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四爷对你是真真切切的在意。”
李氏见着赵禄带着人手里捧着的一些名贵制香原料,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涩。
她早就知道四爷宠着年清婉,之前也是瞧见了四爷为着她,如此处置后院里的侍妾亦或者那些个奴才,只是如今在又亲眼瞧见四爷送过来的这些个东西后,若是说着心里不泛酸自是不可能的。
“不过是四爷一时兴起罢了,慕白这里不过是一些寻常的玩应。
反倒是四爷赏赐给侧福晋的才真真是一些好东西,如今侧福晋如此说着奴才,可不是在存心臊奴才。”年清婉只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神情上看不出喜怒,只噙着一抹浅笑的与李氏说笑着。
“旁的倒也罢了,只是这依兰花最是珍贵也最是难得,福晋拢共就这么一丁点儿,四爷只想着格格喜爱添香制香,便特意吩咐了奴才给格格送过来。”
赵禄丝毫没瞧见之前年清婉的脸色一般,不管屋子里还有没有着旁人都邀功一般的开口说着。
“如此有劳赵公公跑这一趟了,秋夏你去送送赵公公。”年清婉脸上的笑意略微收敛起几分,只是赵禄到底是前院四爷跟前的人,虽说地位比不得苏培盛,可也是比那些个小太监小奴才不知高贵了多少。
不管现下他说了什么,亦或者如何说了什么冒犯的话,看在四爷的面上,她如今也是不能拿着赵禄如何的,况且这次他还是特意遵着四爷的吩咐,给自己送来这些个赏赐之物,再怎么不喜也只能尽数吞咽回肚子里去。
在打发赵禄离开后,李氏这才寻着个说话的机会:“方才年格格才百般推脱,若非是过来亲自瞧见了,只怕还要被年格格哄骗在鼓里呢!”
“侧福晋说笑了,奴才自是无法与侧福晋相比的。”
俩人倒是谁也没把这样的话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客气两句罢了,俩人心里都清楚。
若是论着宠爱,府里只怕还没有一个人能比的上年清婉,可若是位分,除了福晋便就属侧福晋最为高贵了,在这一点上,侧福晋还是能挺直身板,抬起头来的。
“你我二人既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在外人瞧来就已经是等同于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如今,若是叫福晋重新得了宠缓过神来,只怕凭着你我二人断断对付不了福晋。”李氏是任凭说了一箩筐的话,奈何年清婉面上却没有半分脸色转变,看的李氏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这是听在了心里还是全然没有当做一回事。
“罢了,若是一直追着你,倒好似显得我逼迫了你似的,如今倒也叫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若是想通了过来通禀我一声也就是了。”李氏见着她一直不说话,也不好在继续坐下去,只能长长叹息一声,面上做出一副无奈又可惜的模样,一边站起身一边说着。
“是,奴才恭送侧福晋。”年清婉跟着一同起身,垂眸弯膝行礼。Χiυmъ.cοΜ
“也不知年格格究竟会不会应了主子的话。”吉桃心里有些没底,毕竟之前李氏如此对待年清婉,眼下才过了没两日的功夫,又巴巴的过去寻着人,任凭在说着什么好听的话,只怕也都无法让人信服。
而这一招,虽有效又同时能够不牵扯到李氏自己,只是年清婉那却有些难办。
之前所担忧着的也是年清婉不肯乖乖就范,只是眼下瞧着她软硬不吃,实在是顽固的厉害,吉桃一时之间也不敢在胡乱说着话,只是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扶着她,尽量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如今不答应又有何妨,日后总有她吃亏的那一天。”李氏眼神暗了暗,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对于年清婉她向来是没有什么心慈手软,毕竟年清婉虽说现下只是一个侍妾格格,可却极得四爷的宠爱,只要能够诞下一子半女的,未必就不会被抬为侧福晋。
若是那个时候,府里哪里还能有李氏的位置,只等着那个时候在去筹谋,只怕是一切都晚了。
“福晋与年格格早就积怨已久,眼下闹翻倒也是早晚得事,主子也无需心急,只需要等着看戏便是。”吉桃也怕触怒李氏的眉头,只能小心谨慎的说着。
“罢了,倒也不去想着那些个烦心事。”李氏收回思绪,重新抬腿朝着屋内走进去。
另一边,年清婉在李氏走后,便一门心思的投入到研究四爷让人送过来的那些个材料上,可谓是专心致志。
秋夏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既想要说着,只是在见着她这幅专注的模样,又怕打扰了她,这一番话只能憋闷在心里,堵的整个人似是都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好在秋怜及时开口说着:“格格还有心思摆弄着这些个东西,李侧福晋方才过来分明是想要挑拨着格格。”
“连你都瞧出来了她这是想要挑拨我,我又如何能瞧不出来。”年清婉笑了笑,却又丝毫不把这点事放在心里,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又重新垂下头继续研究摆弄着手上的那些个东西。
那些东西,虽说没有什么好研究的,都是一些寻常的材料,可若是按着古籍上的步骤和方子,一步一步操作,最终就会变成那些个味道奇特的香料,这一点还是让年清婉心里颇为震惊的,如此之下也是越发引得她好奇,止不住的想要摆弄着。
“格格可有什么打算吗?”憋了好一会儿的秋夏,也有些憋不住,随即开口问着。
“还需要什么打算吗?”
秋夏与秋怜二人,见着年清婉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心里就止不住的生出一丝恼怒,恨不得抬手直接敲醒她这个榆木脑袋才好。
看着俩人,面上那副纠结却又极力克制的模样,便心里忍不住的高兴。
好一会儿才憋不住,直接笑出声来,对视上俩人带着一些控诉的眼神,不得不收敛起笑意,佯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出来,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俩便是了。
方才送赵禄出去时,可是按着规矩给了打赏?”
因着赵禄嘴上没个把门的,直接说着那依兰花的事,倒是惹得年清婉心里有些许不悦,不敢再继续让他留在屋子里,保不齐还会在说出什么话来,这才直接给秋夏使了个眼色,让她亲自把人给送出去。
之前倒是没有特意交代过,她反而怕秋夏忘记给了打赏钱。
若是一般的小奴才,不给也就不给了,总归不会有什么影响,更加不能翻出什么花来,也只是在心里暗暗骂上自己两句罢了。
只是赵禄不同,虽然没有苏培盛那么得四爷的喜爱和信任,可到底是前院的人,若是这次自己这里没给打赏,回头还指不定要怎么寻着自己的错处,在四爷跟前说呢!
“奴婢给了,按着以往的规律,奴婢倒也没敢私自添减,赵禄十两银子,底下跟着过来的那些个小奴才一人一两。”
年清婉听了这话,一直提着的心这才略微放下去一些,如此一来倒也不算没了规律,更是牢牢的堵住了赵禄那边的嘴,叫她们更是说不出什么错处。
“格格倒是想想福晋那边要如何才好。”秋怜见着她东拉西扯的,心里越发有些着急起来。
“那头有什么好想的,福晋怨恨我早就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了,如今就算出来了又如何,还不是要与从前一样,咱们只管关起门来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对于这一点,年清婉倒也并不惧怕,左右还有四爷在背后给自己撑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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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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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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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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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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