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着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心里也是隐隐高兴于自己之前的决定,脸上更是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浅笑,双眸始终追着她的身影瞧着,半点不愿挪开一般。
“奴才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原本,年清婉对着四爷的视线倒也并没有在意,只是见着他看着自己时,视线越发有些火热,这才不得不开口询问两句,面上隐隐有些羞涩。
“你瞧着倒是比从前还要好看些许。”四爷生出些许逗弄的心思,平日里半句不会说着的腻人话,眼下也似是不要钱的往出冒。
饶是年清婉这样脸皮厚的人,也是被他这番话给羞的脸颊泛红。
似是嗔怪又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似是,瞪了他一眼。
只是这轻飘飘的一眼,对于四爷来说倒是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引得他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人抓过来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才好。
忍着百种心思好不容易才吃完了这顿饭,簌了口后才伸手把人抓在自己怀里。
“才吃了饭,奴才不如陪着爷出去走走消消食。”年清婉声音低低的说着,见着四爷似是没有任何兴趣,只能又另外想着法子说道:“若是爷不想出去,奴才陪着爷在屋子里走走亦或者院子里也是好的。”
“倒也无需走动,若你想要消食,爷自是另有法子。”四爷一边说着,一边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上下撇着她。
几乎在四爷话音才刚刚落下,年清婉脸上就止不住泛红,若非现下屋子里暖和,定是能够看得见她脸上冒着的气。
往日里,四爷倒也还装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只是每次在自己这里,都会变成这么一副,倒是让年清婉着实有些不知道应该说着什么。
还不等她挣扎,四爷就已经不动声色的把人拉进了内室中,等着人回过神来在想要反抗早就晚了。
“奴婢瞧着年格格那已经熄灯了,格格也早些歇息着吧!”玲珑从外头回来,见着姜氏还坐在软塌上一副发呆的模样,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随即开口劝着。
“这么早就熄灯了吗?”
姜氏听着声音这才抬起头朝着人看过去,只是双眼雾蒙蒙的,似是瞧着什么都有些不真切。
玲珑张了张嘴,想要劝解着什么,只是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解,最终也只能把这些事情都一股脑儿的推卸在年清婉身上,略带几分不满的说道:“如今格格已经与年格格交好,年格格倒是这么眼睁睁的瞧着格格伤心,也在四爷跟前替格格说些好话。”
“若换做是你,你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把宠爱给了旁人。”
姜氏心里清楚,并非像后院里那些个侍妾格格一般拎不清,更加不会怨天尤人。
眼下自己不得宠,更是迁怒不到旁人身上去,左右不过是自己没有本事罢了,后院里不得宠的侍妾倒也一抓一大把,不单单只她们这里独一份,只是每个侍妾心思倒也都不一样。
“行了,倒也不用在这里继续自怨自艾下去了,服侍我梳洗吧!”姜氏收起脸上的那股子失落,直接站起身朝着铜镜前走过去。
上元节,四爷早早地带着福晋和侧福晋还有大格格与三阿哥进宫。
这次倒是没有带着四阿哥,好在四阿哥还小,还不知道什么,若是在大些,明白这其中的落差,只怕是要呕着气了。
“格格醒了?今个儿是上元节,按着规矩,晚上是要在府里一同吃着团圆饭的。”秋夏端着铜盆进来时,见着年清婉已经醒了,倒也无需在呼吸放轻脚步,带了几分笑意的开口问着。
“晚上过去倒也还早,眼下这个时辰怕是四爷已经带着福晋和侧福晋进宫跪拜了。”年清婉一边笑着说着,一边又止不住的往被子里蹭了蹭,满脸留恋的模样。
虽说今个儿起来也是没什么事,可还是不愿起,比起外头,还是自己被窝里最舒服。
“外头太阳都要升起来了,格格还是起来吧!
奴婢伺候着格格梳洗完,早膳也该送过来了。”秋夏把东西放下后,便走到床旁,莫名带了几分诱哄的语气说着。
“罢了。”
年清婉见着自己不能在继续赖下去,也只能无奈的起身,由着她伺候着穿戴。
因着今个儿是上元节,穿的倒也喜庆不少,水红色旗装,外头套了件织金对襟小袄,领口和袖口都是镶嵌上好的狐狸毛。
头上并未戴着那么华丽的首饰,一来她只是个侍妾格格,自己还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二来眼下才刚刚起来,距离晚膳的功夫还有许久,若是这个时候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岂不是要累死了。
这头才刚刚穿戴完毕,秋怜就带着丫头端着早膳进来了,见着人已经起来了,脸上连忙挂上一些笑容,热络的说道:“早膳好了,格格快过来用膳吧!
今个儿,有格格最爱吃的水晶虾饺还有甜糯糯的南瓜粥,陪着几碟子小菜倒也刚好下饭。”
原本还不觉着饿,只听着秋怜这么一叨咕,年清婉就有些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也不等秋夏在过来掺扶着,便自己大步直接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许是厨房知晓年清婉的喜好,用来下饭的小菜里倒也还有一道清蒸排骨。
因着并未用油炒炖,只是用调料清蒸倒也一点都不腻,反而软糯喷香,吃的年清婉心里越发的高兴。
与这边和乐融融的情景不同,四爷虽说早早地带着人进宫去跪拜,可也只是带着自己妻妾才进了宫里头,便直接把人打发去了德妃处,他反而直奔着康熙爷的御书房方向走着。
御书房外,直郡王与其余几个皇子贝勒也是早早地侯在了这里,而御书房内时不时的会传出几声,康熙爷怒斥太子爷的声响。
四爷见状上前两步,直接站在直郡王身旁,压低了声音说道:“皇阿玛这是为着边境老十四的事,才发的这么大怒火吗?”
“老十四快马加鞭传回来的书信,皇阿玛瞧了后,便盛怒。”
直郡王心里也是很无奈,他虽然作为长子却并非是嫡子,身份上也是有些尴尬。
眼下面对康熙爷的盛怒,也只能是跟在其余皇子贝勒站在这里,半点事都做不了。
“老十四……。”四爷犹豫着说了这么一句,便停住话头,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十四爷原本是最得康熙爷喜爱的,只是因着指福晋的事,违逆了康熙爷便一怒之下直接把人打发到了边境去。
瞧着似是比他们这些个手无实权的皇子贝勒要好上许多,可他们这些个皇子贝勒虽说手里没有半点实权,也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留在宫里头,只有留在宫里头留在京城里,才能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ωωω.χΙυΜЬ.Cǒm
自古以来,哪个不是太子爷稳居东宫,其余皇子出去带兵打仗,平定战事,帮衬太子爷稳住朝堂稳住江山。
十四爷眼下被康熙爷打发去了军中,也是变相的绝了他永无继位的可能。
“眼下边疆情况不容乐观,咱们兄弟中能够带兵出征的更是少之又少。”直郡王在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
“依着大哥的意思呢?”自从他被封为直郡王后,四爷倒也许久不曾在叫过他大哥,反而一直恭恭敬敬的称着直郡王。
眼下骤然听着这么亲切的称呼,倒是让直郡王有些禁不住眼圈发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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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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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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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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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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