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卢,我喜欢你。”
“额,白一平,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衔蝉,我喜欢你。”
“哦。”
“哦?”白一平望着衔蝉一副云淡风轻样,诧异不解,没想到衔蝉却面不改色,平静回望向她说:“我也很喜欢自己。”
“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认真的那种喜欢。”
“认真的喜欢,我也很认真的喜欢自己啊。”
“额……好吧,那当我没说。”白一平无语拍头,觉得自己跟衔蝉当真不在一个频道上,这个就真的算了吧,广撒网范围内都不要考虑了。
那之后,白一平只能灰头土脸跑回仙雀阁,但她这番举动却很快传到蓉王耳中。
“你们说什么,那白一平居然到处找人表白啊?”此时韩卢因为被吓得不轻,也不敢去找玄涅假扮的安逸郎商量,为此只能跑到蓉王府跟衔蝉商量。
可没想到衔蝉听他一说,当场平静回应一句:“我知道,她刚也跟我说了一样的话。”这回答惊得韩卢半天说不出话,直到蓉王前来,好奇询问他们在说什么,衔蝉这才把两人的对话如实告知蓉王。
“所以这白一平是在广撒网吗?我们都是她鱼塘里养的鱼了。”此时韩卢愤愤然补充,衔蝉好奇望他一眼不解询问:“你好像对此很生气?”
“当然生气了,你被别人当鱼养时会不生气吗?”
“这,为什么要生气?”对此衔蝉确实不解,这整得韩卢不会回答了,没想到衔蝉后面居然还接着说:“而且我经常会被人如此表白,所以听得多了,也就不觉得这样的话有什么值得激动的。倒是你,你这么激动,莫不是因为你是头次被人表白吧?”
“喂谁,谁头次被人表白了,我韩卢的魅力当初也是震慑整个皇城司的好吧,怎么会从来没有人跟我表白过。”
“你震慑了哪个皇城司,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这事?”没想到衔蝉继续不留情面戳穿,整得韩卢再度语塞凝噎。
而一旁的蓉王听此则故作玩笑附和着说:“哎,别说韩卢伤心了,现在连本王都要伤心了,为什么那白一平表白了一整,居然都没来跟本王表白,难道本王的魅力,连你们两个都比不上了吗?”
对蓉王这话,衔蝉当即冷脸直言:“王爷,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哦。”蓉王被赤裸裸怼回,只能战术喝水。
但韩卢此时又极为不解询问:“不过,这白一平到底为什么这样啊?她是急着嫁人了吗?”
“我想她可能只是想确认下,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吧。”对此衔蝉很快解释,蓉王和韩卢一同好奇望向他问。m.χIùmЬ.CǒM
“这种事还需要确认啊?”
“当然,其实很多人都不懂所谓的真正喜欢是什么。”
“喜欢还要懂不懂吗?长得好看,能让我开心,满足身体需要,这些不都是喜欢嘛?”韩卢直言不讳,衔蝉没留一点余地评价他的说法。
“的确,门口的大黄也跟你有一样的想法。”
“哎你说事就说事,不要人身攻击好吗?”韩卢知道门口大黄是说那条狗,但对他的声明衔蝉只面不改色淡定望他一眼吐槽。
“或许我换个说法,你说的那些条件还不如大黄的择偶观,因为大黄还可以通过闻气味,区分基因的优良属性。”
“哎王爷,你看看他,你到说说他啊,这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此时韩卢被衔蝉怼的气愤万分,但怎奈嘴笨舌拙,却完全找不到话怼他,为此只能求蓉王给他主持公道。
蓉王被他们两这番话逗得大乐不已,但笑了一阵后,蓉王还是不忘八卦询问:“不过说到这,那白一平的表白人选里,有没有玄涅和安逸郎呢?”一听这话韩卢双眼一亮,很快上前冲两人安利,说白一平在初见安逸郎时,好像是对他有一见钟情之感,这事当时整得玄涅郁闷不已。
听到这蓉王再度被逗乐,说他还当真想看看,这白一平要是喜欢上安逸郎的话,那玄涅会有怎样的反应。
而另一边,白一平回到仙雀阁后,三番五次来到安逸郎面前想要表白,可准备了好几次,鼓足了勇气,也没能把表白的话说出,到是让安逸郎一脸疑惑,望着她憋得通红的脸关心问起:“我说白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其实我……”
“嗯?”
“哎呀算了,我真的说不出口。”最终白一平选择放弃,悻悻然坐到一张桌后郁闷,惹得安逸郎一脸不解拉拽过莺儿,询问她白一平怎么了。
对此,莺儿捂嘴偷笑,忙凑近安逸郎耳边小声说:“一平姐今天为了确认自己到底应该喜欢谁,她一早就出去找韩卢还有衔蝉表白了。”
“什么?”听到这话安逸郎没忍住大惊出声,惹得周围众人一同不解向他望来,他赶忙冲众人做个抱歉手势,而后把莺儿拉到一边拐角处问。
“哎我说不是吧,这白姐姐当真去做这种事了?”
“当真啊,而且她好像也要跟你还有玄寺丞表白呢,只不过眼下玄寺丞不在蓉城,她面对你又说不出来,所以……”听到这安逸郎无言长吁口气,望着白一平发愁的背影无话可说。
而就在白一平各种纠结郁闷时,来自白二安的呼唤当即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阿姐,阿姐,不好了。”
“哎二安,你怎么来了,你先冷静下,怎么不好了啊?”白一平难得见白二安那么慌张,赶忙一把拉住他,让他先坐下平复下心绪慢慢说。
见此情景,安逸郎和莺儿也一同走上,待白二安喝了好几口水,喘匀了气后,他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白一平焦急说:“纸鸢姐姐她,她离开这里了。”
“什么?”这话一出白一平和安逸郎几乎异口同声惊呼出,随后白一平拆开那封信,安逸郎也快步走上与她一起看。
在两人看信的时候,白二安很快为他们讲述了自己发现纸鸢不见的经过,原来今天一早她按照纸鸢昨晚吩咐的那样,先去给两位老客户送了货,回来后就打扫卫生。
因为他昨天跟纸鸢请了假,说近段时间想到仙雀阁来帮帮白一平,所以今天就想着把店里的卫生好好打扫一遍。
结果到了日上三竿,他还没见纸鸢从卧房出来,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因为纸鸢并不是一个赖床之人,他担心纸鸢会不会生病了,于是就托店内一个小丫头去纸鸢房里看看,结果那丫头去后,就发现纸鸢留下这封信走了。
但她没带任何衣物、银两钱财,唯独只是把那块写有“鸢蓝”字样的令牌,还有她房内剩下的“美肤草”,以及暗器翠笛金针给带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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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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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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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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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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