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苏培盛才把东西送过来,后院里的消息也是立马便传开了。
钮祜禄氏与宋氏耿氏三人前后脚过来,宋氏见着年清婉连忙露着笑,上前两步说着:“如今年妹妹得四爷宠的事,在后院里是越发的传开了。”
“姐姐也要与她们一同笑话我不成?”年清婉有些惊讶于她们会过来,只是情绪来的快散的也快,还不等被人瞧出来,就已经被她给直接隐藏了下去。
手搭在秋夏手上,由着她掺扶着起身,看着几人笑意盈盈的说着。
“瞧着年姐姐说的,如今年姐姐可谓是四爷心尖上的人,哪里是我们这些人可以相比的。”
耿氏说着眼睛一转,特意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在没见着自己想要见着的东西后,才又继续说道:“见着那样价值连城的东西都一并赏给了姐姐,姐姐就莫要小气,让我们也一并瞧瞧,也算是开开眼了。”
“瞧着耿妹妹说的,不过是一株珊瑚罢了,说的好像四爷不宠着妹妹一般。
我记着,库里的那些个好东西,四爷也是没少叫人往你房里送。”说着视线落在她身上,勾着嘴角继续说道:“瞧着妹妹身上穿着的衣裳,头上带着的首饰,无一不是四爷赏赐下来的东西,可见妹妹在四爷心里也是并不一样。”
在说着这种话题时,一旁站着的宋氏和钮祜禄氏二人脸上神色略微有些尴尬,眼下屋子里站着的也唯有她们二人最不得宠,一年也见不着四爷一次,更别说踏入自己房里的事了,至于那些个赏赐至于更加不会有。
“瞧着与妹妹说起话来,倒是忘记,钮钴禄妹妹是福晋同族妹妹,想必就算四爷不赏赐什么,福晋那的好东西也是不会少了的往过去送着。”
“什么好东西不好东西的,我原也不爱这些。
只是听着,四爷赏赐了年格格价值连城的珊瑚,想着过来开开眼罢了,格格也别藏着掖着了,叫我们好好瞧瞧。”
钮祜禄氏只觉着脸上有些颜面挂不住,也不愿继续在这件事上和她胡扯下去。
既然知道四爷赏赐给她一株价值连城的珊瑚,就必然不会错的,如今在跟着几人一同过来瞧着,也只是因着心里始终有些不甘心。
在才刚刚进府时,还有些野心,觉着自己是被德妃送过来的,德妃又是四爷的生母,就算四爷再怎么不乐意,总是要顾念德妃娘娘的面子和意见,只是她倒也怎么都没想到,四爷会半点不听德妃的话,连着她这里,也是自从入府后,便没得过四爷一个好脸色,更别说宿在自己房里了。
若非是自己用了一些手段,想来也不会怀有那一胎,只是可惜的是最终也没生下来。
钮祜禄氏思及此处,心里是又怨又恨,百感交集。
只可惜,不管眼下心里在怎么怨恨还是有着别的心思在,都不能直接表露出来。
一年的功夫,已经教会了她隐忍,就像此事心里对年清婉充满了怨恨,面上也没有表露出半分,只是偶尔瞧着她的视线中,透露出几分罢了。
“珊瑚在内室,劳烦几位姐妹跟着我一同过来了。”年清婉始终噙着一抹浅笑,在引着几人进了内室后,才坐在一旁看着几人。
“这样大的珊瑚,我还从未见过。
况且,这珊瑚瞧着颜色鲜艳欲滴的,倒也不愧是价值连城。
这样贵重的东西,说赏赐给妹妹便赏赐给妹妹,可见妹妹在四爷心里的位置如何。”
宋氏就算初入府里时,得四爷宠爱的那段时日,也从未瞧见过,四爷眼下对待年清婉这样的态度和神色,对待她们虽然也时常赏赐下去一些东西,可也都还是在规矩之中的。
从未有过任何越距之事,眼下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算起来,宋氏如今的年岁并不大,尚且沦不到人老珠黄的时候,只是这个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宠爱,也不知道日后的日子还要究竟怎么坚持下去。
“这样的珊瑚,我也从未见过。”耿氏围着看了一会儿,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
“四爷不过是听说,这珊瑚安胎,瞧着我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的,连着神色都有些萎靡不济,这才想着让人送了过来。
不过这样珍贵的东西,总是不好一直摆在屋子里的,好在四爷让人送着这株珊瑚过来时,也一并让人又送了两株小一些的珊瑚过来。
放在屋子里,无论是把玩还是观赏,都要更加方便一些。”她还从未听说过珊瑚能够养胎,心里也是怀疑四爷这是被人给忽悠了。
“这样好的东西,格格还是让人收起来的好,免得下人粗手笨脚的在碰坏了去。”钮祜禄氏看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冷哼了一声说着。
心里无不怨恨嫉妒,这样的好东西她还从未见过,如今在年清婉这里,却是说赏赐便赏赐下来,不见半点的心疼。
“妹妹如今能够在度有孕,倒也是极好的一件事。”在耿氏与钮祜禄氏一同离开后,宋氏并未跟着离开,反而留了下来,拉着年清婉的手坐在一旁的软塌上,双眼紧紧盯着她说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宋氏略微收敛起一些笑容,只怕她这是心里不高兴,又开始说着胡话,亦或者是在说气话罢了。
“如今我这样的处境,姐姐瞧着是得宠极好的,可姐姐并非是我,姐姐没有处于我的这个位置,自然不会清楚我的难处和忧虑。”
年清婉也是把宋氏当做自己的朋友,这才说了两句推心置腹的话。
宋氏原本想的也是极为简单,眼下听着她这番话,也知晓各自有各自的难处,当下叹息一声,也就不在继续开口说着。
“主子,锦绣阁那头四爷让人把库里那株大的珊瑚连带着挑了两株小的珊瑚一同给年格格送过去了。”花钰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外头还是一副寒冷的天气,花钰在回来时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颊也是发红,可见是当真着了急,一路小跑着回来的。
“大的珊瑚,是那株宫里头赏赐下来的那株吗?”
福晋也被这番话给惊的瞪大了眼睛,显然同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毕竟那株珊瑚价值不菲,且又是康熙爷赏赐下来的,当初连着福晋都没舍得给,反倒是叫苏培盛直接入了库里,如今才不过多久的功夫,就已经转眼给了年清婉。
福晋手上帕子扯得死死的,面上也是一副怨恨的扭曲起来。
“福晋消消气,如今年清婉依仗着自己的姿色迷惑着四爷,又怀有身孕,在四爷心里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福晋何必与她置气,只要等着这一胎生下来不是个小阿哥,日后企业必定不会在这么宠着她。”
花钰见着她脸上那副怨恨神情,急忙出口劝着生怕累及自己。
“她倒是好手段,竟哄着四爷把这样贵重的东西都一并赏给了她。”
好一会儿,福晋才似是把胸口,憋着的这鼓气给喘上来,眼中闪过一抹怨恨。
“谁叫年格格如今怀着身孕,在四爷心里自然是要重一些的。”
“今个儿去请四爷过来用晚膳吧!”好一会儿,福晋才重新开口说着,整个人也恢复了从前那副纵容模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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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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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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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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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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