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细情,却也并不知晓。
花钰见状,连忙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解释了一番之前在花园里所发生的事情。
四爷越是听到最后,脸色越是黑下来,几乎在花钰才刚刚说完,立马呵斥着,让人去把高氏给带过来。
瞧着人跪在地上,心里的怒气还是没有办法消散。
目光带了些许怨恨的瞪着她看着,看着这个自己从前百般宠爱着的人,竟宠出来了这么个恶毒的女人。
“奴才冤枉,这一切不过都是福晋在冤枉奴才。
福晋怀着身孕,奴才又怎么敢去推福晋。”
高氏整个人虽然跪的挺直,只是面上仍旧抑制不住的露出些许惊恐神色,一双眼睛时不时的朝着四爷撇过去,期盼他能念着从前的情分上,相信自己的话。
“高氏,枉费爷从前如此宠爱于你,不曾想,你竟是个如此蛇蝎心肠之人。
福晋六个月的身孕,你如何能下得了手?”
四爷看着她,眼里满是怨气,气急之下狠狠拍了下桌子,怒声呵斥着。
“爷明鉴,奴才不敢对福晋下手。
奴才对福晋向来恭敬有加,今个儿也只是福晋寻着奴才的错处,想要责打奴才,奴才躲了一下,从未动手推过她。
若是爷不信,定可以询问当时在花园里伺候着的奴才。”
高氏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攥着,在看着他时,脸上明显有些惧怕和担忧。
“花园里伺候着的哪里还有人,高氏你好狠的心肠,不管你再怎么怨恨我,可孩子是无辜的,你不应该如此心狠手辣对我的孩子出手。”福晋此时也被人扶着半坐起身,后背依靠在床帐上,看着高氏时,恨不得饮其肉嗜其血。
“奴才冤枉,奴才无辜。
福晋怨恨奴才早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了,如今借着这件事来陷害奴才也未可知。”
高氏不由得加高了些许音量,不等她说完,福晋那头又连忙出声说道:“你无辜?
我的孩子又何其无辜,他还没来得及出生,瞧一瞧这个世上。”
四爷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着听着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着,吵的脑袋一突一突的疼,手指快速的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而后骤然停止手上的动作,厉声呵斥了两人道:“够了!都住嘴。
苏培盛,你去把今个儿在花园伺候着的奴才都寻过来。”
今日福晋挑着的时辰,倒是一天之中,花园里伺候着的奴才最少的人。
苏培盛得了吩咐连忙起身出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今个儿午时在花园伺候着的奴才寻了过来,不过是一个丫鬟一个小太监。
“奴才,见过四爷,见过福晋。”m.χIùmЬ.CǒM
两个奴才有些战战兢兢的,也不知自己是犯了什么错,俩人原本就是一个最末等做着一些洒扫的粗活,更是从未来过前院,更别说是福晋房里直接被四爷审问。
“奴才只是专心打扰着花园,并未瞧清楚福晋和高格格之间的事情,只是依稀瞧着福晋和格格二人之间相互争吵着,奴才只最后瞧见高格格突然躲开,福晋就摔倒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丫鬟,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惧怕的抬头看着四爷。
“你在好好想想,分明是高氏推了我,才致使我摔倒在地上。”福晋听着小丫鬟的话,双眼立马瞪得大大的,一边瞪着她,一边伸手指着她训斥。
吓得小丫鬟缩了缩肩膀,往后退了退,一张小脸上满是惧怕。
“四爷明鉴,福晋掌管府里所有事情,底下那些个奴才,哪个敢得罪她,就算是当真有什么,也是同样不敢说。”
高氏紧紧瞪着那小丫鬟,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
“荒唐,爷还在这里,谁又敢随意说谎。”四爷抿了抿嘴巴,目光又重新放在地上跪着的另一个小太监身上,顿了顿说道:“你说,你在花园里瞧见了什么尽管如实说来就是。”
“回禀四爷,奴才……奴才瞧见高格格推了福晋,这才使得福晋摔倒在地。”
“你胡说,是不是福晋吩咐你这么说来污蔑我的?”听着小太监才刚刚说出来这番话,立马恼怒的呵斥着他,整个人转过身子直直瞧着他,若不是屋子里还有旁的人,只怕她就直接伸手朝着人冲了过去。
“高氏!事到如今,你还如此胡搅蛮缠。
做了错事,不仅不知错,还百般狡辩,实在是令人不容。”四爷憋了一晚上的气,如今倒是只能朝着高氏一人发xie。
“爷……不是的,奴才真的没有,奴才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求爷相信奴才。”高氏一边说着,一边就着跪着的姿势,向前趴跪着,似是想要去拽着四爷的腿。
四爷早就厌恶了她,心里更加相信这件事是她所谓,在瞧着她时,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
眼下更加不愿让她碰着自己,直接避开了她的触碰,连着眼神都不愿在给她一个,直接冷声吩咐着:“高氏歹毒,残害嫡子,杖责二十以此为戒。”
“爷?”高氏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双眼瞧着四爷时,眼中的光亮尽数暗淡了下去。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四爷竟然对她敷衍至此。
甚至,都不曾派人认真调查一番,只是凭着那个小太监几句话,便定了自己的罪名。
许是高氏被四爷这番举动给彻底伤了心,整个人呆呆愣愣的没有半点反应,就算粗使婆子过来拉着她手臂,把人给拖了出去,也没有半点反应。
“福晋才刚刚失了孩子,身子尚且虚弱,还要劳烦太医开一些滋补的东西,来给福晋调理调理身子。”
挥退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四爷这才开口吩咐着太医。
府医的医术虽然比着外头那些个大夫要好上许多,可却是不能和宫里头出来的太医相比。
眼下让太医帮衬着调理福晋的身子,自是在合适不过了。
“是,微臣必定竭尽全力,替福晋调理身子。”
福晋本就在之前生了大阿哥的时候伤了身子,眼下又是利用秘药求来了一个孩子,虽说没有拖到足月生产之际,可对福晋的身子造成的伤害却是不可挽回的。
太医也是瞧出了一些不对劲儿,只是之前就已经收了福晋的银子和孝敬,眼下就算瞧出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也不能与四爷说的,只当做什么都没瞧出来。
“有劳太医了。”四爷点了点头,重新站起身转过身子对视上福晋的视线,莫名带了几分安抚的语气说道:“你先好好休息,爷明个儿在过来瞧你。”
福晋如今才刚刚小产,屋子里也算是污秽之地。
且她又不能伺候着四爷,自是不能让他留下来陪着她的。
虽然规矩如此,可念及之前年清婉小产时,四爷一连几日功夫都是一直在她房里陪着她的,现下到了自己这里,就如此敷衍,心里难免有些对比和恼恨。
屋子里重新恢复清净后,福晋撑着一口气,虚弱的说着:“得空了,多去关照关照那个小丫鬟,如此不懂规矩,咱们也得仔细交着她不是。”
“是,今个儿多亏了小李子,往日里得了一些咱们这里的恩惠,眼下倒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花钰提起小李子那个小太监,心里有些高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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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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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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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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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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