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王婳看着一步一步慢慢走近的老男人,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直到自己的后背抵住了靠墙的橱柜。
看了看紧闭的门窗,王婳瑟瑟地问:“宰相大人,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呵呵呵……”那双看似慈祥的深陷的眼睛里满是淫肆的邪笑,“王家小娘子,你怕是还不知道,你父兄已经将你献给本官了。”
王婳瞳孔微缩,可仍旧不太明白,怯生生地又问了一遍:“献……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忽地,大掌向前一抓,只听“撕拉”一声,伴着少女的惊呼声,雪白的肩头便落入了男人混白的眼中。
程宰相邪笑着闻了一下手中破碎的裙角,感叹道:“香,真香。”
“你,不要过来!”
王婳直觉全身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她惊恐地护住自己裸露的肩头,对着门外叫喊道:“兄长!兄长救我!”
“哈哈哈,你兄长此时就在门外,不过可惜啊,他并不会来救你,哈哈哈哈……”男子的笑声更加得意。
“兄长!!兄长!!”王婳不信,拔腿就要往门口冲去。
这时,她忽觉腰上一紧,整个人便被甩到了冷硬的木桌之上。
“救命!救命啊!兄长!救救婳儿啊!”少女的哭喊声撕心裂肺,但是男子的笑声却越发得意张狂起来。
“撕拉——”又是一声布料破碎的声音,少女的襦裙被撕碎。
“啊!不要!不要——”
王婳惊恐地拼命挣扎,然而她又怎会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对手?
只见,男人咧着嘴,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绛紫色的朝袍,露出了里面松弛的胸部和微微挺起的的肚腩,随后就压了上去。
“不要!!!!”
“啊!你这贱人!”
男子猛地起身,捂住了血流不止的左耳。然后,狠狠地将几近赤裸的女子甩到了冰冷的地上,一脚一脚奋力地踹向那纤细的腰间和平滑的腹部。
就在这时,木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兄……”王婳虚弱地向门口看去,然而来的人并不是王稽,而是她的小厮——书韵。
“姑娘!”书韵看清里面的状况后,顿时血气上涌。
他奔上前,一把推开正在施暴的男人。然后,半跪在呆愣的少女旁,脱下自己的衣衫披在了女子瑟瑟发抖的身体上,再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道:“姑娘莫怕,书韵带您回去。”
可是,好事将成的程宰相又怎会放任他们离开?
他稳住微胖的身子后,对着门外怒吼道:“哼,来人啊!”
紧接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呼啦啦地冲进了房间。
男人苍老混白的老眼微眯,指着书韵命令道:“快,将这小杂种给本官绑了!”
一番乱斗后,书韵轻而易举地被侍卫拿下,压在程宰相的脚边。
“怎么,你一个狗奴才还敢坏本官好事?”
说罢,他回身,一把扯向了王婳身上的小厮衣衫。
“不要!”书韵吼道。
衣衫飞出,顿时间,少女莹白的身体便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
程宰相目光阴厉地对不发一语的王婳道:“哼,王家小娘子,你又何必跟本官装矜持?本官看你贴身随侍的不是侍女,却是一对小厮,莫不是……小小年纪早就已然偷尝过这鱼水之欢的快意了?”
“你,你休要污蔑我们姑娘!”书韵目眦欲裂。
“污蔑?哈哈哈哈哈哈,本官不止要污蔑,还要轻薄你家姑娘呢,你一个卑贱的奴才还能耐我何?”
“你!”
“若你不想以后他人也如本官般污蔑你家姑娘,那么……”随即,他苍老的手摸向了侍卫腰间的佩刀,倏地向着书韵的胯下砍去,顿时血流如注。
“唔——”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就好了?”
书韵面色惨白,牙关紧咬,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没有嘶吼出声,似是怕吓到像是离了魂儿般呆愣的少女。
“无趣。”
程宰相没有听到求饶和痛呼,嫌恶地丢掉了手中的刀,摆手道:“带出去,还有看好了门,莫要让人再坏了本官的好事。”
“是。”
“姑娘……姑娘……”
等到木门再次被关上,王婳都是赤裸裸地呆坐在冰凉刺骨的地板上,目光直愣愣地望着门外的方向,不发一言。
她看到,方才书韵冲进来时,门外的身影蓦然就是她的嫡亲兄长王稽。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一直疼爱她的兄长为何要一直藏在外面,不进来救她?她也想不明白,为何父亲要将她先给这么一个恶心的老男人?
随着房门的关闭,王婳觉得她整个人都熄灭了,如蜡烛般,再也没了以往的光亮。
浑浑噩噩中,她似乎在此被抱起,砸到了铺着上好绸缎被的木榻上。就这样,她的骄傲、她的美好便在朦朦胧胧中,被一点一点,毫不怜惜地夺走了,搅乱了,最后连同她内心最后的希望都被击垮了,毁去了。
她还会是那个风光无限的王家嫡姑娘吗?她还会是她吗?
窗棱的缝隙漏进些些微光,隔着起伏的男人,王婳呆愣愣地看着床定晃动的幔帐,如上下起伏的溪水,让她眩晕又恶心。xǐυmь.℃òm
耳畔男人的声音,好吵,如乌鸦被射杀时的干叫声。
她很想叫,但是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涩得发疼,最后只得咬紧下唇,用怨恨守住最后一丝可笑的尊严。
窗外的雨下得越发大了。
这时,一张男子清冷淡漠的脸浮现在了眼前。王婳的唇角不由动了动,似乎回忆起前些时日自己跑去学堂门口堵他,并强逼着其送自己回府的画面。
真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啊,然而……以后她还会有勇气赤裸裸地表明自己的心意吗?
忽地,一滴涩涩的液体流入唇角,王婳这才堪堪回神,原来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了。
轰隆隆——
突然,本是艳阳高照的晴日,却下起了瓢泼大雨。这是老天在为这场肮脏的交易叹息么?还是在嘲笑她用肆意的童年换来的黑暗的未来?
心满意足的男人伸出粗糙的大掌摸向少女的脸颊,他笑得有些狰狞,如只乱吠的老狗。“哈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
王婳看到他颤抖的双下巴都满是得色。然而,他在得意什么?得意他毁掉了自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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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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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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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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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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