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孽障,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还在这沾沾自喜。”对此,明王压制不住心内怒火,直指着江新然怒骂。
江新然很是懵逼,连忙爬到明王脚下,双手抱拳作揖行礼问:“请父亲恕罪,孩儿确实不知到底犯了何事,还望父亲明示。”听到这,明王冲江新然愤恨冷哼一声。
随后走到一侧太师椅处坐下,长叹口气,向江新然讲了,大司空审理张达一案的背后主使者就是他明王。
如今他江新然把张通才的尸体送到大司空府上,这让玄涅一查,不是得迟早查到他明王头上吗?
一听这话,江新然当场惊讶错愕,这事他属实是不知情啊,当初这张通才来投奔明王时,明王只是告知他,这是大司空先前审理过的一桩案件留下的祸害。
所以明王要求留着此人,说日后如有机会,可用他牵制大司空,那时江新然只以为大司空与明王关系不好,谁知这背后,竟还有这层渊源。
想到这,江新然只能满面悔恨,冲明王不住叩首道歉:“此事是孩儿鲁莽糊涂,孩儿还以为用了此计,可把我们的敌人一网打尽。
但属实不知背后还有这层渊源,所以,孩儿恳请父亲降罪。”听到这,此刻明王的怒气也消的差不多。
他仔细想想,这事也不能全怪江新然,毕竟是他先前没跟江新然交代清楚。
于是,他便面有愧色上前,搀扶起江新然,向其道歉:“唉,此事也怪为父未曾对你交代清楚,你莫要怪为父刚刚动怒。”
“不,父亲,这不是您的错,是我应该先向您请示下才是,不该如此妄下定论。”xiumb.com
“好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再追究双方对错也无意义。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不要把我们卷进这事当中。”听到这话,江新然瞬间眉头紧锁,快速转动下眼珠,冲明王诚心询问。
“父亲,在这之前孩儿有句话务必要问您,还请您如实回答。”
“你要问什么?”
“父亲当初在背后指使大司空审理张达一案,其目的何在?这里,是否有牵扯到什么不妥之事?”江新然这一问,明王当即机警望来,江新然对此忙解释回复。
“父亲不要多虑,即便真有什么事,孩儿也会站在您这边。
孩儿问这话只是想知道事情全貌,这样才好为接下来的事出谋献计。”听江新然这么说,明王思索一阵,而后冲其回复。
“唉,事到如今,为父也就不再瞒你了,其实这事与四年前的正变事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什么,父亲不是告诉过我,四年前的正变事件,您是被冤枉的吗?”江新然听到这大惊,明王再度叹气点头。
“当然,但为父从没跟你说过这冤枉的源头,以及我为什么肯认下,这冤屈的原因吧?”
“额,这个到是,以前孩儿曾多次问过您,但您却就是不愿与孩儿说。”江新然如实点头。
这时就见明王面露愁苦神色,在屋内来回踱步几番后,还伸出衣袖轻拭下眼角泪珠,最终,才对江新然唉声叹气回应:“我儿有所不知,其实当初意图谋反作乱之人,另有他人在。”
“什么,那是谁?”
“是二皇子江天诺和四皇子江玄承啊。”
“什么?那……那不就是当今蓉王和现在的……玄寺丞吗?”江新然不可置信叹到,明王一脸严肃望向他点头。
“正是,你应该知道,原先先帝一直很赏识身为太子的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蓉王,也一直有意传位于他。
只是那时三皇子之母婉贵妃,也很想给自己儿子牟利,于是便借着与蓝丞相结亲,加之自家背景势力党派在朝中的影响,多次创造机会让三皇子出头表现,搓太子的锐气。
那时,太子的母亲王皇后因已去世多年,所以在朝中逐渐没什么影响力,又因太子他只肯与那出身遭鄙夷的四皇子江玄承来往,所以不管宫廷内外,已有多人对他甚为不满。
就这样,三皇子逐渐得了人心,太子的位置眼看不保,所以在这个紧要关头,四皇子江玄承就出了一个谋逆的主意。”
“什么?这……”江新然听到这倍感惊愕,但与此还冒出一个念头,就是完全不敢相信。
因为就他对玄涅的了解来说,玄涅似乎自小就不是一个对权势地位有多大欲望的人,而当初身为太子的蓉王,就更不是那好争权夺势之人。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在当太子的那些年里,把自己整得如此被动。
“父亲,你确定,当初的事是这样吗?”于是,江新然坦然说出心中疑惑,对此,明王却严肃望来,打断他的话反斥。
“难道为父会用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吗?你也不想一想,以那玄涅当初在宫内如此遭人嫌弃,又孤立无援的地位,他怎么能做到抢在为父之前,识破什么谋逆意图。”
“这,父亲要这么说,也是有道理,所以当初,原本意图谋反的人,其实是蓉王和玄涅吗?”江新然问到这,明王未有犹豫,快速点头应允。
“正是,你若有疑,改日去找魏少光大将询问即可知,当初,魏少光大将原本是跟着太子的,随后被为父说服才临时倒戈,这才终止了太子和玄涅的谋反。”
“可要是这样的话,外界为何要传,当初的正变,是父亲您所为呢?”听到这江新然更加不解,对此,明王只仰天而叹,委屈感慨回复。
“只因当初,谋逆策反的事已经传出去,但先帝宠爱太子和四皇子,他不想因此处决两人,那时,为父为解决他心头忧患,就只能提出,把这忤逆罪行冠在为父头上。”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这是最好的做法,毕竟,为父有先帝之兄的身份在,如若说是为父意图造反,但实则还未行动,并且悔恨不已,先帝便可念我身为其兄的情谊轻判。
但当时,如果是太子和四皇子被抓问罪,先不说满朝文武大臣,就婉贵妃一人都会想办法揪着这事大做文章,太子嘛,还能勉为其难留有一命,但四皇子可就说不准了。
可是先帝却最为宠溺这四皇子,所以,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只能想出这个计谋。”
“这……”江新然听到这再度懵逼,他属实没想到四年前的正变谋反之事,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反转。
但这时,他又忽然想到什么,再次向明王追问:“可这些,又与大司空判决张达的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当时张达是四皇子手下的奸细,他假借建筑天涯桥之事,暗中与大周国私通往来,目的是想问大周国借兵。”
“借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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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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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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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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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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