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世子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出了事,我又得成为首要被怀疑的嫌疑人,这种事我经历太多了,当真觉得好麻烦,我只是不想再惹麻烦上身而已。”面对白一平的解释,江新然只笑不语,并未反驳,随后悠哉坐回自己的位置。
白一平则倚靠在窗边,专注盯着窗外,在心中恳求玄涅能多等她一阵。
而此时另一边,在那个卖糖画的摊位前,玄涅正独自撑伞在此等候,因为忽然天降大雨,商贩们便因此都匆匆收摊回去,所以眼下这条街,便就只剩玄涅一人,还矗立在雨中等候。
只是看着天色渐渐暗下,申时就快要过去,还没见到白一平的身影,玄涅心中莫名有了几丝慌乱。
“难道,她当真决定要放弃了吗?”玄涅对此失落自问,但他还是决定再多等一会儿。
雨越下越大,也越下越密集,急促的雨水驱赶走了整条街的人,使得还在这独自等待的玄涅,愈发孤寂凄凉。
这时韩卢撑着一把伞,从远处急匆匆奔来,快速逼近玄涅身旁,抬眼望一眼暗沉的天空,心有不忍冲玄涅问:“御统,你还在等啊?这申时早就过了。”
“她会来的,我能感觉到,她正在往这赶呢。”对此玄涅充满自信回到,听到这话,韩卢面上闪过一丝异样,随后下意识叹了口气低下头来。
“怎么了,你看上去似乎有话想说?”玄涅看出韩卢的纠结问。
“我……”
“有话就说,要是没话,你就先回去吧。”面对玄涅的催促,韩卢脑海中快速回闪出刚刚去满堂彩,见到袁四娘时的场景。
那时他听袁四娘对他说,白一平一早就被世子江新然带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所以白一平到这阵还没出现,会不会是还跟那世子江新然在一起呢。
“喂,我说你怎么了,你要有事就快说。”面对韩卢一脸心事重重模样,玄涅满心不解催促问到,于是,韩卢便只能如实告知玄涅。
“什么,你说世子一大早把白一平接走了?”
“是,就大庭广众之下,把她带上马车。”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听到这玄涅当即恼了,斥责韩卢一句,而后转身就走,韩卢立刻跟上追问:“哎哎御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废话,当然去明王府了,谁知道那江新然会不会伤害白一平,难怪白一平到这阵还没来。”听玄涅这么说,韩卢却忙一把拉住玄涅劝阻。
“我说御统,你当真觉得白一平被世子带走,是不情愿的吗?”这话一出,玄涅立刻停住脚步,不解回望向韩卢问。
“你什么意思?”
“我先前按照御统你的吩咐,先去了蓝丞相府,打点疏通府里的下人,希望他们今后别为难白三和,但御统,你知道我在那听到什么了吗?”
“什么?”
“丞相府的下人对我说,今日一早,世子江新然托人送来了诸多礼品还有赏银,直接委托蓝丞相多照顾白三和,千万不要为难他。
而且,丞相府的奴仆们去接白三和时,原本想为难下他,但那时世子亲自到场,训斥了那些奴仆,并对白一平用很暧昧亲昵的语气说,他会替白一平做主的,随后,世子就把白一平带上马车带走了,这些事,我也跟袁四娘验证过了。
四娘也说她觉得很奇怪,因为世子跟白一平的关系,看上去并不像才认识,倒像是两人已相识很久的样子。”韩卢说到这,玄涅当即陷入沉思。
但他很快意识到什么,无奈一笑,摇了下头:“不,这事不是这么简单。”
“御统你也觉得吗?”
“嗯,但这些与白一平无关。”玄涅先是轻点下头,而后又很快补充,韩卢听此很是诧异不解问。
“所以即便是这样,御统你还是相信白一平啊?”
“我不是相信白一平,我只是很了解明王和世子是怎样的人,你难道忘了,他们两个都是很擅长在人前演各种戏码的人吗?
所以你打听到的那些情况,并不代表什么,只是我现在有些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把白一平牵连进来?”
“这,难道是世子觉得白一平对你很重要,所以才故意这样,目的是为了让你吃醋生气?”韩卢就此猜测分析一番,但玄涅只冷冷望他一眼,并不认同这个理由回复。
“我不觉得世子能无聊到这种地步。”
“啊,那到也是,可要不是这样的话,那还能是什么呢?难道,世子是真心喜欢上白一平了啊?”
“呵,你这种想象力去写民间情事话本故事,说不定可以大卖。”玄涅这时再度无奈冷笑下反驳,韩卢却把这话当真,不好意思挠挠头说。
“嘿嘿,其实我小时候还真有这爱好,我们村里的小花也夸我很有创作天分呢,要不是最后跟了御统你,我搞不好就真会去走这条路了。”面对韩卢当真开始自夸的行为,玄涅只万般无语望了他一眼,随后再次转身,重新向那糖画摊位处走去。
“哎御统,你这怎么又回去了啊?”
“如果按照我刚刚的分析,白一平是不会有危险的,所以我还是要按照约定,在那等她前来,不管等到什么时候。”说话间玄涅已经走回刚刚的地点,静立在此等候。
而白一平那边,她所乘坐的马车,此时正好巧不巧陷入到一个泥坑当中,车夫在车后努力推着马车,但马车纹丝不动。
见这情况,车夫只好无奈来敲车窗,恳请江新然和白一平下车等候,白一平听此,二话不说抓过车上一把雨伞,塞到江新然手中说。
“世子,你拿着这伞,我去帮车夫推车了。”说着不等江新然回话,白一平已快速跳下马车,狂奔到车后与车夫一起推起车来。
“哎呀小姑娘,你还是跟世子在一边等着吧,这么大的雨,别一会儿把你淋感冒了。”面对白一平的帮忙,车夫自是由心害怕,毕竟这也算世子的客人,他一个下人怎么敢让主子的客人给他帮忙。
但对此白一平却一边用力推马车,一边不在意回到:“没事了大哥,我本身也不是什么贵气小姐,在老家时也是天天下地干活,经常风吹日晒的。琇書蛧
这马车这么大,你一个人推肯定比不上两个人力气大,我看这样,一会儿我喊一二,咱们两一起用力,这样力道就在一起了,你看行吗?”
“行行,那就都听你的啊。”车夫听此赶忙应允,于是白一平深吸口气,随后用尽丹田之力大喊:“一、二。”两人一同用力,马车因此前进一点,但又很快倒退回来。
“再来。”看到这白一平再次喊起:“一、二……”这一次,马车又前进不少,白一平看到希望,忙大声喊:“大哥,坚持一下啊,我们马上就成功了,坚持坚持。”
两人使劲浑身力气,白一平甚至感到手臂背脊开始发酸,但可惜马车却再也不能动弹多少,甚至还开始不断后退。
“不行不行,得撑住啊大哥,我们再撑一下,我们使劲啊。”就在白一平感到自己要被后退的马车压倒在地时,一双大手,伴着一阵温热气息,及时出现在她身后,为她牢牢顶住快要倾倒而下的马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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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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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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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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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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