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李氏那边单纯的嫌弃不同,年清婉这里反倒更多的是宠溺和疼爱。
况且年清婉能够养的稍微胖一点,他反而觉着还是有些太受了,脑子里已经开始想着要怎么才能给她喂得在胖一些,这样就算晚上抱起来,手感也是更好。
年清婉听着四爷的话,也顺着她的手,在自己腰间捏了捏,腰上是多了一些软肉,不过年清婉对于这些事并不在意,多一些软肉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况且她眼下这个时候也确实是不胖。
毕竟她可不是那种喜欢排骨的人,总觉着还是要身上有一些软肉的才会更加好看。
“爷都开始嫌弃起奴才了,可见爷对奴才也没有几分真心。”年清婉嘟着嘴,一件斜睨着他,一边软声软气的撒娇。
四爷听着这样的话,是既想生气又无奈,最终权衡之下也只能摇头苦笑。
“你说这话可就丧良心了,爷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不都说第一个想着你,你瞧瞧你这里的东西,哪个不是爷让人巴巴的送过来。
眼下说着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叫爷伤心。”四爷并没有任何生气动怒,只是苦笑着朝她抱怨自己的心酸。
“爷耍赖,奴才是爷的人,自然是要依仗爷养着,眼下不过是一些小小的赏赐罢了,爷也都尽数放在心上,时不时的提出来说上一说,岂不是显得爷太过小气了吗?”
年清婉歪着头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对略微上扬着的眼睛,明明应该是一副勾人的双眸,可在年清婉脸上,让人瞧着反倒是多了些端庄贤淑,少了几分狐媚子的感觉。
“爷瞧着你倒是越发的难养了。”四爷伸着手指颇有些恨得牙痒痒的戳了她额头一下,年清婉手上捂着自己额头,满脸控诉的看着他。
“起来该洗漱了。”四爷看着她的小表情,心里又觉着有些火气直往上窜,他倒也来不会是委屈自己的一个人,既然之前已经压下去了一次,眼下再一次被年清婉挑上来,也只能让她自己亲自去灭这个火。
四爷可不会替她再一次委屈自己压下这个火气,况且瞧着眼下外头已经天色黑了下来,也是到了应当就寝的时辰。
秋夏和秋怜见着,俩人相互对视一眼,都隐下笑意。
一早,四爷起来时特意放轻了动作,没有吵醒年清婉,知道她昨个儿被自己累着了,心里也是有些疼惜着她,想要让她多睡一会儿功夫。
只可惜,四爷越是疼惜宠着年清婉,李氏那头就越是恨得她牙痒痒。
因着四爷昨个儿的话,加之听着吉桃说着四爷最终又去了年清婉房里的话,心里的怨恨越发增高了一些。
昨个儿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眼下瞧着整个人倒是有几分疲惫的模样,听见动静,见着四爷离开。
李氏也直接起身,叫人给自己梳洗完毕后,才倚在软塌上,直接叫人把年清婉给请过来。
“这么早,我们格格还没起来。”
秋怜听着吉桃过来说着的话,脸上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立马落了下去,看着更加难看了几分。
“都这个时辰了,年格格还是早些起来吧!我们主位子还在等着呢!
如今后院里,到底还是我们主子管着,眼下福晋身子不爽利还在养病,格格也莫要在这么偷懒下去。”吉桃对这头是没有什么好印象,说着的话更加没有什么好听的。
“吉桃姐姐先别动气,还要劳烦姐姐先等一会儿,等我们格格熟悉后再过去。”秋夏上前拉扯了秋怜一下衣袖,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的话,连忙把话头接了过去。
年清婉就算再得宠,眼下也才只是一个侍妾格格,算不得什么了不得人,李氏在不得宠名头上也还是侧福晋。
在对上李氏时,就算怎么样也都还要敬重着一些,不然就算四爷回来了,也是说不过去。
秋夏心比较细,也正是因着知道这一点,才会急忙站出来的阻了秋怜的话,见着吉桃没有什么意见后,转身进了屋子里。
“格格?格格醒醒。”见着年清婉还在熟睡中,虽然心里有些不忍心,还是不得不出声见着她。
“嗯?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吗?”年清婉有些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子,甚至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
她眼下这么累这么困,还不是要因着四爷昨个儿太过胡闹,太过分的缘故,不然她也不至于今个儿累的直至现下还起不来。
“倒也没什么,只是吉桃过来了,说是李侧福晋让格格过去一趟,也不知道又要出了什么幺蛾子。”李氏那边每次叫着年清婉过去都是没什么好事,这次突然过来叫着她过去,秋夏在心里不得不生出一些别的想法和防备之心。
“李侧福晋?”年清婉听着李氏的名字,这才略微清醒了一些,之前把眼睛完全睁开了,眼中隐隐带着些许不敢相信的神色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既然叫我过去,总归是不好不过去的,替我梳洗更衣吧!”xǐυmь.℃òm
经过这么一出,年清婉虽然还在打着小小的哈欠,可整个人瞧着倒是要比之前精神了许多。
“要不要奴婢去寻了谁过来。”秋夏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之前几次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以至于,每次李氏叫着她过去,秋夏心里都已经预想出了接下来会被李氏刁难着的场景。
“后院里福晋在养病,其余的也都是一些侍妾格格罢了,四爷又才刚刚去上早朝,若是说着眼下是李侧福晋一人只手遮天也是不为过。”
年清婉倒是不觉着后院里剩下的几个侍妾格格,还有谁能有能力过来解救自己。
若是论着宠爱,任是谁也是比不得年清婉的,可若是论着名分地位,除了福晋之外,也唯有侧福晋是后院里位置最高的人。
而侧福晋也只有李氏一人,最得宠的却是年清婉,现下这样两个人对峙上,哪里还有什么人能够出来在帮衬着。
年清婉也不敢耽搁太久,以免让李氏挑出什么错处出来,毕竟吉桃过来时她还没起来,眼下在梳洗穿戴还是要一些时间的,若是在继续磨蹭下去,只怕当误的时辰要更加多,李氏那头也会越发的不耐烦。
一席淡粉色旗装,原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常服,只是因着穿在年清婉身上,反倒是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错觉。
简单悉数过后,连着早膳都没来得及吃,便急忙出去,见着吉桃脸上立马露出一些笑容出来,不自觉的带了几分讨好的模样说道:“让吉桃姐姐久等了。”
“奴婢久等倒也不要紧,只要不让侧福晋跟着一同久等便好。”
吉桃见着人出来冷哼了一声,也不在继续和她闲扯下去,直接带着人去了正殿。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经过这番折腾后,年清婉就算再怎么困,也该清醒了,眼下在过来时,倒是头脑清醒的厉害,在才刚刚进了屋,就已经见着李氏脸色苍白和憔悴,虽然不知道是因着什么原因,但心里还是加了几分小心。
“如今我这个侧福晋位分瞧着倒是越发的没了威力,不过是想要让年格格过来罢了,竟不想过了半个时辰,年格格才姗姗来迟。”
李氏换了个姿势,用手指支着太阳穴,就这么松松懒懒的模样看着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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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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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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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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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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