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仍然一副呆愣的小六,景天恨铁不成钢地又道:“你啊,你啊,怎么逛个青楼弄得人尽皆知不说,还把自己弄了一身的伤,啧啧啧……真出息!”
小六额头一排黑线。
他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
“哎,所以啊……潇湘馆好玩吗?”
“?”xǐυmь.℃òm
景天突然将头凑近,满眼好奇地问:“我听说,那里面的姑娘可各个都是娇滴滴、香喷喷的。”
“……我没仔细看。”
“哈?还没看仔细呢,就被打成这样了?”
“……”
你这惋惜的表情又是闹怎样?
“我只是破了点皮。”
“是吗?”景天满脸的不相信,“只是破了点皮,主子犯得上叫紫葳来吗?”
小六一愣,扭头问:“景天,这紫葳姑娘是什么人啊,郎中吗?”
景天摸了摸下巴,“她?她不算郎中吧,嗯......不过你放心啊,她虽然最是喜欢研究些毒花毒草,但是一般的小伤小病也是可以治的。”
“毒花毒草?我说她怎么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郎中呢。”小六喃喃道。
“她是不一般啊!哎,你别瞅她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实际上啊,那可是位凶残的主儿!”
凶残……
小六忽然想到了刚刚射过来的银针,缩缩脖子,问:“听你这语气,是在她手上吃过亏?”
“那可不呢!”
景天一屁股在她对面坐下,滔滔不绝地诉苦:“我和你说啊,自小紫葳她就不爱说话,只爱没事捣鼓她的那些花花草草。有一日,我是看她一个人呆着怪可怜的,就好心陪她一同玩耍。谁知道,她明知那些花草都有毒,还不提醒我!害得我十根手指肿的和棒槌似的!你说她凶残不凶残?阴险不阴险?”
棒槌?
想到之前被他包扎的双手,小六干笑了声。这就叫作,因果好轮回吗?
不对啊,轮回,也犯不上轮回到她这里啊......
“你该不会是自己手欠吧。”
“我?我景天是那般不稳重的人吗?”
小六眨眨眼,不是吗……
“不过,这紫葳姑娘面上虽冷,想必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害人吧?”
“那倒也是。”景天说,“她除了喜欢鼓捣毒啊,药啊的,对其他什么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偶尔连主子需要,都不一定找得到她,所以一般人见都见不到,她又怎么害你呢?”
小六松了口气,如此看来,人家是根本不在乎她是男是女。
景天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撑着下巴问:“哎小六,你觉不觉得主子对你,有点儿不一样啊?”
公子,对她么?
“有吗?”
“有吧!我打小就跟着主子了,他早慧又天性清冷淡漠,按理说不应该随随便便就将路上捡的人带回顾府。”
景天想了想,说:“而且,那日主子遭遇流匪受伤后,好不容易才醒了,他不好好休息却要赶着出门,而且文竹和我怎么劝他都不听。你说奇怪不奇怪?”
赶着出门?
“现在想来,主子当时活脱脱就像是特意赶着去救你一般。嗯……真是想不明白......”
“那日,公子不是要去给夫人买寿衣的布料的吗?”
“是吗?”
小六点头。
“诶......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诶?不对啊,小六你看,主子还特地叫紫葳将她刚研究出来的生肌膏给你用啦!这个,这个你怎么解释?”
“生肌膏?”
“是啊,就是早些文竹交给你的那罐。你可不知道,这生肌膏在世上仅有三罐,紫葳可宝贝着了,我平时连看一眼都不成。”
隔着衣襟小六摸了摸怀里的瓷瓶,“它竟然这般贵重吗?”
“不不不,不是贵重,是罕见!你有钱也买不来的那种罕见!”
小六犹豫着将生肌膏掏出,“那......”
“别别别,主子给你了,你就要乖乖抹着。可别害得我一起被责怪!”
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好,小六郑重地说,“我会认真抹的。”
想了想,她又看向景天,问:“你说,公子他为何待我这般好?”
她何德何能啊......
“这也是我想知道知道的。”
夜里,小六做了个奇怪梦。
梦里,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隐隐约约中似乎有声厮杀声、鼓号声、哀嚎叫喊声窜入耳中。
忽然脸颊上似乎有什么温热的触感,那么的温柔又那么的小心翼翼。
“不怕,不怕了。”
这是一个悲痛欲绝的男人的声音。
他是谁?
小六用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是谁,然而她的眼前只有猩红一片。
“你看,下雪了,美吗?我说过会陪你看初雪的,你可看到了?”
那个男人极尽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摩挲着她的眉眼。
然后,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一滴一滴地,砸落在了她的额头。
他,哭了吗?
小六张大嘴巴,她想和他说,不要哭,这一切都只是个梦。
然而,喉咙中却只能发出的丝丝缕缕残破的咕咕声。
小六想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却又发现自己什么也举不起来,似乎就像是根本没有手一般。
慢慢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越来越模糊。
在小六要完全陷入黑暗的一刹那,仿佛天边远远传来了佛音钟鼓的声音。
伴着一声叹息,她似乎听到了一个悠远绵长的声音:“自古红尘痴情醉,覆华裳,秋风萧萧梦断魂。入骨相思祭断弦,玉盘碎,自此鸳鸯不成对。血染青冢神佛悲,梨花残影,世世轮回世世追。”
血染青冢神佛悲,梨花残影,世世轮回世世追......
小六猛地睁开双眼,惊叫着坐起,额间满是冷汗。
是梦!是梦!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不自觉地揪住胸口的衣衫。衣衫下的位置,好痛。
一缕缕柔和的月光隔着窗户纸透进来,窗外只有三两声零落的虫鸣。
小六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不宁的心神。
很多次了,她常常会梦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而她本该习惯了的。
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再次躺下,闭上了眼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听说公子不近女色更新,025——为何待我这般好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