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勾的四爷一连两天都宿在了她那。
日后若是长开了,岂不是要没了我们的活路不成。”
“四爷不过是觉着新鲜罢了,等四爷新鲜劲儿过了,自然也就想不起她那号人。
况且,府里谁不知道侧福晋才是宠,连着福晋瞧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纵使是福晋又如何,如今人老珠黄不得四爷宠爱,膝下还无一子半女的,为还有脸继续坐在那个位置。”提起这个,高侧福晋心底便压制不住的升腾出怒意。
论着身份,她自觉不比乌拉那拉氏出身低,若论着容貌更是胜过她百倍。
可为何她入府便是嫡福晋是正妻,而自己入府却是侧福晋,是妾室。
虽说侧福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仅是那一人之下,便就足以证明妾永远是妾。
“福晋现下倒也不足为惧,侧福晋应当多注意李侧福晋一些才是。
她已经诞下两个孩子了,若叫她在诞下一位小阿哥,保不齐就会威胁到侧福晋的地位。”
对于李侧福晋文箐一直不敢掉以轻心,就算她不得四爷的宠爱,可为着两个孩子,四爷还是每个月会抽出几天过去李侧福晋房里歇息。
“能生下两个孩子,已经是她最大的福气了,我绝不会让她在有更多的福气。”高侧福晋紧了紧手掌,面上带着些阴狠的神色说着。
若非李侧福晋刚入府便投靠了福晋,也不会保的她生下两个孩子出来。
就像宋格格还是潜邸老人,四爷身边第一个女人,可那又如何,生下两个格格不也都还没过百日便夭折了。
以至于现下四爷连瞧着她一眼都不愿。
前院内。
苏培盛弯着腰进来,瞥了一眼四爷脸色,才缓缓说着:“启禀爷,已经查清楚了。
昨个儿请安时,高侧福晋瞧着年格格穿着旧了些,为着府邸脸面这才教训了年格格一番。”
“高氏从前任性,爷只当她是娇蛮了一些,倒也不失可爱。
如今瞧着,倒是越发没规矩了。”
四爷面上虽是没什么明显表情,但心里还是对高侧福晋有些恼怒。
嫡福晋毕竟是她明媒正娶进府的正妻,如今高侧福晋直接越过福晋处置侍妾,不给福晋的面子,也就是不给他面子。
“去让人在送些东西给年氏,另外也许久不曾去福晋处了,今个儿便过去用饭吧!”
“唉!老奴这就吩咐下去。”苏培盛应声,连忙退了出去。
乌拉那拉氏得了信后,明显精心打扮了一番,早早地便欣喜侯着。
眼下听着四爷过来,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这道蒸鲜鱼臣妾记着是四爷最爱吃的一道,今个儿臣妾特意吩咐厨房做了送过来的,四爷快尝尝。”
乌拉那拉氏一边浅笑盈盈的看着四爷,一边用银箸往四爷碗里夹了好几筷子的鱼肉。
四爷瞧着碗里多出来的东西,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一时之间也没了继续吃的心情。
“可是这些菜都不和四爷胃口?臣妾这就让厨房在重新做了送过来。”
乌拉那拉氏见四爷撂下银箸,一颗心也跟着高高提起来,生怕自己哪里没没做好,惹了他不快。
“不必了,吃了两口觉得腻得慌。”四爷接过帕子擦了擦嘴,重新把帕子扔回福晋怀里,起身便往出走。
“四爷……今晚?”乌拉那拉氏同样站起身,有些紧张的追问着。
“还有些公事没处理完。”四爷扔下这么句话,便脚步不停地走了出去。
“到底是公事要紧,福晋莫要多想。”嬷嬷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忙出声劝慰着。
原本四爷是想着用过晚饭,直接留宿在福晋房里,只是不知怎么的,见着她那副模样,就处处不合自己的心意,一时之间反倒是没了兴趣。
他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况且还是这件事上,既然没了兴趣也就不会在强迫自己留宿下来。
“自从大阿哥没了,四爷待我也不如从前那般了。”
“福晋莫要乱想了,不过是四爷又旁的事罢了。
况且,依着福晋的身子,未必就不能再有一位小阿哥,福晋可万万莫要因此伤心坏了身子才是。”嬷嬷生怕她一时钻了牛角尖。
绮绣阁,年清婉听着李侧福晋身边伺候的丫头送了赏赐过来,一边起身一边含笑的说着:“今儿也不知是什么日子,赏赐都赶着一起送过来了。”
“奴婢见过年格格,侧福晋说虽与格格同住,却碍于照顾二阿哥和大格格,一直不曾有功夫过来走动。
今日特让奴婢送了赏赐过来,也算不叫年格格与我家侧福晋之间生分。”
这次过来的是李侧福晋身边的另一个大丫头吉欢。
相比于吉桃,吉欢对着年清婉却要客气许多,即使心里有些许不满亦或者瞧不上,面上功夫却做的极好,半分不曾让人看出来。
“奴才多谢李侧福晋赏赐。”年清婉垂眸让人接过东西,又是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才亲自送了吉欢出去。xiumb.com
“不过是瞧着格格得了四爷的宠,这才都巴巴的凑上来。”显然秋怜还记着之前李侧福晋借机教训为难年清婉的事。
“去把四爷送过来的布料送过去裁制两身衣裳出来。”
四爷虽是没有明说,但瞧着那神情便知晓他是在嫌弃自己这些旧衣裳。
既然想要抓住四爷的心,总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些,让人想念着才好。
秋夏捧着布料去了府里的裁制房,冲着张婆子行了一礼说道:“张大娘这是我家年格格的布料,想着裁几身常服。”
“没看见我们手里都有活计吗?往一边拿拿,这里就我们几个婆子,就算熬瞎了眼睛,也是做不出来的。
我瞧着姑娘年岁小,想来眼睛也是好用的紧,不如自己做了去,倒也省事。”
秋夏原本还挂着笑意的一张脸,在听着张婆子说的话后笑意有些挂不住,只是不想闹得难看给自家格格惹麻烦,只得忍下恼意继续好言好语说着:“左右我家格格倒也不急着穿,张大娘慢慢做也就是了。
况且,这里还有一些丫头供着张大娘几人驱使,怎么就像张大娘说的那么惨了。”
不过是不想做寻得借口而已。
府里的裁制房只是为着方便给后院侍妾福晋做一些常服的地方而已,至于福晋侧福晋的朝服自是不能在这里做,都是内务府统一制作了在送出来。
“你这丫头莫不是在说我们几个老婆子在偷懒不成?”张大娘子满是横丝肉的脸彻底落了下来,手上重重拍了下桌子,便朝着她走过来,大有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张大娘误会了,这些料子可是四爷特意吩咐我家格格裁了衣裳穿,奴婢又是个手笨的,生怕。毁了这样好的料子,这才不自己裁。”
若是一些寝衣或里衣倒也还好,只是像外衣这般大的秋夏是真怕自己手脚粗笨,白白浪费了料子。
“行了行了,不过两件衣裳罢了,也值得你废了这么半天的口水,放一边吧!”
张大娘听着这话,心里有些发怯不敢再推脱下去,生怕得罪了年清婉。
得罪了她倒也不打紧,主要是怕因此得罪了四爷,只能含糊的应下,以至于后面什么时候做出来,还不是要她说了算。
“奴婢多谢张大娘了。”秋夏把东西放在一边,福了福身才转身离开,出了院子才转身吐了口唾沫骂着:“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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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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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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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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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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