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不过才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格格位分,若是这个时候就和福晋争夺府里的管家一事,也真是胆子大了。
“年格格性子太过慈善,哪里能有什么铁血手腕镇得住底下那一些奴才,四爷还望三思。”
李氏这次自觉的和福晋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也跟着开口说着。
对于这样的事,他也是早就想过了,若非年清婉亲自开口说了这么一番推拒的话,四爷哪能那么轻易的就被众人给劝退回去。wWW.ΧìǔΜЬ.CǒΜ
正在众人紧张的看着四爷时,四爷这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随后才开口说道:“罢了,既然如此就由着李氏帮衬福晋一同管理府上的事宜。”
“是,妾身多谢爷,必定尽心尽力帮衬福晋打点府中上下。”李氏是高兴了,福晋抿着嘴,虽说有些不高兴他这样的举动,可也没有在说什么。
已经为着这件事顶撞驳回四爷一次了,若是在继续推拒劝说,必定会引得四爷恼怒,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而乌拉那拉氏性子不如福晋这样沉稳有谋算,哪里能沉得住气。
脸色更是极为难看的盯着四爷瞧着,见着众人没有任何异议,心里虽然怨恨年清婉和李氏二人,却也不敢再这个时候作死开口。
一顿饭吃的是众人各怀心思。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歇息着吧!”经过方才的一番事情后,除了李氏之外,众人都只是垂着头安安静静的用着饭菜。
“爷,今个儿?”瞧着众人相继离开,福晋倒是坐着没有动,带了几分试探的语气说着。
“今个儿爷去瞧瞧姜氏。
夜里路不好走,你让奴才仔细伺候着。”四爷不等福晋话说完便率先开口说着。
今个儿四爷才刚刚回来,按理来说是要留宿在福晋房里的。
只是福晋现下毕竟怀着身孕,不能伺候四爷,而她又得了德妃的话,想着要让乌拉那拉氏伺候四爷。
经过之前的事,四爷虽然还留着她在府里没有直接赶出去,已经是给足了德妃的颜面,哪里还会委屈自己去她房里留宿。
去姜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此时最想去的还是年清婉房里,只是这个风头不好叫她出,总得多为她考虑一些。
“年姐姐……这……。”年清婉和姜氏二人是在最后走的,对于四爷的这番话也是明显听在了耳中,脸上立马露出了一些为难的神色看着她。
“四爷过去瞧你倒也是一件好事,怎么还不高兴了。
后院里其余侍妾可是盼都盼不来的喜事呢!”
年清婉始终记着自己的本分,听着四爷的这番话心里也是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只略略安抚了她两句,便脚步不停的往回走着。
“姜格格眼下攀上了年格格这样的大树,倒是借了不少的光。
也不知道日后,当真得宠了,还能不能记着这样的恩情。”
若不是因着四爷心里宠着年清婉,又何至于把她才到手的权利给剥夺下去,又如何能不让她怨恨年清婉。
只是寻不着别的借口,也只能挑拨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她倒是不相信,姜氏能真的和年清婉没有任何芥蒂。
“眼下不说话,莫不是说到你心坎上了不成?”乌拉那拉氏见着姜氏似是丝毫没听见自己方才说着的这番话一般,心下有些着急,快走两步追了上去。
“我只觉着与乌拉那拉格格没有什么好说的罢了,更是听不懂格格的话。”姜氏被迫停下脚步,抬头直直的看着她说着。
“你……。”
“我还要回去准备,毕竟四爷一会儿要过来留宿,比不得乌拉那拉格格清闲。”姜氏勾着嘴毫不客气的讽刺着。
换做旁的人,姜氏或许还会有些顾忌,只是眼前的站着的是乌拉那拉氏,她反倒是没有任何顾忌了。
毕竟若是按着四爷的宠爱来说,乌拉那拉氏还没有她得宠,就算按着背后的靠山,她好歹还是佟贵妃送进来的,比着德妃要高出一节。
最主要的一点,还是四爷对乌拉那拉氏的厌恶,府里众人是有目共睹的。
仅凭着这一点,乌拉那拉氏就没有了任何可以翻身的机会,毕竟不管背后有多大的靠山,终究还是要看四爷的宠爱。
姜氏回了自己屋子里,才略微收拾了自己一番,便听见外头传进来的动静,心下一喜连忙快步走出去,见着四爷大步走过来,心里是止不住的高兴,俯身行礼道:“爷吉祥。”
姜氏跟在四爷身后一同进了屋子里,亲自奉了茶过去,见着四爷只是垂着眼眸,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瞧不出喜怒。
心里原本的高兴和喜意,也逐渐消退了下去,颇有些小心的说道:“年姐姐也是颇为想念爷,爷今个儿何不如去瞧瞧年姐姐,倒也免得年姐姐多想不是。”
四爷放下茶盏,此时才抬起头看着她,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年氏最是懂规矩不过了,哪里会因着这点子小事多想,况且你与她向来走动亲近,如今你得宠,她也会跟着一同高兴不是?”
人虽然是在她这里,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句句都在替年清婉说话。
今个儿是四爷回复的第一日,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是歇在她屋子里。
这样浅薄的道理,她如何能不知晓,只是外人瞧着自己因着与年清婉往来亲近的缘故,也跟着得宠了几回,可其中的艰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即便四爷是在利用她保护年清婉,拿着她做筏子,她也是不愿轻易推开。
毕竟能过来一次已经是极为不容易,若是错过了这一次,她还不知道要在等多久,四爷才能来那一次。
“四爷说的是,年姐姐向来是最通情达理不过的了。
哪会为着这点小事与爷闹别扭。”姜氏颇为快速的跟着四爷的话转了口风,见着四爷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后,才又继续说道:“方才在宴席上,奴才瞧着爷没用几口,想必是没吃饱,不若奴才在吩咐了人做一些吃食送过来可好?”
姜氏在对着四爷时,向来是小心翼翼,如同所有人瞧着四爷那样,连着丁点儿的事都要开口请示。
这样的情况倒也是在正常不过了,毕竟四爷是主子,姜氏虽说是侍妾格格,可也只是四爷的奴才罢了。
四爷略微沉思了一下,便点头应了下来,还没等姜氏开口吩咐,便听着四爷提高了几分声音,与苏培盛吩咐着:“苏培盛你去吩咐厨房送些速度快的东西过来,另外在给年氏那送过去碗面,记着是要之前的那个厨子做的。”
这个原本就是姜氏想要讨着四爷高兴和欢心的法子,没想到不管说起什么,四爷都不忘惦记着年清婉。
好好的一方帕子,硬是被她撕扯的不成样子,脸上还不得不挂着笑意。
姜氏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不自觉的带着几分酸意说道:“爷果真是疼惜年姐姐,若是旁的姐妹知晓,心里必定是要羡慕的。”
“这样的席面哪里能让人吃饱,若是不让人送过去一碗面,只怕还不定要吃什么油腻的。”
四爷想起年清婉所说的话,眼中不自觉的带上几分笑意。
年清婉向来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人,今个儿回去后,必定是要让奴才去厨房找一些东西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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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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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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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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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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