情呢?”
年清婉虽然也同样胆小怕死,可还是有一些聪明在身的,更加不会浪费精神去做那些个毫无意义的事情。
“对了,格格方才为何要故意和姜格格说那么一番话?”
按理来说,姜氏过来瞧着她,到底是出于姐妹之情,心中惦记。
就算不好言好语的安慰着,总也不能说着那么一些话不是。
只是出于对年清婉盲目的信任和遵从,别说那些话了,就算她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秋夏也绝不会说出半个字来的。
眼下人都离开了在询问,只是出于心里的好奇罢了。
“如今下毒之人还未找到,后院里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幕后主使。
姜氏总是过来咱们心里,总得试探一二不是。”也只有在排除了不是姜氏所为,日后她在过来,年清婉也不用时时刻刻防备着了不是,无形之中也算是给自己减轻了一些负担和麻烦。
“那格格觉着她会是那个幕后主使吗?”提起这个,秋夏倒是来了一万二十个精神,正双眼紧紧盯着她问着。
“我不知道。
瞧着她那副模样,似是当真对我所说的话并不知情,也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除非她是当真不知情,是个清清白白的人。
不然,依着她这幅模样,未免就有些太过可怕了。”
年清婉蹙了蹙眉头,她与姜氏的接触也不算太短了,姜氏平日里虽然表露出一副不把所有东西都看在眼里的模样,可她知道,姜氏是有自己的心思的。
凡是进了府里后院的人,又有哪个是当真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有的只是有没有把利欲熏心表露在脸上罢了。
“说了这么久的话,格格还是先歇息一会儿吧!
这些事倒也不着急,明个儿在说也是不晚。”
秋夏见她虽然说着话,可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惫,与之前她故意装出的不同。
知道她这是乏了,倒也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一边扶着她躺下,一边开口叮嘱着。
瞧着人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这才又掖了掖被角,才起身离开。
“格格歇息下了吗?”秋夏才贴心的掩上房门,才刚刚转过身子,就直接碰见了迎面走过来的秋怜,俩人好悬没直接撞上,好在秋夏向后躲了一下,这才没有致使俩人撞在一起。
“才刚刚歇息下。
别忘了给格格炖的补品,等着用午膳时格格起来,就能直接用了。”
年清婉如今身子这样虚弱,总得吃着一些补品好生补着才能补回来一些。
不仅秋夏对着这件事上心,就连着四爷那头,也是对着这件事极为上心。
连带着,锦绣阁这里的私库又是进了不少好东西。
生怕年清婉委屈了自己,没有什么上好的补品来补身子。
四爷送过来的东西,瞧着倒是与前院福晋那用着的一般了。
这些小事尚且还不用年清婉自己亲自操心,而秋夏和秋怜又只觉着,四爷从前就是惯常赏赐她们这里一些上好的补身子东西,自然也就不以为意了。
可对于年清婉这里不清楚的人,在瞧见四爷让人不断的送过来那些个名贵补品,心里难免会有些羡慕和嫉妒。
“主子还是要多注意一些自己的身子,昨个儿年氏虽说是中毒,可也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妾罢了,哪里就值得劳烦主子亲自过去跑这一趟。
主子自己身子还未养好,尚且虚弱着呢!若是见了风,可如何是好?”
前者福晋午睡起来后,嬷嬷上前一边服侍着她,一边禁不住开口抱怨。
“哪就那么严重了,且四爷也断不会心疼我身子如何的。
年氏是四爷放在心尖上的人,昨个儿又是中毒,闹出那样大的动静,我这个作为福晋的若是不过去瞧瞧,日后必定叫四爷心里心里不舒坦。
与其这样落人口舌,还不如走个过场过去瞧瞧,只可惜她命大,这样都死不了。”
虽是说后院里,谁最盼着年清婉死,福晋排第一,只怕没有人敢排第二。
“昨个儿既然敢有人给年格格下毒,只瞧着在后院里,各个都是怨恨着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呢!
这样情况之下,主子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咱们只管必要的时候添上一把柴火就是了。”
嬷嬷说起这个,倒是来了精神,脸上也没了方才的那副小心翼翼模样。
“昨个儿四爷让人在府里搜查,竟是连着咱们福晋这里都不曾放过。
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其余人对年格格的怨恨,只怕是只增不减。”花钰也跟着附和,这件事不止她记在了心里,只怕后院里那些个人都记在了心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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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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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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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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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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