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既然年清婉想着要反击回去,她们都是高兴的。
李氏那头听着这样的笑意,哪里还能坐得住,面上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看的吉桃直眼晕,却又不敢说半句阻止的话,只能垂下眼眸不去瞧着。
等了好一会儿,这才上前劝道:“大格格去福晋那,总归是四爷的意思,若是这个时候大格格在这么闹着,总是要惹得四爷不快。
不若,主子想办法劝劝大格格,让她总这么闹下去,也是不好。”吉桃一边看着李氏的脸色,一边开口小心的说着,生怕自己什么时候不注意,就把人给得罪了去。
毕竟如今的李氏,情绪不稳定,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不高兴。
“大格格自幼就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
如今她还那么小,还什么都不知道,突然去了福晋那,肯定是怕极了。”李氏忍不住又有些哽咽起来,眼眶发红整个人显得一副既无助又可怜的模样。
只可惜她这幅模样并不能引起任何人的心软,吉桃见了也只能尽力的出言安抚。
“我还能怎么办?”李氏原本出身就普通,能够坐在侧福晋的位置上,倒也全然托了自己所生下的这两个孩子福气,眼下出了这个事情,已经把所有能求过的人都去求了一遍,还是没有半点办法。
“主子放宽心,就算大格格去了福晋那,福晋也不敢幔待了,左右不过是一些时日的功夫罢了。
只要等着四爷消了气,咱们在去求一求,保不齐四爷就同意让大格格回来了。”吉桃劝了两句,见着李氏似是有些听进去了一般,又继续说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四爷的心,主子就算不能抓住四爷的心,也万万不能让四爷厌弃了才是。
不然日后,在府里还要有何威信?”
府里那些个奴才,各个拜高踩低眼高于顶,只要瞧着这头没宠了,便就会轻视轻贱了去。
吉桃瞧着那些个侍妾格格失宠之后所过着的日子,还不如她一个丫头,心里就止不住的冒着寒气。
李氏之前虽然也不是如何受宠,可好歹也还有着侧福晋的尊贵,膝下更是有着两个孩子在,纵使四爷对她不算怎么上心,可就是为着孩子,也不得不顾及几分颜面,总不好把事情闹得太过难看。
如今李氏膝下的两个孩子,都被接走,身边也算是彻底没了保障。
日后的日子要如何过,就算不用旁人说,李氏这边也都心里有数。
毕竟才出了这样的事,后院里头的那些个人都眼巴巴的盯着,想要瞧着这边的笑话。
“四爷今个儿是又歇息在高格格那还是耿格格那了?”年清婉用过晚膳后,簌过口坐在软塌上,手上捧着一盏秋夏才奉上来的热乎乎的茶,嘴角抿着一抹浅笑的说着。
面上一副浅笑盈盈的模样,半点看不出像在吃着四爷去了别的侍妾格格那的醋。
秋夏看了好一会儿,嘴上虽是在询问着四爷,可面上却一副浅笑盈盈的模样,看的秋夏心里直泛着嘀咕,想要开口劝说两句,在对视上她这幅神色后,又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如此反复几句,最终也只能把想说出来的话,尽数烂在心里。
秋怜没看明白俩人之间的气氛,也不知道秋夏心里所想着的,当下听着年清婉的询问,自是连忙开口说着:“今个儿四爷似是去了耿格格那。
这些日子,四爷虽然也去高格格那,可瞧着与从前却是比不得的,虽然如此高格格在后院里的日子,相比于之前倒也还了许多。
只是,这侧福晋的位置只怕是不能在踏上了。”
秋怜正眼巴巴的盯着这一直空悬着的侧福晋位置,想着凭着年清婉得宠的势头,无论怎么样在四爷心里总归是有一席之地的。
只要有了位置,日后的情况也都好说,总归不会在像之前那么艰难。
“如今四爷既然已经像皇上请旨撤了高氏的侧福晋位分,眼下必然不会在复位。
不然就算是皇上那里,四爷都要交代不下去。”
请旨侧福晋和请旨撤了侧福晋位分之事,虽说算不得大事可也绝不是什么小事,哪里能任由着四爷这么胡闹。ωωω.χΙυΜЬ.Cǒm
之前在请旨撤了高氏的侧福晋位置时,四爷就已经想好了所有事情。
如今不管宠不宠着高氏,侧福晋的位置是都不能在复的,若是要依着她的性子这么胡闹下去,朝中那些个大臣也是要一本本奏折递上去了。
“侧福晋的位置我是不敢想。”年清婉勾着嘴角浅笑,侧福晋说的好听一些是侧福晋瞧着与侍妾格格也都大不同,可若是细追下来,终究都还是妾室罢了。
只要不是嫡福晋,无论是侍妾格格还是侧福晋的位分,只要惹得四爷不高兴,都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若是福晋,虽说同样没有什么宠爱,可依着自己福晋的位分还是能够在府里体体面面的活着,不必去卑躬屈膝讨好亦或者迎合谁。
眼下,府里已经是有了福晋,年清婉心中虽是羡慕,可也不抱有什么幻想,唯一的打算便也就只有牢牢的抓住四爷的宠爱。
也只有这样,日后在府里才能活的稍微肆意一些。
毕竟,无论侍妾格格还是侧福晋都是要依仗四爷的宠爱才能存活下去。
年清婉一直深知这些道理,继而也一直这么做着。
眼下问着这些事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并没有什么旁的心思。
秋怜并没有看见秋夏看着她的视线,更加没察觉出此时年清婉脸上的神色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依旧开口说道:“天色不早了,今个儿四爷是不能过来了,奴婢扶着格格过去休息吧!”
“也好。”虽说过了除夕,快要到了开春的功夫,可外头也不知道怎么了,还是一直冷的要命。
仿佛,随时都能要冻死人一般。
屋子里烧着两个火盆子,倒也没有那么冷,只是年清婉身子自从之前被李氏责罚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好几个时辰后,就一直不太好,如今屋子里饶是烧着这么两个火盆子,还是觉着有些不够暖和。
从软塌上起身,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只觉着屋子里的寒气一下子都朝着身上勇过来了一般,冻得她直直打了个哆嗦。
“格格这是冷了吗?”秋夏见状,连忙伸手握住她手指,察觉着上头的暖意,提着的心这才微微放下些许。
“床上已经被奴才用汤婆子暖的热乎乎的,格格怕冷快些上去吧!”秋怜从床前走过来,淡淡的说着。
“格格身子越发怕冷了,眼下都已经过了除夕,虽说还没到开春的时候,可瞧着外头也没有要回暖的模样,可真真是要冻死个人了。”秋怜一边说着一边上手扶着年清婉的手臂,往内室的床前走过去。
格格身子总是这样可不行,不若奴婢去寻了府医过来给格格瞧瞧吧!”女子体寒是大忌,何况还是年清婉这样没有生养的女子,若是寒凉成疾,定会影响生育。
后院里的女子,哪个不是想要通过诞育子嗣来站稳脚跟,况且自古以来便就是母以子为贵。
总是年清婉眼下的四爷的宠爱,没有子嗣也还是不能请旨被册封为侧福晋,若是想要册封侧福晋也都必定是要孕有子嗣的人才行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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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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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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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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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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