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说好了与十几个加盟商相聚,制定新的一年销售扩张计划,你我都不出面,你让郭谦怎么想?”
“我为何不让你参加,他心里有数。”杨瑞淡然道,“好了,不说他了。夜已深,咱俩洗漱就寝吧。”
氛围突然就变得有些暧昧。
许真真莫名的脸红,站起身,“今日李老汉又带人在外头闹,是里正和守业去处理的,我去问问情况,你先睡吧。”
杨瑞看着她透着疏离意味的背影,双眸深邃如古井。
在她快要走到门口时,他三两步走过去,把她打开的门关上锁严,推着她抵着墙壁,双手撑在她两侧,黑沉沉的双眸,紧锁她。
声音暗哑,“离天亮还有十小时,我让你睡五小时好不好?”
极具压迫与侵略的姿势、清冽的气息火辣的眼神,这一切都让她脸红紧张,脑子里也失去了思考。
结结巴巴的问,“为、为什么?”
他唇角邪肆勾起,俯身在她耳边说,“你说呢?”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她耳朵都红了,磕磕巴巴的,“不、不用了,你明日便要远行,得保持精力……”
“我精力如何,你不是很清楚么,嗯?”他的手很不老实,钻入了她的衣服内。
她倒抽一口冷气,咬牙,“你手出去!你是不是忘了,昨晚咱还吵架来着?”
他啄了下她的红唇,双眸透出笑意,“可后来我们抱在一起睡,我以为,我们已经和好了。”
艾玛,这笑容宠溺又温暖,她都要溺死在这儿了。
许真真的心已出走,嘴巴还在顽强抗争,“那是你单方面的和解,在我这儿没那么容易。”
他低头,亲她的唇,“我道歉,好使不?”
“不好使。”她倔强偏头。
“那,让你参加和郭谦的聚会?”他变得好温柔,双手很有耐心的在她身上点火。
许真真快要招架不住,“让我去也行。只是,说好了,你不许再疑神疑鬼。否则,我让你怀疑成真,呃……”
他惩罚性的攻城略池,让她全身心沦陷。
“丫头变坏了,竟学会威胁我了。”他将她双手高举于头顶,将她压得丝毫也动弹不得。
“哼。”她愤愤不平的转过脸。
杨瑞见她不妥协,有些无奈。
叹息,“我没有怀疑你,只是你对郭谦做出的一些举动,会让人误解。就好比那一日,你在酒楼门口,瞧见郭谦后背有一枚落叶,你很自然的帮他拿掉,那酒楼的老板瞧见,才误以为你是他老婆。
这举动在咱们前世来说,并无不妥,很坦荡。可在这个封建社会里,却是逾矩了。
而明知是误会,郭谦却没有否认,也没有澄清,与老板不停的说话,导致你插不上嘴解释。
这个时候,你应该恼羞成怒与他翻脸,但是,你没有。一来你没看透郭谦的阴险的内心,二来你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没有很上心。
可你要知道,这里是古代,若是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吗?”
许真真愣住了。
正如他所说,她当时在场没有外人,又挺混乱的,她都顾不上多想。现在听他指出来,确实有些不妥。
她期期艾艾的认错,“好嘛,是我大意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行了不?”
他捏了捏她的俏鼻,“乖女孩。”
他微微退开,笑容和蔼可亲。
许真真暗暗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终于从狼爪下逃脱的时候,他忽地扑过来,再度将她压到墙上,那亲吻便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呜呜……”许真真想挣扎,他却如一座大山般压得死死的。那攻势,比方才强了百倍。
她哪儿扛得住,没一会儿便器械投降。
没法子,开了荤的老男人食髓知味,太狠了!
……
第二日,北风呼啸,天气更冷了。
杨瑞与老爷子在书房谈了一会儿,便去了作坊,给管理层开会。
一年到头,这个时候是最忙的。
除了排单、出货、收货款、年终盘点外,还有一件大事,就是给村里分红。
里正说,“你既然有要事出远门,就等你回来再分便是了,还能少了谁的不成?”
“不。辛苦一整年,盼的就是这几天。我不在,这分红也能发下去。”
接下来,杨瑞给所有人都做了分工,又制定年后的工作安排。
这一忙便是两个时辰。
回到家,见了老爷子,拿了信,又说了会儿话,便准备出发。
老爷子夫妇对他不肯带家丁和下人、自己要单枪匹马的闯国都很是不理解,唠唠叨叨的送出门口。
他没有觉得不耐烦,只是觉得温暖。
许真真提着他的包袱跟着他,也是满脸的依依不舍。
他暗暗跟自己说,一定要活着回来。
为了自己,为了爱人,为了孩子,为了所有爱自己、依赖自己的人。
他挥手告别,上了马车的驾驶座位上。
林瑾带着捕快走过来,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杨老爷,这是要外出?”
杨瑞颔首,一拉缰绳,驾着马车离开了。
林瑾眉头跳了跳,问许真真,“杨夫人,杨老爷行色匆匆,是有急事远行么?”
这人是有读心术还是怎的,居然猜得这么准!
好在杨瑞的行踪是保密的,除了自己和温老爷子夫妇,没有别人知道,不然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许真真内心吃惊,原本想说他是出去收账,可没带家丁说不过去,便忙又改口,“他与郭谦去见找加盟商,顺便考察新市场。”
一去要好几日,带着包袱,便说得过去了。
林瑾微不可见的点头,可眼里的疑惑却没有消散。
许真真也懒得理他,转身进了屋。
林瑾带着捕快,走到暗处,便低声吩咐张振,“你回去给大人传消息,让人盯紧郭谦。”
几个捕快疑惑,“头儿,你是觉得这许氏在撒谎呢,还是那杨瑞与郭谦有问题?”
林瑾眼眸微闪,“都有可能,小心些总没错。”
待张振走后,他让几个捕快分散去找村民聊天寻找线索,他则暗地里给了玄影和幻媚消息。
待黑夜降临,万物俱寂后,三道人影出现在河边。xǐυmь.℃òm
这里晚上不会有人来,很安全。
然而,结果却令他失望。
同时,也有些生气。
“你俩在此潜伏许久,却得不到半点有价值的消息,要你俩有何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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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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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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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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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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