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四爷顾念着大格格与三阿哥,只怕福晋眼下早就瞧不见妾身了。”
经过这些个事,李氏心里多少是有些惧意的,只是这些惧意若是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倒也不算什么。
“四爷之前不过是听信了年氏的妖言惑语罢了,如今若是提前处置了她,让她没有机会再去像四爷吹耳旁风,且咱们又有证据,就算四爷回来后心里不高兴,也是在没有办法的。”
福晋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上扬着嘴角,显然一副高兴的模样。
似是已经开始忍不住幻想着把年清婉处置了以后的事情,李氏虽然愚蠢,可也还没有愚蠢到家,这次的事情心里虽然也开始怨恨上年清婉,但对于福晋却也同样没有什么好印象。
“妾身心里始终是有些害怕。”
李氏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抬头看着福晋,即便自己觉着已经掩饰的极好的,可脸上眼中还是不自觉的露出了些许神情出来。
“方才与你说的那些个话,莫不是都白说了不成。”福晋见她如此冥顽不灵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生出些许不耐烦,只是眼下到底还要用着她,却也不敢直接把人给得罪了。
想了一会儿后,只能重新压下里的怒气开口说道:“妹妹莫不是忘记了,从前年氏对妹妹的种种,妹妹心软了不成?”
见着李氏脸上神色微微有些松动,心里一喜继续说道:“如今我倒是瞧着年氏越发贪睡,整日避着不见人,也不知是不是有了身孕。
若是诞下一个小阿哥出来,依着四爷眼下如此宠着年清婉的架势,只怕介时眼里在难有四阿哥的身影。”
三阿哥是李氏的软肋,这件事府里上下谁又不知晓,之前任凭福晋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到底是比不过眼下这几句话来的有效果。
李氏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不甘不愿的开口说着:“不知福晋可是有什么法子?”
“法子不也都还是人想出来的吗?”福晋说了这么一句,顿时缓过神来,立马又重新露出一抹浅笑,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继续开口说道:“如今若是想要处置了她,总得先料理了她身边帮衬的那些人不是。”
“身边帮衬的人?”李氏蹙了蹙眉头,显然是有些疑惑。
年清婉与后院里也只是宋氏走的算是近一些罢了,其余的也就便只是钮祜禄氏和最新入府的姜氏。
只是这些人一来不得四爷宠爱,二来母家家室也是并不如何显贵,对于年清婉来说,倒是没有任何助力。Χiυmъ.cοΜ
李氏直至眼下都不知道,年清婉为何要与这几人走动的如此亲近。
“妾身知晓了。”李氏心里有了主意,也不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下去,放下只盈盈行了一礼,便起身走出去。
“李侧福晋这是应下了吗?”嬷嬷见着人离开后,这才喃喃出声说着。
“依着她的性子,自然是应下了。”福晋对于这一结果并不意外,甚至在她过来时她就已经料定了她会遵从自己的话,如今瞧着是她们二人共同合作。
实则,李氏早就没了与她讨价还价的资本,眼下的她也只能沦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地步。
“奴才见过侧福晋。”姜氏好巧不巧,才从自己房里出来,想着要去年清婉那坐坐,便碰见从前院福晋那回来的李氏,此时俩人迎头碰上,就算是想要躲也是躲不开的,只能硬着头皮俯身行礼。
姜氏也算是彻底知晓了李氏的脾气,只在自己才刚刚入府时,才去拜见了李氏,剩余的功夫,并不主动往上凑。
平日里见着李氏,大抵还是本着能避则避的原则,若是实在避不开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了。
“我还到以为是谁,走进了才瞧见,这不是姜格格吗?
往日里,姜格格与年格格二人走动的最是亲近了,平日里若是想要碰见姜格格一面,只怕是都极不容易。”李氏脚步正好停在姜氏身旁位置,脸上虽是带着一抹浅笑,可落在人眼中,却仍旧能够让人清晰的看出嘲讽的模样。
许是李氏并未把姜氏一些人放在眼里,脸上的神色这才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侧福晋说笑了,奴才……奴才只是喜静,不爱出来走动罢了。”
李氏平日里虽然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可也从未像今个儿这样如此为难于她,她倒是不知李氏这是抽了什么风,只能小心的应付着。
“说笑?谁与你说笑了。”李氏板起脸色收敛上头的笑容,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她这幅模样,倒是唬的姜氏一愣,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既然李氏已经不快了,为了自己少受一些罪,她到是毫无负担的立马认错道:“还求侧福晋息怒。”
“平日里你就是用着这幅模样勾着四爷的吧?”李氏既然心里打定了主意,自然就没想过要轻易放过她,微微俯下身单手捏着她下巴,破势她仰起头看着自己,仔细打量了一番她的眉眼,瞧着倒也并不算如何出众。
“侧福晋言重了,奴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还求侧福晋明鉴。”
姜氏自认倒霉,要是知道出来能碰见她,就算是憋死也绝不会走出来半步。
“你如今倒是还会顶嘴了,真是与年氏在一处时间长了,性子也是学的一般了。”李氏一甩手,直接把姜氏头扭到了一旁,蹙着眉头直起身子,显然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奴才不敢,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姜氏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李氏,以至于让她如此费尽心思的来为难自己,而又或者,只是自己命不好出来的太过凑巧,正好碰见她心气不顺,在旁处受了憋屈,这才拿着自己出气。
不过不管是因着哪样,眼下这顿处罚却也是跑不了的。
姜氏心里悲愤,垂下眼眸,遮掩下眼底的怨恨。
如今后院里,就这么几个人,李氏又是身居高位,就算她想要寻着旁人过来帮衬自己,只怕都是不能的。
“既然你如此不肯服输,就跪在这里,直至你知道你自己错了再起来。
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也算是给后院里其余侍妾一个警醒,好让她们知晓,自己要把心态摆正才是。”李氏出来这么久,心里早就有些担忧起大格格来,虽说已经进了锦绣阁的院子,不过是在走几步路就能回了自己的房里,可就算这样,也还是不愿继续和她在这里纠缠不休。
“侧福晋这是又抽的什么风,好端端的拿着咱们格格撒什么气,有本事去寻着福晋去。”在李氏走后,原本跪在姜氏身后的玲珑这才敢开口,有些憋屈的抱怨着。
她们一直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待着,招谁惹谁了,以至于要受眼下这样的处罚。
也不怪玲珑心里委屈,就算是姜氏,眼下心里也不见得好受,只是不曾说出来罢了。
在听着玲珑的话,似是被吓了一跳一般,立马瞪圆了眼睛转过身看着她,不由得带了几分训斥的意味说道:“不得胡说,你还嫌咱们不够惨吗?”
这番话若是落在李氏的耳中,可就不仅仅是跪在这里的问题了,只怕这顿板子是在难跑掉。
“奴婢只是一时被气得极了,格格不也是同样生气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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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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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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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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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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