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场面,白一平不免再恨起那罗昭摇,此时红嫣也发愁,这仙雀阁今后要如何开下去,毕竟他们交上去的审核请求,都被巡按御史那压下来了。
眼下蓉城内其他经营戏楼戏院的店铺都已停业,又或改了其他营生,不少戏班成员也只能散伙,去街头杂耍卖艺。琇書蛧
红嫣建议要不仙雀阁现在也改行吧,改成开客栈饭店什么,对此,白一平很快回复,那巡按御史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所以你改什么都没用,你改什么店铺他都会给你使绊子、找麻烦。
所以由他们来改变,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不过白一平眼下对这事,到很自信了,她说这事交给她吧,她自然有办法处理。
之后她就叫二安,前往巡按御史暂住的知府府衙,打算去见见这巡按御史周子昂。
而周子昂那边,一早就接到李信带回的来自天都的不好消息,得知蓝丞相因涉嫌贪污受贿问题,眼下一家都在被严审严查中。
这消息对周子昂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只是他眼下最关心的,到不是自己官位保不保的问题,而是自己那个,从未知道自己存在的亲女儿蓝湘盈,会不会因此受牵连。
就在周子昂正百般头痛时,李信来报,说罗昭摇求见,周子昂听了,自是没好气反问:“他这个时候来干嘛?”
“额,好像是听说了蓝丞相出了事,所以就……”李信这一说,周子昂当即心领神会。
而后无奈冷笑一声说:“哼,他这消息到是知道的快,只是那蓝诺诚少爷现在,可没心思顾忌他了,行了,宣他进来吧。”
之后罗昭摇进入,果然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向周子昂询问蓝丞相的事,对此周子昂如实回应,而罗昭摇听到蓝丞相家当真出了事,瞬间不镇定下跪,请求周子昂帮帮他,他今后愿替周子昂做牛做马。
对此请求,周子昂只故作糊涂说:“你不必来求我,你我之间的瓜葛就从今日起一刀两断,先前的事我可以答应不追究,但你今后的路要怎么走,还需你自己努力才好。”
“啊大人,请不要这样说,请收留我吧,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我这好不容易找到可以上进的门路,当真是不甘心就此作罢,还请大人您别抛弃我。”罗昭摇说着冲周子昂不停叩拜,但他这行为除了让周子昂心烦,起不到任何作用。
“好了好了,不用在我面前上演这一出了,我已经答应替你隐下,你先前做过的那些鸡鸣狗盗类,上不得台面的事,这已经算够给你面子了。
所以知足的话就赶快退下,不然小心,我连你先前的那些旧事一并扒出,让知府这来审理处罚你啊。”
“大人不要,请大人开恩,请大人开恩。”罗昭摇听到这,只赶忙再度拜起。
恰好这时李信又奔入,凑到周子昂耳边汇报,说这罗昭摇的表妹,也就是那仙雀阁的老板白一平来求见,她说想见见周子昂。
“哦什么,她居然来了?”
“嗯是,所以大人你看?”李信试探着问,周子昂陷入沉思想,要是蓝丞相出事,自己这官位头衔怕十有八九不保,而那白一平听说跟玄涅还有蓉王的关系很好。
最重要的是,他女儿蓝湘盈现在就在蓉王府上,所以不如趁这个时机跟她搞好关系,最起码将来,还能有机会打探下蓝湘盈的处境。
想到这,周子昂立刻问李信来人在哪,李信回应说在王知府那边,于是他便起身说要去见见,并吩咐李信把罗昭摇打发走。
随后,罗昭摇十分狼狈的被李信从知府府衙赶出,而到大门口时,他又正好巧遇到,此时坐在马车上,等候白一平出来的白二安。
白二安一见罗昭摇这落魄狼狈劲儿,当下故意嘲讽而笑着说:“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表哥啊。
哎我说表哥,你这怎么混到这一步了?被人家像驱赶丧家之犬一般,赶了出来哦。”
“喂白二安,注意你的说话方式,你大爷我现在心情可相当不好。”罗昭摇不客气放话威胁,但白二安却不示弱回应。
“怎么,我要是不注意,难不成你还要在这打我吗?我说罗昭摇你可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知府府衙,这是让你肆意撒泼之地吗?
呵,不过,好在我比较大度,不会跟丧家之犬计较。”听到这话,罗昭摇瞬间暴怒。
快步走上,一把扯住白二安的衣领,但白二安对此早有防备,就见他快速伸手抓住罗昭摇的手腕,之后用力一掰,罗昭摇当即痛到弯下腰鬼吼起来。
白二安又迅速出脚一踹,罗昭摇便瞬间如一滩烂泥,以狗吃屎姿态,“吧唧”一声摔在地上,并发出阵阵哀嚎。
“哎呦,哎呦,可痛死我了,白二安,你个混蛋。你……你给我等着,我我……我跟你们白家姐弟没完。”
“哦,是吗?”听闻这话,白二安投来一抹同情注视,同时跳下马车,向罗昭摇所趴方向走去,罗昭摇一见这情况,瞬间吓得忙连滚带爬起身跑开。
之后一边撒腿跑,一边不忘了放狠话说,他不是开玩笑的,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们姐弟两玩完。
面对罗昭摇这狼狈逃窜状况,白二安只充满不屑冷哼一声说:“自食恶果,不堪一击。”
而另一边,当周子昂赶到知府待客大厅时,王知府正陪同白一平在这唠家常,待看到周子昂进门,王知府和白一平一同起身,冲周子昂行了个礼。
随后王知府便知趣离开,只留白一平和周子昂两人在此交谈。
白一平这时也不废话,直接恳求周子昂取消对蓉城莫名而来的,限制各戏楼开张营业的不合理政策。
并有意无意提到,她这次上天都后,亲眼见到蓝丞相一家眼下正遭遇危难,意在侧面提醒周子昂,要懂得识时务为俊杰。
周子昂听此自是礼貌客气回复,但他依然坚持声称,这次对蓉城这地,各戏楼营业限制整顿政策,是正常程序,并不存在什么刻意刁难之说。
只是眼下白一平既然找来了,那他会通知下面人抓紧审核他们递上来的资料,以便让他们能早日开门营业就是。
白一平听了这话只不作声应下,给周子昂留了一份脸面,还向其礼貌道谢,随后就打算离开,然而这时,周子昂却忽然冲她好奇问到。
“白姑娘,你可认得一个叫罗昭摇的人?”一听这话,白一平立刻点头应允。
“当然认得,那人是我表哥。不知大人为何忽然问这个?”
“哦,没什么,只是我有听闻那人在蓉城尽干些鸡鸣狗盗,伤天害理之事,所以想提醒你,今后务必多加小心那人才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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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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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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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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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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