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知晓的,母亲还是喜欢着我们。
若是平日里,卫燕珺就算娇纵着一些也是无妨,只是眼下她如此不知轻重,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我这心里始终有些不安,总觉着会出什么事一般。”年清婉蹙了蹙眉头,一边淡声说着,一边抬头看着她说着。
“我定不会在纵着她,你放心便是了。”
年清婉说着这些话,也只是不希望让老夫人觉着自己是那等狠毒之人,俩人纵使是母女,可她若是表露出太过狠毒的面容出来,也难免会让人心里生出一些厌恶。
“母亲能够明白我的心思便好,若是有可能,我也是不愿让母亲如此为难,卫燕珺到底算是我的表妹,我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瞧着她,不管不顾呢!
只是,如今母亲要知晓,并非是咱们不管她,眼睁睁的瞧着她挑选旁的道路,实在是咱们管不了,劝不了罢了。”
年老夫人也不好在这里多呆,既然见着了人,又说了这么好一会儿的话,这才起身离开。
“格格何必与夫人说着这些话,奴婢瞧着夫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想来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的。”秋怜不明白年清婉心里的打算,更加不知道她的用意,只是在瞧着年夫人出去时的脸色,心里隐隐有些担忧罢了。
在她心里,只觉着卫燕珺不过是一个喜欢攀高枝的人罢了,眼下又是在年府里,左右也是碍不着她们什么事的。
只是她却忘了,卫燕珺虽然是在年府,可只要她头上顶着年府表小姐的称呼,只要传出去年府众人百般为难她,意欲推她入火坑,只怕是年老爷和年将军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
这样的事年清婉如何能不提防着一些,只要眼下把卫燕珺好生打发出去,日后是死是活到底是与她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况且深宅大院之中,就算她有心想要在出来作妖只怕也是不能的。
妾通买卖,在古代妾室是最低人一等的,若是王府和宫里头的倒也罢了,总归还有个名分,可那些个富庶人家里的,才是真真的不好过。
“卫燕珺的性子,你们也不是不知晓。
若是她在府里作妖,就算父亲和母亲怎么掏心掏肺的对她,只要传扬了出去,只怕不仅落不下半点好处,反而还要惹得一身腥。”年清说着摇了摇头,满脸无奈的模样。
对于这个卫燕珺,她心里早就已经厌烦的厉害,若不是顾着年老夫人,又怎么可能还让她在年府这么舒舒服服的做表小姐,一应吃穿用度皆是与那些个小姐并无差别。
“倒也不说这个了,如今其中的厉害关系已经与母亲说了一番,只怕母亲会明白其中的道理的。”年清婉垂了垂眼眸,遮掩下眼底的一片冷意。
既然年府人众人如此护着她,她也定是要好好护着她们,不叫她们最终落得如同历史上那样的下场。
“如今四爷不在府里,咱们这么进宫只怕是有些不好。”嬷嬷一边伺候着福晋梳洗,一边忍不住说着自己心里的担忧。
“四爷虽然不在府里,可我还是正经的嫡福晋,不过是入宫罢了,又有什么不好的。
且这次入宫,也并非是我自己要过去,我是受德妃的传召入宫,让人就算是知晓,又能说出什么来?”
福晋还真不怕这样的事,这段时日自从四爷离开后,她就一直与李氏明里暗里的较劲,只可惜俩人分庭抗倒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些时日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堵的人极为难受。
她还巴不得后院里有谁能站出来说道说道,也好借此机会让自己把心里憋着的这股气能撒出来。琇書蛧
“这段时日也算是为难主子了,如今若是能见着德妃娘娘,也好求着她做主。”嬷嬷听着这话,也是长长叹息了一声,她作为一个奴才,虽然心里替福晋抱不平,更加心疼着她,可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才罢了,说出来的话也是人微言轻。
“德妃娘娘,也不会管这许多的事。”德妃虽然身为四爷的生母,可在一些事情上,也是不能过多的插手四爷府里的事情,况且四爷眼下又是不在府里,就算她有心想要帮衬福晋训斥着四爷都是寻不到人。
她虽然是婆母,可也不能直接大咧咧的让人把手上掌家之权交出来,都给了福晋去。
这件事若是叫旁人听去,还不是要闹得德妃不知规矩,最终只怕要挨说的也还是德妃,德妃就算老重自己母家的荣耀,也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出来。
“今个儿入宫倒也不用去一一拜会旁的娘娘,只需要穿着那身青色的旗装便可。
瞧着颜色倒也还素雅一些,旗头也只规规矩矩的戴着就是了,无需弄那些个花样。”
一来四爷不在府里,她若是去宫里弄得这样花枝招展的,传扬出去也是让人好说不好听。
二来,她也着实是没有这个心思,连着唯一看得人都不在府里,她就算是打扮的在娇艳,又能给谁看呢?
“主子底子本就好,倒也无需特意装扮就瞧着让人眼前一亮。”
嬷嬷按着福晋的话,倒也并未过多装扮,一切都是素雅为主,瞧着虽是不如李氏那样穿戴艳丽,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可落在旁人眼里,也确确实实是合乎规矩,更加多了几分关于福晋的端庄持重。
娶妻娶贤,娶妾娶色。她身为正经嫡福晋,本就无需过多装扮自己,弄得一副花枝招展的模样,只需要把后院里搭理的井井有条即可,而她身份比那些个妾室高贵出不知多少倍,何须在与她们争风吃醋,争奇斗艳的,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妾身拜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福晋进了宫跟着奴才身后直接走进德妃的寝殿之中,这里她虽说早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可每次都是由着四爷陪同亦或者有李氏等人一旁的。
就像眼下这样,独独自己一个人过来,倒也还是极少数,以至于现下反而让她觉着有些不适应,只觉着心里空落落的。
“起来吧!如今老四不在府里,你在府上可还适应吗?
那个李氏与你相处可还和睦吗?”
福晋是德妃母家的人,如今也是她求了康熙爷这才同意把人指给了四爷为嫡福晋。
如今又怎么好眼睁睁瞧着她一个嫡福晋处处被侧福晋压上一头,况且福晋在府里不得四爷的宠爱一事,德妃心里未必就不清楚,只是清楚又能如何,总归是人家小两口房里的事情,就算她身为生母,也是不好过多插手。
况且,四爷不喜欢福晋,不进她房里,德妃总不能让人把他绑了塞进福晋的房里不是。
如今四爷已经按着她的心意把人娶了回来,若是在一味地要求着他与福晋二人举案齐眉,未免有些太过强人所难。
“四爷在不在府里,于妾身来说也都是一样的。
从前初一十五,四爷总归还会顾忌着一些祖训规矩,过来妾身房里歇息下。
只是如今,即便是初一十五,四爷也都不肯在踏入妾身房里一步。”福晋一边委屈的说着,一边抬头看了德妃一眼,脸上满满的委屈。
虽然没有直说出来,可她这番用意,分明是在想要让她替自己做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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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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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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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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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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