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要带奴才出去吗?”年清婉听着这话,颇有些兴奋的转过头双眼发亮的盯着他瞧着。
“你想出去吗?”四爷顺嘴问着,不过不用问只瞧着她脸上的这幅神情,便就一切都有了答案。
“奴才自然是想出去的。
之前四爷不在府里,奴才连着屋子都极少出去,更别说是出府了。
奴婢都要忘记,外头是什么模样的了。”年清婉半仰着头看四爷,脸上尽是乖巧温顺的模样,想着要以此讨好四爷。
“瞧你说的这个可怜。
府里的女眷,又有哪个能随意出府,只怕自从进了府里后,终其一生都不能在踏出去半步。”四爷只觉着有些好笑,对于她这话倒是没有半点恼怒的意思,抬着手用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她鼻尖,言语之间满是宠溺。
“奴才知道四爷疼惜奴才,定不会忍心瞧着奴才当真一辈子也不能踏出府门一步。”年清婉当然是知道这个事情的,若非是四爷的偏心宠爱,她也不能回了几次年府去看自己母家的人,眼下明显是又要带她出去,可不是得说着几句好听的话哄哄人。
“你心思最多。
今个儿外头天色也不早了,明个儿起来收拾妥帖便带你去直郡王府里瞧瞧,你还从未见过直郡王福晋。
若是你们二人相见,必定是能够聊得来的。”四爷揽着人的手紧了紧,目光在她红润的嘴巴上流连许久。
若非现下外头还是青天白日的,四爷早就把人给抱进内室了。
“直郡王不是和皇上一同出征了吗?
直郡王眼下不在府上,四爷过去只怕是不好吧?”年清婉丝毫没有注意到四爷的视线和心思,不然只怕也不能这么毫无顾忌的依在他怀里,眼下更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爷自己去自然是不好,如今若是带上你一同过去,倒也就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四爷毕竟是外男,就算直郡王当初离开时有所嘱托,可眼下趁着他还没回来时公然过去,难免会让旁的人传出闲话来。
若是带着自己府上的女眷过去,便也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就算如此,奴才毕竟是一个侍妾格格,若跟着四爷一同过去难免会让人有些不好的话传出去。
且福晋那只怕也是同样会不高兴。”年清婉就算想要出去,想要跟着四爷一同过去瞧一瞧,但也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过去。
“福晋眼下身子不方便折腾,一会儿爷去和她说,你只管安安心心的跟着爷一同过去也就是了。”
对于她的小心思,四爷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就算是知道,他心里也还是生不出半点气来。
反而只觉着年清婉在后院里如履薄冰的过着,心里忍不住的泛起些许心疼。
“是,爷要留下一同用膳吗?”方才的那番话她也只是客气一番,为的就是想要四爷替自己说上几句话,好让她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一同过去。
“今个儿得去福晋那用膳,爷明个儿在过来陪你用膳,顺便歇息在你这里。”四爷说着抬手刮了她鼻子一下,在把她从自己怀里捞起来放在一旁后,才起身离开。
“四爷怎么这就走了?”秋怜原本还以为今个儿四爷就算不能留宿在这里,至少也要陪着年清婉用过晚膳才能离开的。
倒是没想到才过来坐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出去了,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年清婉说错了什么亦或者做错了什么,惹得四爷不高兴,这才离开的。
毕竟按着之前来说,四爷还从来没有过在她这里只待了这么一会儿的时候离开过。
“四爷才回来,自是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哪能就那么清闲。”年清婉避开秋怜的视线,面上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用秋怜说,连着她自己都察觉出来了,不过四爷还答应明个儿带着她出去,想来也不是变心的表现。m.χIùmЬ.CǒM
思来想去的折腾了好一会儿功夫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来,不过既然没想出来她也就不在继续折腾自己,高高兴兴的和秋怜开始研究起晚膳要吃什么了。
另一边,福晋在接着消息,虽然时间紧了一些,但还是连忙让厨房准备着。
四爷过去用膳,自是要好好准备着,而她晚膳吃着的东西却也不能在像之前那样,总不能叫四爷受委屈了。
“直郡王离开京城与皇阿玛一同出征之前,曾过来与爷特意相求,让爷多照顾着王府一些,这件事爷也是与你说过的。”
“正是,王府那头倒也一直相安无事,从未有过什么消息传出来,不知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提起这件事,福晋心里不禁有些许的担忧,毕竟四爷离开府里之前特意吩咐了她的。
而她因着怀有身孕,身子一直难受,对于那边的事也是没有什么过多关注,眼下骤然听着四爷提起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生怕就在这其中,那头出了什么事情。
“那边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因着直郡王临走时有所交代,之前爷一直不在京中也就罢了,眼下既然回来了,若是不过去难免说不过去。”直郡王与他虽然是两个阵营之中的人,但说起来,直郡王也算是帮衬了他许多的。
若是真的因着他的疏忽,而让那边有什么闪失,就算直郡王回来,他也是交代不下去的。
“直郡王眼下不在府里,四爷若是就这么过去倒也不好,不若妾身陪着爷过去瞧瞧?”福晋略带着几分试探的说着。
“你眼下正怀着身孕,身子不方便过去,爷带着年氏过去就行了。
不过是去瞧着那头有没有什么事,倒也是没什么要紧的。”
若是福晋没有怀着这一胎,四爷还真没有理由推脱继而让年清婉跟着过去,好在福晋怀着身孕,且月份爷是不小了,不好来回折腾,这才叫他有机会带着自己想要带的人过去。
“妾身身子虽然是多有不便,可这点路也还是能走的。”福晋面上有些僵硬,话也才只说了一半,见着四爷脸上似是隐隐有些不高兴,不得不立马转了话题道:“妾身知晓爷是担忧妾身的身子,可年氏也只是个侍妾格格,若是四爷带着一个侍妾格格过去,难免会让直郡王福晋看轻,更加觉着有些不合规矩。
不若……,爷带着李侧福晋过去,也不至于让人挑出什么错处来不是吗?”
“李氏又要帮衬你打理府上的这些事,又要照顾三阿哥和大格格,未免有些分身乏术,哪里还能有什么功夫陪着爷滚去。
爷瞧着年氏便就极好,性子乖顺倒也让人顺心。”
原本福晋还是想要在劝说点什么的,只是听着四爷的话,又见着他这幅模样,即便是到了嘴边的话,也不好在继续说出来,最终也只能是莞尔一笑,顺着他的心思说着:“年氏能得爷如此喜欢,也算是她的福气。”
“今个儿这道八宝醉鸭倒是颇为好吃,瞧着不像是厨房里头做出来的。”四爷吃了几口后,便有些没了胃口,簌过口后才夸赞的说着。
“爷之前一直说,厨房里做的八宝醉鸭味道太过一般,妾身小厨房里倒是新请来了一位厨子,旁的倒也一般,偏偏这八宝醉鸭做的一绝。”
福晋人虽然不得宠,也总得想一些别的法子来争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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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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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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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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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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