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老板,你这是怎么了?”安逸郎望着白一平一脸悲催神色不解问到,白一平却只是冲他举举手上的书,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情景看的安逸郎一脸懵逼。
这时一楼传来莺儿的呼唤:“一平姐,朱雀包厢又来客人了。”这话一出,安逸郎当即眼前一亮,而白一平则仍专注在自己手中的书本上随口回应。
“嗯,来就来呗,找个人去接待他们就行。”
“白老板,不如让我来吧。”安逸郎听到这主动请缨。
“你,你行吗?”
“嗯,其实我对店内接待的事蛮感兴趣,而且你看,这一大早接待的员工们还没来呢,不如就让我去试试吧。”见安逸郎一脸诚恳请求,白一平也就没再反驳,当即带着安逸郎从三层走下。
在走向二层朱雀包厢时,正巧跟走上楼来的葛尔丹撞个正着。
“哦,白老板。”葛尔丹一见白一平先开口问好,白一平也向他行个礼回话,随后把安逸郎引荐给他,说今天将由他来负责招待他们。
葛尔丹一听这话打量安逸郎一番,什么都没说,随后只快速把跟在他身后的一名道士引上介绍给白一平。
“白老板,这是我的朋友张通才,原先是芙蓉山清风观的道士,现在这蓉城靠看风水算命为生,今日给你介绍认识下,以后他要闲了来你们仙雀阁玩,你把他的花费一并记到我账上就行。”
“好,我会跟手下人吩咐的。”白一平应和一声抬眼望向那张通才道士。
但只看了一眼,她心中立刻一惊,因为这人不就是她不久前在望春阁见到的,那个与贺乐奇秘密交谈过的春夏国男子吗?
只是他那阵穿着普通百姓服饰,不像今日这般身着道士服,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白一平满心疑惑,但她立刻想到这事必须得通知玄涅一下,于是她当即转头对安逸郎说,让他好生招呼客人,她有事要出门一下。m.χIùmЬ.CǒM
随后安逸郎引着葛尔丹和张通才走进朱雀包厢,刚一进入,葛尔丹便问安逸郎,可否会鼓琴奏乐,安逸郎从容回应会一点皮毛,于是葛尔丹便命安逸郎在一侧为他们鼓琴奏乐。
就这样安逸郎端了架古琴进来,在一边为两人弹奏,而他们则听着琴声,喝着小酒开始密谋起他们的计划。
“对了葛老板,近来,你那批新到的茶货安排的如何?”张通才先问,葛尔丹一听这话,面露意味深长之笑回应。
“放心,都按计划安排妥当了。”
“那就好,这样我就可以向我的主人复命了。”
“说到这,你那主人先前交给你的买马任务办得如何?”此时葛尔丹好奇问到,张通才微叹口气回应。
“那事暂时先阁下了,好马已经寻得,但可惜马贩子看得紧,眼下无从下手,所以主人告诉我要谨慎行事,不可操之过急。”一听这话,葛尔丹呵呵苦笑两声感慨。
“如此说来,你买马的情况跟我进茶货的情况差不多了,看来我们必须得小心行事才可。”
“那是当真,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更何况我们还得面对‘螳螂捕蝉,朱雀在后’不是。”张通才说到这与葛尔丹意味深长交换下眼神。
葛尔丹因此笑的更灿烂:“朱雀,一直有听闻,但始终没见过它的影子,所以也不知这世上,是不是当真存在朱雀。”
“这也是我的主人好奇的事,他说自己不怕明里的朗天高瓴,那些不会是他的对手,他也不怕远乡芙蓉花开,毕竟花期太短,开得美艳却难抵风暴侵袭。
但如果要有一只朱雀在暗中相随,那怕是会成为一个最致命的威胁,因此,葛老板你在处理那些茶货时也帮着疏通下关系,也要派人多多打探,盯紧了那来去无踪的朱雀才好。”
“呵呵,这自是当然,张先生放心,我们都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当然不会只顾我自己的。”
“嗯,那就好,有葛老板这句话,我张通才就放心了,也可以如实禀告我的主人,来,葛老板,这杯是我敬你的。”说到这张通才端起酒杯,葛尔丹见状,也爽快端起自己的酒杯与之碰杯,随后两人一同一饮而尽。
此时在一边若隐若现听到他们谈话的安逸郎陷入疑惑,这两人,说了一通标准的春夏国人话,可他却一句也没懂他们在说什么。
看来为了谨慎,他们就连面对面说话都在打暗号哑语,这样就算被什么人偷听到谈话内容,怕是也无法窥探到他们的计划,看来这伙人比他想象中要更难对付。
而另一边,白一平出了仙雀阁后就立刻前往“冥府”,打算对玄涅说出,她在仙雀阁见到先前那春夏国人的事,然而到了“冥府”后,她才听韩卢说,玄涅近日因为有案件要办,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会不在蓉城。
“哎,什么,又走了,他不是才回来嘛?”对此白一平倍感震惊,韩卢只能谎称说是临时来了命令被调走的,玄涅他也没有办法。
“没办法,那再没办法,他不会跟人来打个招呼嘛,每次都这样来无影、去无踪,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什么秘密间谍工作。”对此白一平无语抱怨,但她可能不知,她这无心吐槽却点明了玄涅的身份,一旁的韩卢听了只能无奈摇摇头,而后继续向她追问。
“所以,你找寺丞有什么急事吗?要不你说给我听,我可以替你转达一下。”听到这,白一平只能把自己见到的情况告诉韩卢。
她觉得不管怎么说,上次在望春阁,玄涅因为救她耽误了正事,所以这件事她有责任帮玄涅,听到她的讲述,韩卢当即颇为惊讶。
“什么,你是说先前与冬都大将贺乐奇,在望春阁秘密会见的那个春夏国人是个道士,而他今日还跟你朱雀包厢的客人在一起?”
“嗯,就是这样,其实我本身是不想掺和这事的,但这是我上次欠玄寺丞的人情,所以这次我告诉你这个线索后,就算我还了他的人情,这一点,请你一并告诉他吧。”说到这白一平闷闷不乐离开,韩卢不解她为什么突然生气,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他要想办法把这事传达给玄涅才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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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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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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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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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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