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伸手推了推白一平,白一平很灵敏醒来。
看到躺在床上一脸憔悴的萧采荷,白一平只赶快安慰她:“采荷,你别太难过,其他不说,你也要多想想你两个孩子。”
一听这话,萧采荷瞬间眼中含泪,连连摇头感叹:“是我对不起孩子,我也对不起文浩。如果我当初听了我爹的话,不做这种任性妄为私奔的事,那或许,文浩也不会出事,我也就不至于会……”说到这,萧采荷说不下去,放声大哭起来。
对此,白一平忙不满制止:“看你又开始胡说了,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你爹没告诉你,你怎么会知道。
再说,就算你知道了,听了你爹的话留下,那些要刺杀单文浩的人得知他在哪后,还是一样会去刺杀他。
要是那样,现在倒霉的就不止是单文浩,可能还要搭上你爹和你哥哥。
所以,你可千万别再胡乱自责,这事不管你怎么做,都会迎来这样的结果,所以这错根本不在你。”
听到白一平的劝慰,萧采荷心中此时没好受一些,反而更加难过。
她一边拿手帕擦着眼泪,一边不解冲白一平问:“可我就是想不通,文浩的爹也只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你说他能犯什么事,为什么那些人,要这么死追不放呢?”
“有关文浩他爹,你先前有听文浩说过什么吗?”听到这白一平继续边安慰,边冲萧采荷打听情况。m.xiumb.com
萧采荷努力想想,诚恳摇头回应:“没听说过什么特别的,我只是听文浩说过,他很想念在他小时候,他爹曾亲手给他做过一件很有意思的玉器摆件,叫‘玉书藏燕’”
“‘玉书藏燕’,这是什么东西?”白一平听此不解。
萧采荷很快为她解释,说这是单文浩的爹,钻研把玩玉器多年独有的雕刻技能。
就是把一只很小的金燕子,藏在用火烧软些的玉内,之后再经过抛光打磨,把那玉石雕成一副书简样子。
金燕子藏在玉石内,可透出若隐若现的形状,举在灯火下或阳光下看,透玉中藏着玄机,当真别有一番趣味。
“什么,把金子镶嵌进玉中雕刻?”白一平听到这,瞬间震惊好奇。毕竟一向只听过金镶玉,这还是头次听说有玉镶金。
毕竟玉石那么脆弱,这能把一个金子做得雕刻物放进去,这得是何种手艺啊。
对此,萧采荷也充满回忆感叹:“是啊,当初我也对这种技艺深感佩服。文浩也是,先前还说将来有机会,一定要跟他爹好好学学这手艺,只是他终究是,等不到这个机会了。
不过现在也好,最起码他们一家,能在九泉之下相会。”说着,萧采荷再度情绪崩溃,伤心欲绝哭泣起来,白一平只得继续安慰她。
而在安抚她的时候,白一平脑中却在不断想着,萧采荷刚刚说过的玉镶金技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单文浩的爹会不会也把这种技艺,运用到了那白玉狮子上?
随后,白一平便把萧采荷讲给她的事,连同她的猜测一同告诉玄涅。
“你说什么,在玉里面镶嵌金制品吗?”
“嗯,不知道为什么,萧采荷说得时候,我脑中就瞬间闪现出那尊白玉狮子。
你说单文浩的爹当初,会不会也在那白玉狮子上,做了什么改变呢?”白一平这一提醒,玄涅当即觉得有理点头。
“有这种可能,那等我们回到蓉城,拿那白玉狮子,去找个玉器师傅看看再说吧。”
“嗯,可以。”话说到这,玄涅侧目望一眼不远处,正在装东西上车的韩卢,又回望向白一平问:“萧采荷的身体今日可以上路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太过耽误时间。”
听闻这话,白一平望一眼身后的房间,面带不确定神色对玄涅说:“那我先去问问吧,如果不行的话,要不你先带那个刺杀者回去审问,我这再多陪她两天。”
“那怎么行,要回还是一起回的好,你先去问问吧,我跟韩卢再去看看那刺杀者。”
“嗯。”
随后,白一平再回了房间,向萧采荷说明情况。萧采荷当即从床上起身,说自己现在没事了,她也想早点回到蓉城,带两个孩子去见她爹和哥哥。
听到这,白一平忙去告诉玄涅,于是他们一行人就此快速启程,向蓉城赶回。
此刻另一边,冬都国境内。
贺乐奇从送信的飞鹰那接到一封密报,上面写着:“此次冬都觐见春夏,春夏国欲将释放观望侯,桑可。”的信息,看到这,贺乐奇当即眉头一紧,随后忙想古椰的宫殿赶去,将此密报递给古椰。
古椰看到这密报后,当场脸色大变,异常恼怒气愤,将那密报撕个粉碎大吼:“哼,没想到春夏国是在打这种鬼主意,我说他们这答应觐见,也答应的太容易了吧。
亏得我还想主动示好,诚恳认错,自此后与他们和平往来,没想到他们一边答应,一边却在做这种准备。”
面对古椰的气恼,贺乐奇此时却十分能理解回应:“这也难怪,毕竟殿下你先前与那蓉王,有过那么大过节,他们那边怎会如此轻易接受你,接任国君之位。”
这话一出,古椰当即一掌抡下桌上的酒杯,伴着青铜声响和炸裂而出的酒水,怒气值拉满冲贺乐奇呵斥:“哼,答不答应是他们说了算的吗?
这是我冬都国的国君继位,我跟他们打招呼是礼貌客气,但这并不是说明,他们可以干涉我们的国君继承事宜了。
如果我的客气礼貌,让他们有了这种误解,那我这次会让他们好好看看,惹怒我的下场究竟是什么。”话说到这,古椰还迅速上前,奋力一脚将刚掉落在地的青铜酒杯,又一次踢得老远。
贺乐奇见这场面,只满面为难劝古椰先暂时冷静一下,不要再意气用事。
“殿下,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但是有件事我还是得提醒您,春夏国意图释放桑可这个主意,可确实会对您造成不小影响。
因为眼下冬都国内,百姓们对您的强硬暴行政策,确实存在诸多不满。
如果您这时不先改变您在国内百姓心目中的糟糕形象,又推行不出什么有意义的治国政策的话,那我想,日后桑可一但被释放,他很有可能一呼百应,天下皆顺。
这对您来说,将会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对这,您也可以做到完全不在意吗?”听到贺乐奇这话,古椰很意外没有发怒。
而是终于平静下来,想了想贺乐奇的话,最终压下怒火不满问。
“你说的没错,那你说,本皇子现在该怎么做?
如果你有好的主意,我不介意听你的,因为对眼下的我来说,拿下冬都国君继位权,是唯一重要的事。
要不然,我苦心内斗这么多年,几乎害死自己所有兄弟,才走到今天这步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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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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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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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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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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