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眼下四爷瞧着虽是宠着我,可后院里那么多女人,今个儿宠着这个,明个儿说不上还要宠着哪个。
岂能拿着这样的事去作威作福。”年清婉自己都还要小心翼翼的活着,又怎么可能拿着自己所有的恩宠去豪赌,只为了给她擦屁股。
见着卫燕珺没有把自己这番话听进心里,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语气继续言辞狠厉的继续说道:“若是你自己拎不清,也不必再这里继续住下去了。
明个儿一早,我就让人送你回年府。”
“不……。”卫燕珺一张小脸立马拉了下来,双眼委屈的看着她,见丝毫没有朝着自己这里瞧过来的意思,心里有些怨恨继续说道:“我知道错了,表姐别把我送回去。”
“行了,你先出去玩吧!”年清婉摆摆手,把人赶了出去。
“格格消消气,奴婢瞧着卫小姐也只是年纪小,贪玩了一些罢了。”秋夏见她被气的脸色都有些发白,连忙上前低声劝慰着。
她心里虽然也瞧不上卫燕珺,更是对她有所防备,可眼下瞧着人已经都被气成了这幅模样,哪里还敢说这旁的什么,也只能违心的替卫燕珺说着好话,只盼着别把人气出个好歹来。
“你也不必替她说话,她什么性子我还不知晓吗?”年清婉何尝不知秋夏是因着什么才说出这番话,就算心里在如何明白,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不生气。
另一头,卫燕珺从锦绣阁一路哭哭啼啼的跑出去,才跑到花园,就控制不住蹲在地上,委屈的哭出声来。
“什么人在前头?”花钰听着动静,一边往前试探的走着,一边壮着胆子的询问。
虽然现下还是青天白日的,也不能说花钰胆子太小,实在是卫燕珺哭的太过幽怨,任是谁听见,都会有些害怕。
“原是卫小姐,卫小姐怎么在这,还哭的这么伤心,可是谁欺负了你?”花钰在见着人后,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没了惧怕,连着话也开始说的利索起来。
“这个时辰,你怎么蹲在这里哭的如此伤心?”瞧着前头没有什么危险,福晋这才抬腿走过去,站在花钰身旁询问着。
“倒也没什么,原就是我自己不好,就是被表姐说上几句也是应当的。
只是今日怕是饶了福晋的雅兴,实在是民女的罪过。”卫燕珺听着声音起身,捏着帕子点了点眼角,一副伤心却又强忍着不说的模样,朝着福晋俯身行了一礼,硬是装出一副温婉贤良的模样。
“有什么雅兴不雅兴的,不过是过几日便到了盆盂节,咱们满人最是要紧的一个节日,府里也要一应置办起来罢了。”福晋说着眼角瞥着她,经过这么一番装扮,虽说容貌上仍旧不如年清婉那般眼里,连着李氏的姿容都抵不上,可胜在年纪小,举手投足之间另有一股子的青涩韵味,让人瞧着似是自己都跟着年轻了几岁。
心里快速想出了一个注意,眼角眉梢的笑意越发温和了几分。
“这里风大,不如先去我的房里暖暖身子,免得一会儿吹着冷风着了风寒。”
“那就有劳福晋了。”卫燕珺一听倒也没有拒绝,心里同样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同样有着自己心思的俩人就这么回了前院。
才进了屋子,就见着乳母正抱着四阿哥逗弄着玩耍,福晋冷下脸色,瞧都没瞧一眼,便开口隐隐带着几分不悦的说道:“这个时辰了,还不抱着四阿哥下去休息。”
“是,奴婢这就哄着四阿哥午睡。”乳母也不敢说旁的,更是不知出去时还好好的人,怎么才回来就跟着变了个人似的,应了一声就连忙抱着四阿哥退出去。
“四阿哥瞧着倒是可爱。”卫燕珺把自己视线从四阿哥身上收回来,坐在福晋身前一个小绣凳上,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脸上满是真诚的说着。
“闹起来,也是扰的人头疼。”
福晋摆了摆手,不愿继续在这样无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和口舌,直接转移话题道:“你千里迢迢的过来,年氏怎么也不知让着你一些,竟与你吵闹起来?”
看似是在帮衬着她调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可福晋说出口的话,字字句句无一不是在挑拨离间。
落在卫燕珺耳中,就算原本没什么事,也使得她心里越发不舒服起来。
“福晋误会了,表姐……表姐不过是性子太急躁了一些。”卫燕珺紧了紧手指,佯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顿了顿继续说道:“民女本就是一颗浮萍,如今表姐能够收留民女,民女已经是万分感激。”
“你倒是个苦命的。”
“四爷道!”
福晋刚想张嘴说着什么,忽的听着外头似是苏培盛的声音响起来,几人连忙起身行礼。xǐυmь.℃òm
在四爷落座后,才叫起。
俩人又重新坐下,福晋一直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卫燕珺的神色,见着她自从四爷进来后,神色间便有些不对劲儿,一双眼睛似是有些发亮,时不时的就要抬头偷偷去瞧着四爷。
福晋是过来人,她脸上的神情代表着什么,不用说明眼人也能看得出来,虽然说今日不知道年清婉和她二人因着什么事情而吵翻,可就眼下这个情形来看,她或许能帮衬自己用来制衡年清婉。
“卫小姐?怎么来了福晋这处?”四爷对卫燕珺倒也没有什么好感,现下问着也只是纯粹的好奇,这才顺嘴问了句罢了。
“民女一时无事,在花园碰见福晋,这才跟着过来略微坐坐。”
卫燕珺听着他与自己说话,一颗心跳的都快要到嗓子眼了,又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定不能在四爷跟前丢人。
“坐一会儿便回去吧!免得你表姐瞧不见你,凭白担心。”
四爷垂着眼眸,一只手放在膝上上下叩着。
“卫小姐与年格格虽说是表姐妹,可妾身瞧着俩人模样上并不相似,反倒是性子想了几分。”
福晋一边浅笑着一边看着四爷神色说着。
话题有意无意的就往卫燕珺身上引着,如此一来她倒是越发的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左不过性子都是活泼了一些罢了。”四爷的反应让福晋有些失望,视线并没有在卫燕珺身上过多停留,也只是在福晋说话时,象征性的瞧了一眼罢了。
至于福晋方才说的那番什么性子像不像的话,四爷心里更是不觉着。
年清婉让人瞧着虽是有些活泼,可也是守礼节的活泼,半点不会越过自己的本分,四爷从不会觉着她的性子与谁一般亦或者相似,在他心里年清婉就只是她自己罢了。
福晋见着四爷兴致缺缺也不好在继续说着,做了一会儿,四爷这才起身离开。
俩人又起身恭送,在人已经没了影子后,福晋才起身一双眼睛落在卫燕珺身上,淡淡的说着:“如今卫小姐也应当是到了应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民女千里迢迢才过来寻着表姐一家人,现下对于成亲的事,倒也不着急。”
卫燕珺说着这件事时,似是被羞的垂下头。
实则心里不过是有些不甘心罢了,在瞧见了贝勒府的富贵和四爷的英俊容貌,哪里还肯去寻个普通人家劳劳碌碌一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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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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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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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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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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