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大家仍然难掩兴奋。
头批的青菜确实很逆天,居然能治病。
之后的虽然逊色了些,但也能强身健体,是不可多得的宝药!
“谢许娘子!”
外村的人听着云里雾里。
不就是一碟青瓜吗?
怎的个个激动得像是要吃人参似的?
“老哥,你有所不知,这青菜啊……”
热情的杨家村人,对外村的一阵吧啦吧啦科普,大家听得目瞪口呆。
沈逸飞回到位置上,带沈月娥离开。
虽然许真真极力维护他,但是那些人的话却刻入了骨子里,他还是好恨。
看着他们,他就吃不下饭。
沈月娥被许真真那一番话震惊。
此时被沈逸飞拉着走入过道,仍然一脸的不敢置信。
“飞儿,我没听错吧?方才那侃侃而谈的妇人,是一向将你往死里踩的丈母娘?她以前动不动就打你骂你,没少磋磨,今日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你,维护你?”
沈逸飞哂笑,“不过假象罢了。”
沈月娥却一脸不认同,“飞儿,她真的变了。如今事事尊重你,还说等过柔儿满月,让你去书院,这些是做不了假的。”
沈逸飞不置可否,“谁知道她心里打什么主意?”
沈月娥神色变得严肃,“飞儿,你不过一介赘婿,她完全没有必要讨好你。做人要感恩,你对她态度好一些。”
沈逸飞嘴角一侧勾起,邪肆一笑,“娘,连你也觉得,我会一直是个卑贱的赘婿吗?”
漆黑的双眸里燃烧着熊熊斗志。
沈月娥一下子愣住了。
……
许真真见大家聊得热火朝天,她趁机往屋里走。
忙了一整日,她又渴又饿,得赶紧歇一歇,不然她要挂了。
进了房间,拉上门闩,进了空间。
这里边的水和蔬菜,能快速补充体力。
只是一进来,她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那怂了吧唧的男人受伤了?
揣着疑惑,她往前走了几步。
小帐篷里边确实有人!
这回他不像以前那般快速逃走,也许她的猜测是对的。
她蹲下捡了块大石头,猫着腰,一点点靠近。
离帐篷还有两丈的时候,她发声了。
“喂,小兄弟,你别害怕,我是这空间的主人,我能帮助你……”
话没说完,里边影子一闪,人又没了。
雾草!
这是有多见不得人啊!
好心当驴肝肺,有本事别回来啊你!
许真真气得不轻,在原地站了一阵,进了小帐篷。
里边的摆设跟往常一样,只是地上多了几块带血的破布条。
丫的果真是受了伤。
但是为毛要逃?
搞得她都觉得自己像狼外婆!
实在气不过,她捡起一块石头,在帐篷外的空地刻下:吃我的住我的,却连当面道句谢的勇气都没有,你不觉得羞耻吗?
她不管这人是怎么进空间的,拥有玉佩的是她,先来的也是她,所以这里的一切也只能是她的。
那人住了这么长时间,不知他真的是走投无路躲藏在这里,还是他另有所图。他若不跟她坦白,她就要下逐客令了。
写完解气了,去喝山泉水吃树莓。
歇了一阵,回到了现实中。
外边的客人酒足饭饱,准备将剩菜打包。
他们一早就准备好了很大的树叶、荷叶,菜倒到上去,边缘抓起,用细小的草绳那么一绑,妥妥的。
许真真内心腹诽,看来这吃席打包,从古到今,都是国人饮食文化的精髓啊。
只是没了塑料袋,就感觉没了灵魂撒。
她面上却带微笑,跟大家打招呼。
然而,待看到杨康夫妻还坐在院子的角落、与几位族老在说话时,她面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
特么的,大伯对桃林还不死心。
不过也是,难得有个大家齐聚一堂的机会,他们定然死命抓住。
不然过了这一回,他们没信心能说服她。
啧,不要脸!
她脚步一转,往回走。
但是冯氏眼尖,已经看见了她。
“哎,弟妹,先别走,过来呀。”冲她招手,跟喊阿猫阿狗似的。
许真真当没听见,脚步放得很快。
三叔公也跟着喊,“哎,侄媳妇,你来一下,有事相商。”
许真真脚步一顿,往回走了两步,站定,“三叔公,各位族老,相信你们也知道了,那片桃林产桃胶,这是我家赖以生存的东西,绝不可能退让。谁若逼迫我,我就跟谁拼命。”wWW.ΧìǔΜЬ.CǒΜ
话已至此,听不听得进去,那是他们的事了。
她转身,大步离去。
“哎,侄媳妇,误会了。我们几个只是想让你……”
不听不听!
糟老头子坏得很,一面享受着她孝敬的青菜,一面又想帮杨康,尽想些鱼与熊掌兼得的好事!
这回她谁的账都不卖,有本事他就来抢!
她踱到杨如烟的房间外,掀帘,偷看。
看得出沈月娥很喜欢嘟嘟,这会子也抱着不撒手。
杨如烟笑道,“娘,嘟嘟挺沉的,您别累着了。”
“烟儿,你看你,又来了。孩子名叫柔儿,从现在起就该唤大名儿,不然叫习惯了,等她长大了就很难改过来。”沈月娥语带嗔怪,面上却是笑着的。
杨如烟心里就不太舒服,勉强笑道,“好,烟儿记住了。只是您待会儿还得赶回去,把嘟嘟给我抱吧。”
一旁的沈逸似笑非笑,“烟儿,你是不是不想我娘抱柔儿?”
杨如烟杏眼圆瞪,“你胡说什么呢!”
沈逸飞倚着床柱,笑容人畜无害,“玩笑罢了,烟儿如此紧张,莫不是心虚了?”
杨如烟眼眸微闪,“夫君你怎的说话阴阳怪气的,我又没做什么,我心虚什么呀。”
沈月娥也奇怪的看了儿子一眼。
难道他还惦记着方才的事,心里不痛快,要找如烟撒气?
沈逸飞站直了身子,人都正经了几分,道,“娘难得出来一趟,你让她多抱一会儿。”
“是。我出来一次不容易,不知何时才有机会抱柔儿。我舍不得我她啊,就让我抱久一些,你先歇一歇。”沈月娥语气充满了落寞。
“娘……”杨如烟挺同情她的,踌躇着道,“您不如赎……”
雾草,这丫头是拿刀子往人家身上捅啊。
一入风尘深似海,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若是能赎身,人家还用得着你提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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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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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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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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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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